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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乔稚楚和季云深的第一次是在大学时期,元旦小假期,他们临时决定要去爬山,结果下山的路上突遇暴雨,为了避雨,他们不得不就近找一家酒店住一晚。
大概是假期,又突然下雨,酒店的客人临时增多,轮到他们时,客房竟然只剩下一间双人的。
那个时候他们还只是学生,算是很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乍然一听要住在一间房两人都有些不自然,乔稚楚反复确认了好多次是不是没有别的房,得到肯定答案后才认命地拿了房卡。
按说这种酒店,应该是很正经的才对,谁知道,双人房的门一打开,里面的清新简直让他们目瞪口呆,这竟然是一间——情人套房!
他们站在门口身体僵硬,被屋内的气氛给惊到了,整间屋子整体呈现粉色系,刻意营造出很暧昧的气氛,床单是白色的,但是上面却印了很多看起来抽象,其实仔细看就能让人脸红耳赤的图案,还有薄纱窗帘,红酒玫瑰,床头柜上还有成人用品……简直是说不出的羞耻,看得他们从耳根到脖颈都是通红的。
“楚楚……”
季云深开口喊了她的名字,还什么都没说,乔稚楚就自己先受不了,一溜烟跑进了洗手间。
本来是想逃避尴尬的,谁知道进去了才发现,这个洗手间也是在有趣得很,竟然是半!透!明!
里面的人的一举一动外面的人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模糊的轮廓,影影绰绰,暧昧至极,她顿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感觉外面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艰难地站了五分钟,乔稚楚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出去了,和季云深面对面,就看到他靠着墙快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笑啊!还不是你没查天气预报的后果!”乔稚楚恼羞成怒。
季云深抿起唇,唇角带着笑:“这年头天气预报也不是一定准确,我昨晚看的时候明明没说会下雨。”
乔稚楚咬了咬下唇,感觉越对视下去越不自然,干脆跑到窗口去吹风,借着凉风出吹散满心的旖旎心思。
外面的雨还是那么大,一点要停的迹象都没有,乔稚楚正想着,身后忽然有动静,她转身一看,是季云深在脱衣服,她受惊了:“你干什么?”
“衣服湿了,我洗个澡。”刚才下雨的时候,他一直把她搂抱在怀里躲雨,她的衣服没怎么湿,但季云深几乎是湿透了,继续穿着肯定会着凉。
乔稚楚莫名松了口气:“哦,是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呢?”季云深挑了下俊眉,眼神意味深长地往她身上一扫,乔稚楚连忙干咳:“那啥,你要洗澡你有衣服换吗?”
“酒店有浴袍可以暂时穿衣晚上,湿了的衣服晾一晚上也会干。”
“那内裤呢?”乔稚楚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也不加思索地问出来,季云深的目光好像更加深邃了些:“去给我买,我记得酒店一楼有一家小店。”
乔稚楚狠狠一愣,指着自己鼻子惊愕问:“你让我去给你买内裤?”
“女朋友给男朋友买内裤有什么不对?”
听起来好像没有,但是怎么就那么不自然呢?
乔稚楚最终还是去了,她红着脸走到男性内裤区,本来想给他挑一挑的,谁知道根本没有选项提供给她,这家店居然只卖豹纹内裤,而且还是激凸的那种……简直没眼看,她红着脸随便在货架上拿了一条,付款后就跑回房间去。
季云深已经洗澡好了,只穿着浴袍,里面空荡荡的,看到那条内裤,脸色简直是变幻万千,他额角青筋抖了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豹纹?”
乔稚楚捂着发烫的脸说:“不是我故意要买这个,是实在没有别的颜色了。”
“S码?”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你觉得我只是这个尺寸?”
乔稚楚下意识往他身下看了几眼,坦白讲,瞎子都知道不是。
季云深抬手就弹了一下她的额角:“我起码穿XXL的,就算不知道尺寸看身材也知道啊,我有那么袖珍吗?”
被弹了这一下不轻,乔稚楚有点疼,忍不住顶嘴:“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摸过,没有经验怎么可能有概念?”
季云深眯起眼睛,神色莫名的邪性:“你还想摸?”
乔稚楚简直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是感觉,啊呸,也不是感觉,就是……”
但是他不理,带着笑朝着她的方向走近一步:“看不出来啊楚楚,原来你有这么多小心思。”
“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可是我看到你就是这么想的。”说着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直到把她逼得后背靠在墙上,无法再退。
他的嘴角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魅笑,有些坏,但不得不说很有魅力,她大概就是在他这种笑容里迷失看了自我,才会不知不觉地被他压在了床上,直到他们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她才回神。
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的,接吻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生疏,不知道怎么回应,磕磕绊绊,完全是处于被他引导的状态。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他最隐秘的部位,她涨红着脸想要抽手,但是他不肯,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唇角,沙哑的音线喊她楚楚,声音很温柔,饱含了所有柔情,听得她心尖一颤,软化成一滩水,甚至忘记了拒绝。
接下来的事好像都是顺理成章,情到深处,气氛正好,水到渠成。
说真的,第一次的感觉很不好,他们都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仅有的一点知识也是成长的这些年随处听来的,说到底都只是纸上谈兵,只是她疼的时候他会极尽温柔地亲吻她,舔掉她的眼泪,抱着她哄,让她心里很甜蜜,觉得再疼似乎也是甘之如饴。
第二天早上,他许给她一生一世的诺言。
B
今天这个案子特别难办,开庭审理了八个小时都没能得出结论,法官一锤定音,敲定改日再议。
乔稚楚揉着肩膀坐在后座,司机开车送她回别墅,远远的,她支着额角看着夜幕中的星星点点,那像是一盏一盏的萤火灯,照着她回家的路。
临近别墅,她看着窗口透出的灯光,越发觉得温暖。
人就是这样,总要有个家才会安心,无论走得有多远都会记得回来。
……只是,她进了家门,看到家里的情况,那一星半点温暖的感觉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年前她生了和季云深的第二个孩子,为了衬托和他哥是一对亲兄弟,特意取了个小名叫‘包子’。
包子的脾气一点都不包子,特别闹腾,现在才半岁大,战斗力就比团子这个快五岁的还要强悍,客厅里到处都是撕烂的纸巾,地上滚着各种水果,乔稚楚一进门,一个葡萄就滚到她的脚边,季云深和保姆跟在包子身后,他扔一样他们收拾一样。
“……”
季云深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救世菩萨,露出一个苦笑:“你儿子今天又刷新战斗力了。”
“说得好像不是你儿子一样。”
季云深叹气:“是我儿子,只是这性格一点都不像我,肯定是像你小时候,楚楚,看不出来啊,藏得这么好。”
乔稚楚立即反驳:“我的性格也很好,你不信去问我哥,我小时候特安静,跟个自闭症娃娃一样。”
“那就是负负得正了。”季云深得出结论,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啥都不懂只会笑的儿子,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个词——地主家的傻儿子。
乔稚楚失笑,弯腰抱起包子,小包子一看是妈妈,立即就往他她的怀里蹭,乔稚楚今天穿的是V领低胸的衬衣,他一蹭就蹭开了她的领口,吧唧一下亲在她的胸上。
乔稚楚斜睨了某人一眼:“还敢说不像你。”
季云深嘴角轻轻勾了勾,但还是义正言辞地否认了:“胡说,我才没那么急色呢!”
“呵呵,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啊。”
乔稚楚直接把包子塞给他,先回房洗澡,换了宽松的衣服,然后才从他手里接过包子,小包子已经饿了,小手往她身上抓,她只好解开衣服喂他。
季云深看了一会儿,忽然凑过去,在乔稚楚脸上亲了一下:“这小捣蛋就先交给你了,我还有一点工作,忙完再来陪你。”
说起来,包子还是他照顾得多。
现在的季云深很顾家,无论什么都是以老婆孩子为先,以前那股除了工作啥都不重要的凉薄劲早就不见了。
乔稚楚看着他笑:“你去忙吧。”
季云深捏捏包子的脸蛋,动作很温柔,但是话语一点都不温柔:“小包子,你想吃就现在赶紧吃,等爸爸工作完,就轮不到你了。”
乔稚楚:“……”
讲道理,这话像是一个当爸爸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