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病人抢救无效死亡,死亡时间为下午1点35分…….”
“请家属节哀…”
站在在母亲的灵堂大门前,南宫绯愣神的发呆着,医生宣告病人抢救无效死亡的场景,彷彿像场梦境一般,转瞬,那掌控了她一辈子生活和婚姻的那个女人,现在却长眠于此地,再也不会与她对话了,南宫绯还有些不真实感。
迎接着前来弔唁的人,并一一地向它们鞠躬表示感谢,南宫绯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似的,制式化的做出一遍又一遍同样的行为,甚至连眼前的人是谁,都分不清了。
“南宫?南宫!?”
耳畔传来两声清脆地叫声,没意识到是哪个人在呼喊自己名字的南宫绯,匆忙地抬起头左右查看着。
“这裡这裡!!”肩膀被忽然袭来的手掌沉沉地拍打,这才回过头看的南宫绯,赫然发现应小年和郝天晴居然来了。
“我…你们…怎么还会愿意来?”看着眼前没曾想过会出现的两人,南宫绯无意识地就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喃喃自语的说了出来,语气中有些不敢置信。
“都过去了…朋友间哪有吵什么隔夜架的…”耸了耸肩,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应小年,撑起大大的笑容安抚着南宫绯的不安。
“对啊…都过去了….”站在一旁的郝天晴,也开口应和着应小年的话语。
“对了,小葆呢?”没看见平常都会黏在两人身旁,死拖活赖都不肯走的小奶娃,南宫绯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年她妈妈啊,硬是将小葆绑在身边带着,说是要我们俩过上一阵子两人世界,我们想不跟小葆分开都不行了。”
被应小年的妈妈左叮咛右嘱咐,好说歹说才将小奶娃送去他们家,郝天晴回想起那天十八相送,小奶娃不断说再见又跑回来,扁着嘴依依不捨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笑。
“真好!真好….”看着郝天晴和应小年现在幸福的模样,南宫绯心裡有些羡慕,那一个刹那,脑海裡的回忆纷纷涌现而出,点点滴滴都充满着,当年她和甄崴也曾是如此相爱的笑着。
左顾右盼的四处张望着,本想应小年跟郝天晴都来了,或许,那人也会跟着她们一起来吧……
南宫绯眼前的两人,看着她如此魂不守舍,且频频不断往自己身后张望的举动,也明白南宫绯到底想找的那人是谁。
“小崴她….”应小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郝天晴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打住自己的话语。
“小崴那边….也知道妳母亲过世的消息了…”郝天晴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南宫绯满是希望地望着自己。
“但,小崴她说她不会跟我们一起过来…..”明知这话会带给南宫绯多大的失望,郝天晴却仍是不忍南宫绯,抱持着一个莫须有的希望,空等着。
“这样啊…..”
整个人像是被洩了气的皮囊般,原先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的南宫绯,再听到甄崴不会来的消息后,瞬间又失神了起来。
“告别式后…妳一个人还是要好好过,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我们帮忙,知道吗?!”像是命令似的叮嘱着,深知南宫绯那太过逞强,有事都往肚裡吞的性格,有些不放心她的郝天晴,耳提命面的说道。
“我知道的,你们赶紧进去吧,外面风大。”勉强的勾出一个微笑,南宫绯强迫自己表现出没事的模样,催促着两人往灵堂裡面移动,看似是指挥着她们怕她们受寒,事实上,却是更怕自己的悲伤不听使唤的涌上,而她无法继续假装她没事。
知道南宫绯话裡暗带的赶人意思,没办法再说些什么的两人,叹了叹口气,无奈地朝大堂裡面走去。
注视着外面熙来攘往的人们,有的人离开这裡前往别处,有的人慌慌张张的冲进其他往生者的灵堂裡,还有的人笔直的朝自己走来,看似都走向不同的地方,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悲伤,就好像自己不是唯一悲伤的那个人,这让南宫绯有些庆幸。
接待着后面一个一个前来的人,南宫绯眼看着裡面的位子已经快坐满了,说好的公祭时间也快到了,就连天色也渐渐地昏暗了起来,而甄崴….她还是没来……
“看来…她是不会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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