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不一样了，空间变了！”向阳并没有精神种子这样的力量，仅仅是凭借感触来判断的。
虽然他也不清楚主神究竟如何不同，却感到了细微的改变，似乎变弱了，以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主神好像不再是不食烟火的神明，而是贴身在身边的不可名状之物，有股血浓于水的感觉。
“血浓于水吗？”
看不见的纬度中，幽收回对轮回者的观察，开始按照本尊命令，布置他留下的舍利替代幻想之树。
好在主神空间只是雏形，虽然第二层世界构建起来，即使有本尊留下的手段，但复建起来依旧困难无比，但是第三层世界只是简单的元素勾搭，而留下来的舍利包括现实之力，复制轻而易举。
至于最低门槛的试炼，一个脆弱的虚幻空间就行了。
有本尊舍弃的强大本质作为根子，还有主神完整的数据备份，只要魂力足够，模仿起来倒轻而易举。
唯一的不同，也只是因为本源改变，有些细微不同。
“此物有一半完全来自于现实，又是地球生命凝聚之物，就以你们的精神能量为火，顺从现实规则间接操刀，铸造一个奇点吧。”幽看了眼虚空中的新主神空间，正在衍化一个完整小世界。
“不过，本尊还真够狠的，数百亿的精神能量一点不剩的取走，若不是数据本身需要魂力承载和本质之中也有一些魂力，以我储存这些精神能量，恐怕激活舍利都困难。”看着开始后继无力的主神空间，能量池刚刚好合适，多一点就已经开始面见红线的，幽心中就不由蓦然无语。
也正是如此，主神空间一展开，他来不及好好检测一下，随意修正几下，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主神空间，让轮回者进来，就是要提炼他们身上的精神能量，供应魂力池，将主神空间尽快稳定。
当然仓促之间，也只是小部分世界复现，真武界是不可能的，甚至轮回系统都瘫痪了一大半。
“你不必担心，以目前的轮回者数量，以及空间印记扩散的数量，新的主神空间很快就能稳定下来。即使遇到极端情况发生，依靠精神印记当中的后手，也足以让空间在极短的时间内稳定下来。”一道充满冰冷气息的声音忽然出现。
幽沉吟片刻，看向头顶光球，“但是，如果强制性召唤轮回者很可能会引发排斥，我们可没有本尊强大的底蕴，如果他们要诚心捣乱，我们没有幻想之树镇压，虚拟法则不可能那么严密坚固。轮回者中，能够反抗我们的已经大有人在。”
“我们占据主场优势，不必担心。”光球若无其事道。
幽苦笑道，“我可不是说能不能压制，而是这件事的影响。这么大的纰漏，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
“即使不强制性召唤，以如今精神印记传播的广大范畴，每时每刻进入的轮回者，复苏空间已经没有任何困难。”那声音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
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像个死板机器，没有任何弹性。
幽轻轻一笑道，“是吗？让我看看，从刚才广播下去开始，轮回者又开始源源不断的进入主神空间，魂力池迅速充盈，能量攀升越过危险线！”
“还真是厉害。”看了眼本尊留下来的这个迷之人工智能，幽眼中渐渐有些明悟，“虽然不知道本尊为什么特意费力造你这么个木鱼疙瘩，以他现在的力量完全没必要这样严防死守，但你没说错，你很优秀，我不必担心这里。”
“是否开始运行试炼空间？”冰冷声音依旧没有情感。
幽摆摆手道，“既然越过红线，那就青全力拓展任务世界吧。对了，还是照尊雁过拔毛的方式，多生成那种低成本世界，以功效为准线。”
“指令接受，开始处理，生成死亡幽静、跨越绝地……”
主神ai迅速做出反应，不过几个微秒的时间就已经出色的完成任务，自动构造出两个任务世界。
幽微微一怔，大笑道，“这就是牺牲平常的喜怒哀乐，将情绪以绝对化的力量表现吗？本尊那几个秘术还真是厉害，看来改天得好好研究一下！”
或许这才是这个迷之人工智能没有情绪的最大原因吧，如果多了喜怒哀乐，就像电脑装了360一样，虽然便利了，却会被占用进程造成卡顿，尤其是一点多面对千千万万降临者的主神。
如果多了自我和情绪拖累，那么它还能成为主神吗？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轮回者讨论主神空间的变化时，楚风跨越最后一道壁障，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难以想象，只有混沌的能量充斥整个视野。
它就像一个不着边际的海洋，幻想之树退化为种子，来到这海洋之上，即使使尽浑身解数与庞大的积蓄，在她强大的力量面前，依旧宛如一介浮萍，身不由己的在其中载浮载沉，不能自拔。
“这就是世界背后的终极奥妙吗？也是万物组成世界的起源与归宿所在吗？”楚风已经失去人类的身体，化为幻想之树的一部分，自然也掌控了幻想之树那种先天与非人的感知，神识在“河流”上一扫，便触及诸般异像，又望不到尽头。
就像身处于茫茫大海中，入眼皆是混沌的不明能量。
这种“能量”即不是精神，也不是物质类化的一体两面，类似于幻想之树天平一端上的创世物质。
但是比起那种温顺可控的流水，这里就像波涛汹涌般狂暴的海浪，也远不如前者精纯，难以吸收。
“不过，总算是成功了！”楚风看了一会儿平静说道。
即使到他这个地步，早已将情绪掌控入微，尤其是少了人类身体的干扰，更是波澜不惊，然而看着这浩瀚的虚无世界，依旧忍不住的震感莫名。
ps，下一步就是异世界了，感觉是不是太快了，这个地方应该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