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啊?好端端的,怎么跟地狱之门扯上关系了呢?高飞扬看着唐婉儿,心里直犯迷糊。
“怎么?你想听啊?那你求我啊!”唐婉儿停止了哼唱,一双含情粉目,直勾勾地盯着高飞扬。
“你不说拉倒!”高飞扬倒背着双手,生气向着门边走去。
“拉倒就拉倒!反正有血光之灾的又不是我!你爱求不求!”唐婉儿双手搁在膝前,没事找事地玩弄着自己那双晶莹如玉的脚趾。
高飞扬再也无法淡定了,因为他觉得唐婉儿似乎不是在故意拿自己开玩笑。
“妖女,话说一半会憋死人的!如果你还想多活两岁的话,我建议你替我指点一下迷津吧!”
唐婉儿见高飞扬终于服软了,本已放下的架子立马又端了起来。
“指点迷津呢倒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本姑娘肚子饿了,你先帮我弄点吃的吧!”
高飞扬一听这话,恨不得把唐婉儿直接从窗户扔下去。
“怎么的?是我的令子不好使啊?还是你上辈子是乌龟变的,天生行动慢呢?”
唐婉儿夹枪带炮的一句话,把高飞扬轰得七窍生烟,如果不是当年韩信受过胯下之辱,如果不是想到大丈夫本该能屈能伸,高飞扬已经无心恋世了。
高飞扬狠狠地瞪了唐婉儿一眼,悻悻地转身离开了,很快炒了两个菜,丢在了唐婉儿跟前。
唐婉儿抄起筷子,认真地尝了尝,向高飞扬竖起了大拇指。
“嗯,不错,色香味俱全,如果今后咱们俩还有未来的话,这煮饭炒菜的事可就全包给你了啊!
高飞扬一听这话,浑身上下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唐大小姐可真会说笑,小生我何德何能?哪敢高攀你这只金凤凰呢?请你直说主题吧。”高飞扬诚惶诚恐地说道。
“哟!瞧你这态度,好像怕我赖你账似的。你听好了,昨天,在我帮你疗伤的时候,丁阿姨喂你吃了一颗药。”
“吃药?这能有什么不妥呢?”
“如果是普通药,那当然没什么不妥,但以我专业人士的眼光来判断,那是一颗奇毒无比的药,而且,她在离开你的时候,脸上挂着一抹浓浓的杀机。”
“杀机?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她要害我,为何又要救我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哼!小子!账可不是这么算的,我听师父说,你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说不定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恰恰是丁阿姨所看重的呢?”
高飞扬微微颤抖了一下,自己运气也太差了一点吧,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我上次被你骗得衣服都没得穿了,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入得了她的法眼呢?”
“俗!丁阿姨是世外高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身上的东西?哦!对了,我问你,你的炼气之法是跟谁学的?”
“你问这干嘛?”高飞扬警觉地问道。
“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难道我还害你不成,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炼气之法和丁阿姨教给我的炼气之法是一样的呢?”
“这——不可能!我的炼气之法是我爹教我的。”
“你爹?难道你爹就是丁阿姨的老情人?”
“你放屁!妖女,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再乱开黄腔,小心我抽你!”高飞扬咆哮道。
“我放屁?那你给出一个不放屁的理由啊?”
高飞扬一下子被问住了,父亲只有一位师兄,那就是济世禅师,可他从没说过,自己有一位师妹啊!如果两人不是师兄妹,那炼气之法为何是一样的呢?
高飞扬进一步想到,前两天自己被唐婉儿踢到了裆部,丁阿姨给自己吃的药,竟然和自己小时父亲喂自己吃的药是一样的。
还有一点,高飞扬心中有一疙瘩,它埋在高飞扬心中已经很多年了,那就是父亲虽然很疼母亲,但高飞扬总觉得:父亲的爱有些勉强,反倒是母亲,每天都要做很多事,有时只为搏父亲一笑。
小时自己不理解,还作诗讽刺母亲:亲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搏丈夫笑,儿子皆可抛。现在想来,自己是在往母亲伤口上洒盐啊!
可恶!
高飞扬一想到光明磊落的父亲,居然在外面有个小三,头瞬间就大了,天地仿佛一下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