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票子吗？想要……永登极乐，驾鹤西去吗？”
赵武一脸蛋疼的叉掉右下角的网页弹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永登极乐与驾鹤西去虽然指的一个意思，但区别还是很大的好吧。现在的菠菜游戏啊！”
“不过，也可能是筛选智商吧！”赵武摇头无语，却不想再看向屏幕时，那个网页弹窗又弹了出来。
伴随着恶俗的音乐和诱人的美女动图，广告不仅仅再一次冒出来，还变本加厉的把整个屏幕都给占了。
赵武额头挤出一个井字，左右一看，左边一个大大的“是”，右边一个大大的“否”，就是没有一个叉。
“怎么没有关闭选项，点这两个选项，不会中毒吧？”
赵武还是有一些基本常识的，可如今整个浏览器和屏幕都被占据了，只能试着召唤百试百灵的任务管理器，没想到视窗系统连一点反应没有。
“难道已经中毒了？”
赵武并不着急，反正只有那么几个t的电影，也没什么重要文件，随手按下了桌子底下的关机键。
咔嚓一声，主机风扇缓缓停止转动，指示灯瞬间熄灭。
“妈呀，这什么病毒，这么叼？”
主机虽然已经关闭，但屏幕上的选项却依旧存在。
赵武一阵头皮发麻，想了想把显示屏后面的插板线拔了。
这下不仅仅主机全断电，就连显示屏都给断了电。
几秒后，赵武不仅仅头皮发麻，更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看着显示屏上跳动起来的倒计时，他想站起来就跑。
然而，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施展了定身术一般，赵武即使想要站起来，腿却不听使唤的麻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倒计时一点点归零。
最终他眼前一黑，来到一个虚无的世界。
这个世界仿佛太空，他整个人都浮在这里，处于失重状态，难以动弹。
赵武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抹刺眼的光芒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巨大的光球，看起来就像太阳那么大。
“勇士，欢迎你的到来，本次任务为心灵试炼。”
“场景为极限压力测试之绝望深渊，请保持镇定。”
赵武心中疑惑，可对方压根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像是扔垃圾一般，随着一阵坠空感，就陷入了昏迷。
等再一次睁开眼睛，就已经来到一个空气稀薄，湿气缭绕的洞窟。
“这是什么鬼地方，还有那什么任务测试，有没有搞错，我什么都没选也能中招？”
赵武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隐隐能够触摸到湿润的墙壁，上方有微弱的风灌下来，想到刚才那个大光球的话，一阵极度恐惧笼罩了他的心灵。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某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吧。
“不能浪费时间，既然是任务，那就有过关，我得爬上去！”
赵武孔武有力，性格温和却坚毅，四肢撑起湿润的洞壁，就像爬旧时代的人工水井，通过那些稳固的缝隙与凸起，一点一点的往上爬了起来。
在他爬起来的时候，下方冒出一阵水声，精神一震。
“试炼者精神剧烈波动，收获精神能源0.1标准单位。”
一个由巨大的树支撑起来世界，楚风看着屏幕之中，开始往上爬的赵武，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
“我就说嘛，信仰哪有恐惧可靠，反正一样都是能源，说不定信仰就是恐惧，本质都是一种东西！”
“不然，为什么每个地方有上天堂，就有下地狱？”
“若只能以信仰为食，地狱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楚风心中喃喃自语，他背后那颗大树当然不是幻想之树，只是给他意识体提供的居所，而幻想之树供奉在核心的祭台，以“树人合一”分裂出类天道意识，维系着这个更为复杂的世界群体。
正是因为这宏大的天道意识，这个虽然还很简陋，某个层面却又非常复杂的世界，才能在支撑他与那个百分之百新来的家伙上，以种种匪夷所思的节能方案稳定的维系起来。
这是他处于人类意识为意识所限时，绝对做不到的。
甚至不要说维系世界，就是把握新来的家伙身上每一份变化，即使模糊感界，不加以量化，都处理不过来。
“看来热心网友果然不骗人，这个副本压榨起新来的家伙，既高效又实惠，实在是太漂亮了。”
随着水声刺激，采集到精神能源的频率越来越高，楚风想到在网上得来的建议，决定一定要把它们全部都贯彻下去，真是太感激他们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赵武手脚已经麻木，看着上面仍然看不到尽头的“井口”，心里拨凉拨凉的，一阵阵绝望，若不是时不时追来的水声，以及落脚与着手的地方，随着往上越来越稀薄，让他不得不聚精会神的应对，种种压抑下，恐怕早就掉下去了。
“试炼者精神剧烈波动，收获精神能源0.1标准单位。”
每当赵武精神绷紧，又往上蹿的时候，楚风就会得到半身零的提示，空间又从他身上得到多少多少能源。
通过可视化的操控，配合热心网友的建议，楚风实时控制着难度，对如何收集能源越发得心应手。
要知道灵魂与意识可是一个大宝藏，在某些情况下，一个独立意识甚至能发挥出远超他整体所掌控的力量，就如为救人掀翻汽车一般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楚风想要足够的能量，就需要把握人身上每一个这样的可能，掘出他们身上潜藏的矿石。
“哗啦！”
赵武抓着的石条忽然断裂，忙反手“啪—”的撑在壁上，大量的石块与泥土稀里哗啦的落入水中。
“呼呼呼！”
赵武剧烈喘息起来，双腿一阵阵发软，随着时间流逝，按在石壁上的手开始溢出汗液，而潮湿的石壁也开始浸水，不由一点一点的往下滑落。
一抹冷汗从赵武额头滑过，另一只手却怎么也抓不到缝隙，脚下也找不到退回去的落脚，只能硬生生撑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滑落。
赵武心中急得发狂，却又不敢乱动，只能悚然的看着死神从自己手里，一步一步降临，难以喘息。
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水位已经到达平衡，没有再往上冒了吧。
“试炼者精神剧烈波动，收集精神能量0.3标准单位。”
“试炼者精神剧烈波动，收集精神能量0.5标准单位。”
“试炼者精神剧烈波动，收集精神能量0.8标准单位。”
“试炼者精神剧烈波动，收集精神能量1.1标准单位。”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一分钟还是一个小时，或者一天，赵武情终于压抑不住，一声狂吼，手掌往下一滑，整个人坠向深渊，被黑暗所吞噬。
“试炼结束，此场景共收获精神能源123.6标准单位。”
坠入水中不断跌向深渊的赵武，化为一抹光芒散去。
楚风看了眼试炼结果，眼中有些惊讶，赵武本身精神力并不出色，只是人类平均水准，也就是10个标准单位，没想到在他体内隐藏的力量，竟达到了他常态的十二倍，实在是难以置信。
虽然过程中还有一些故意给他的恢复时间，以便于利益最大化的压榨一遍，但即使只有一半，也是非常恐怖的，证明他的选择果然没错。
“主，给予他轮回者资格吗？”零的声音突然响起。
楚风看了眼硕果累累，想了想道，“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在这里能坚持多久，但好歹也是开门红，怎么也有一定参考价值，就给他一个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