莎草极力压制着自己,这才没有笑出声来。
当然,她不但将笑意从嘴唇和眼角都驱除的干干净净,还先一步的对这种“不识好歹”的行为表示了愤怒和鄙夷,又热情的赞美了象耳所具备的权威和魅力。
要知道,虽然莎草年轻的时候确实长得很美,可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要是没有这一份察言观色的本事,她早就因为容颜的衰驰而被扔到了脑后,哪里还能够像现在这样不但时不时能被“宠幸”,而且还能参与到部落大事的讨论中呢。
“没事。”倒是象耳对这个损失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这本来就是他的临时起意,而且现在他的注意力完全的被那把锋利的陶刀给吸引去了,对那个年轻女孩的离开只是微微遗憾,并没有上升到恼怒的程度。他宽容的说:“没有关系,这不是还有别的部落嘛。”
是的,还有别的部落。随着气温的逐渐暖和,会有越来越多的部落会来到这里参加大河,而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象耳的幸福时刻,只需要一点食物,甚至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的暗示,告诉女孩她有“可能”来大河部落,这些年轻鲜嫩的身体几乎都会朝着他打开。
当然,要是这些女孩真的嫁入了大河部落,象耳反而不会轻易再找她们了,毕竟一个部落生活的,要是她们的伴侣闹出什么事情来,对象耳的威信可是一大伤害。至于那些周围部落的女孩,她们又不是大河部落的人,又没有制约和威胁象耳的权力,更何况,象耳不会像那些毛头小子一样用武力强占,所以就算是最后女孩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也无法说象耳做错了什么。
而这,也是大河所允许的。
男女们彼此相识相恋,组成伴侣。
但是不管是大河上还是最后新人们前往某个部落定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被默许可以和喜欢的人共度。
所以,在大河上,如果你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一天和两个不同的姑娘嘿嘿咻咻,那也是正常的“交流”,就算回到了部落里面,因为这个时空里只有松散的“伴侣”,不存在一个制约双方的稳定的婚姻关系,所以他们同样会和部落里面的非血亲进行亲密关系。
这种自由(也可以叫做散乱)的男女关系,让绝大多数人都无法知晓自己的爹到底是谁,所以大部分部落只能依靠女人的血缘关系来维持,在另一个时空里,这被叫做“母系社会”。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水鹿和火石,两个人彼此相爱,谁也没有出去找别的男人或女人,所以他们的孩子毫无疑问就属于他们两个人。或者在一些拥有男性首领的部落里面,如果这个男性首领拥有很高的威望和权力,他就可以要求女人忠诚于他,要求别的男人离自己的女人远一些,这样也能较大程度的保证后裔的纯洁性——但是除非像狮群那样一夫多妻,或者强大到让阉了的男人看守女人,不然那样的事情总会在男人疏忽的时候发生。
但是前来参加大河的女孩们就不一样了,她们并没有一个嫉妒的强壮伴侣,也不会被母亲和祖母保护,对像象耳这样拥有权势还有一些头脑的男人来说,就像是一头老狮子来到了一个全部由娇弱的羊羔组成的羊群。
“看着吧,莎草。这一次的大河,我能找到比以往更多的小女孩。”象耳是如此对莎草说的。
他当然信心满满。
大河部落居住的山谷温暖,但是大河人对山谷外面同样关注,所以他们知道过去的大雪里,外面比往常更冷,大雪来的更早,持续的时间更长,特别是有一段时间,先是持续不断的大雪,雪停了后却又下了落地成冰的冰雨,哪怕没有亲眼看见,单凭想象,也能想象到那些部落受到了多大的损失。
那些忍饥挨饿一个冬天的女孩子,看见了大河部落充足的食物,再稍微给一点点暗示
当然,象耳也做好了今年大河会很热闹的心理准备了。
那样恶劣的天气,一个小部落想要生存下来,真的太难了,如果他们有决断,那么会当机立断的将老人和伤病瘦弱的人赶出部落来减少口粮,要是他们果断一点,很可能会派遣出青壮男子冒着恶劣的天气寻找食物。
但是将老弱驱逐出去,省下来的粮食并不会多到让大家多吃两口,派遣男人出去捕猎,很可能反而让男人们在恶劣的环境下丧身。
而只要一个部落的人口大量减少,他们的男人少于十根手指,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部落终将步入灭亡,他们的土地将会被别的部落占领,他们的石洞也将会迎来新的主人,而那些残存的男女们,要么前往原生部落,要么只能依附新的部落低声下气的生活,甚至女人们会被强占,孩子们被抛弃,而男人们被杀死。
这个世界就算有大河这样的相亲会,也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世界。
往常这些部落都是两三年参加一次大河,但是为了避免人口下降,刚刚经历过一个严酷冬天的他们,一定会的想要为自己的部落增添新的人口,所以这一次这些人口减少的部落一定会前来参加。
象耳现在就需要这样一个落败的部落:部落人口大量减少,青壮年死亡过半,部落里穷苦无依。
然后象耳就可以将大河部落里面多余的人口迁移到那个底盘去,根据情况决定采取上诉的哪一种做法,从而缓解部落的人口压力。
而那些被分出去的大河人,占据了现有的地盘,又有大河部落支援武器和食物,虽然日子不能和大河部落相比,但是肯定比前往别的部落做上门女婿要强得多。
象耳是这样打算的。
随着天气在短短时间里变得更加温暖,在黄色的叮咚鸟飞到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周围部落的相亲队先后来到了大河部落居住的山谷。
“树顶部落、山岩部落、黄石部落”
随着一个个部落的先后来到,象耳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那几个被他认定是偏远困苦的部落,本来以为在冬天里一定损失惨重,不过现在看上去,虽然人人的脸上不免带上冬日的消瘦,但是人数却并没有比往年少,他们的神情之中,也没有那种失去了大量亲人后的悲痛麻木,也没有部落前途无亮的胆怯担忧,他们和往常一样带着憧憬和懵懂来到了这里,寻找着延续部落人口血脉的伴侣。
看着他们,象耳甚至会产生一种大雪从未来过的错觉。
这个世界怎么了?
象耳百思不得其解。补充一个设定,因为没有时间的观念,所以他们只能从自然现象之中约定时间,
所以我就用了动物的迁徙来定时间。就像是农历之中以布谷鸟来定农时一样。
二十四节气其实每一个节气都分成十五天,每五天就叫做“候”。比如立秋:一候凉风至;二候白露生;三候寒蝉鸣。
写的就是立秋的自然变化,很有意思。
我曾经写微,想按照二十四节气每一候来写段子,按照节气写四时变化,可惜很快就弃了,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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