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后,我们都有些紧张,抄起手电就打开门往楼上走去,竟然忘记拿摄像机了。
当我们走到楼上的时候,楼层里却变得异常的宁静。
我们悄悄地靠近那个正在装修的公司,用手电照了照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们三人走进那公司,根本就没有人,一丝声音都没有,我奇怪的是到底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呢?
突然,“滴嗒!”一声,好清脆的声音,就像是溶洞中的钟乳石上水滴滴落,带着丝丝空洞的回响。
我抬起头,用手电照着天花板。
模糊的看见天花板上正对着我脸的方向,有一滩小小的红色痕迹,像是被渲染的纸,逐渐晕开。
那红色的中心,汇集成一滴鲜艳的红色水滴,看上去粘稠而晶莹。
“滴嗒!”
终于,那红色水滴挣脱了天花板的束缚,朝着我的脸滴落下来。
我本能的想要用手去挡住,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种诡异的力量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我想转头躲一下,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甚至连闭眼都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颗红色水滴在眼前急速放大。
“啪嗒!”
我只觉得额头一阵冰凉,瞬间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那红色水滴滴在我的额头,溅起了水花,落在了我的脸上,流入了我的眼里。
渐渐地,我的眼前一切都变得血红,就好像是眼睑里戴上了一副红色的隐形眼镜,诡异而妖艳。
溅落在脸上的水花越来越多,布满了整张脸,然后汇成一颗颗更大的水滴沿着我的脸颊流向了我的脖子。
慢慢的,天花板上晕现出一张恐怖的女人脸,长发散落,紧闭双眼,脸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嘴唇被一根暗红色的线紧紧的缝在一起,表情痛苦而狰狞。
“嘶啦!”
那缝在女人嘴唇上的线突然从中间断开,她的伤口处不住的渗出暗红色的鲜血,随后滴落而下,坠落在我的脸上。
女人嘴角向后裂开,“嘤”的一声,露出满口獠牙。
那双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内写满了恐惧,无奈,痛苦,绝望,随着眼底的鲜血一起朝着我的脸上滴落。
我忽然清清楚楚的听见有人喊:“救命!”。
我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吓得我大喊了一声“卧槽!”
我受到了惊吓,浑身一震,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我死死的抓住了手电,却用力过度导致手上传来阵阵刺痛。
我霎时间闭上了发涩,发胀的眼睛。
老余在身后担忧的问:“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如常,脸上并没有沾上血迹,眼睛也恢复了正在,除了有些酸涩感,起码看东西不会再是血红一片。
天花板上一片雪白,没有血迹,也没有女人的脸。
我的心脏仍然“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感觉太真实了。
那血滴滴落在额头时的冰凉触感,鼻子闻到的血腥味,血滴流进脖子里的流动感,眼底刺眼的红。
还有天花板上狰狞的女人,难道是幻觉?他们怎么没看见?
不会是我晚上更多多做完“那事”后,才被迷惑的吧?
我咬着牙,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呼了出去,我想镇定自己,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颤抖的手。
我转身对着老余说:“快走!”
老余和狐狸不解的看着我,但我已经迈出了脚步,准备先回去。
突然,整个楼层响起了女人穿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哒!哒!哒!”
我浑身再一次的发麻,老余和狐狸也开始吓的全身哆嗦了起来。
老余结巴的问我:“怎,怎么回事?”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说:“先回去再说!”
我们三人急忙的离开,下了楼回到公社里。
我握紧双手坐在沙发上,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主要是在这么宁静的夜里,突然受到惊吓,身体的本能反应。
我跟他们说:“你们把护身符戴上,今晚你们别出去。”
他们沉默的点了点头。
我一个人走在回去的马路上,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可我却不敢回头。
直到我回到家,看见多多熟睡的样子,我才稍微平缓过来。
我轻轻的躺在床上,可能我的动作把多多吵醒了。
多多抱着我,感觉我身体的颤动,有些担忧的问我:“怎么啦?”
我没敢告诉多多,我说:“没事,刚才老余叫我出去,我怕你醒来看不见我,所以回来跑得太急了!”
多多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说:“睡吧!”
我抱着多多,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多多已经起床走了。
我来到包子铺时,看到我妈和多多聊得正火热。
她们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敷衍着说:“公社有点事,午饭我就不吃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包子铺,出来后我并没有急着去公社。
而是先到了德叔所在的医院,我觉得关于这些灵异的事情,找他应该是最明智之选吧,何况我本来也打算要去探望一下他的。
我买了个果篮,来到医院,看见德叔靠在床头看报纸,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
“德叔,身体恢复得还行吧?”
德叔抬起头说:“小晨?怎么这么有空啊?”
我把果篮放下说:“来看望看望你嘛!”
他突然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你身上阴气很重!”
“你也感觉出来了?”我坐下继续说:“我昨晚去我公司楼上了,看见些不该看的!”
他说:“怪不得,不止阴气重,怨气还很重!”
我疑惑的看着他,说:“怎么了?”
他摊开报纸,往上一指,报纸上赫然写着“女子因,丈夫挖矿意外死亡,为其讨薪不成,惨遭杀害!”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德叔。
德叔再往下一指,发生的地址竟然就是我们公司的楼上。
卧槽!这事情也太巧了吧?
德叔说:“你看,你们楼上的那个老板貌似做了些不太地道的事情。”
我问他:“北京哪有挖矿的?这不是空穴来风吗?”
德叔再次一指,说:“老板是贵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