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寸土寸金的沪海外滩上,一座别墅霸占了一整条海岸线。楚英豪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反手狠狠地扇了楚一炮两个耳光。
“你他妈是猪脑子啊?竟然敢在郭部长面前,偷偷地跑去给斧头帮打掩护,你也不想想,楚家再大,大的过天吗?”
面对父亲的雷霆之怒,楚一炮胆颤心惊地说道:
“爸,不是你说要借斧头帮来对付青帮的吗?斧头帮要是完了,那我们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帮坐大。”
“糊涂!你小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管是斧头帮还是青帮,都是我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你听说过丢车保帅,何曾听说有丢帅保车的理。”楚英豪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望着窗外说道。
“老爸英明!爸,上次那件事我们明明可以找个垫背的,你为什么还要亲自去担责呢?”楚一炮疑惑不解地问道。
“老子受过,当然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被姓燕的抓了个现形,老子哪用得着受他的气?”楚英豪转身瞪了儿子一眼,怒火冲天地说道。
“那姓燕的不是一向都对你言听计从的吗?怎么?他现在翅膀硬了,想要翻天?”
“眼见不一定为实,你小子这么看,那只能说明姓燕的阴得很深。
按理说像他这种忍气吞声的人,所图必不一般。可他竟然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高飞扬,公然与两大最具实权的常委翻脸。
你说他是哪根筋不对呢?他这葫芦里究竟卖得是哪门子药啊?”楚英豪像是在问儿子,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高飞扬?那个土包子!他竟然攀上了燕南天这根高枝?”
“怎么?你认识他?”楚英豪半信半疑地看着儿子,他自己找人查了高飞扬很久,也没查出个头绪来。
“岂止是认识,就是把这人挫骨扬灰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每当想起自己被高飞扬捉弄的情形,楚一炮就会恨得牙痒痒,有时甚至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
楚一炮把薛胖子告诉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全告诉给了楚英豪。
“什么?他老爹是个瘸子,武功奇高,还隐居在山林?”
“是。”
“姓高!瘸子!难道是他!”
楚英豪一想到这人,面色立即变得惨白,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是谁?”
楚英豪瞥了儿子一眼,最终还是打算满足儿子的好奇心。
“十多年前,中国军队的定海神针,被全军将士誉为军神的高龙天。”
“啊!这么有来头!算了,我看咱们还是别去招惹他了。”楚一炮心有余悸地说道。
“现在才不去招惹他,晚啦!十几年前,高龙天的腿断了,虽不是咱们楚家所为,但跟咱们楚家脱不了干系。”
“啊!我们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大块头,那可怎么办啊?”
“大错既已铸成,后悔也没用,现在趁他儿子不备,咱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杀了他?”
楚英豪点了点头。
“斩草要除根,高飞扬一定不能留在世上,否则,后患无穷。”
“那我们派个人杀了他不就得了嘛!”
“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我们绝不能动用任何楚家的力量,以免引火烧身。那高龙天虽然是一头瘸腿的狮子,但他毕竟是狮子,惹急了他,他也会吃人,他要发起威来,谁也挡不住他暴力一击。”
“那就只能借刀杀人了,虎头帮上次欠我一个人情,是该让他们表示表示了。”
“我看可以,这事,交给余市长去运作,一炮,你要记住老爹今天给你说的话:我们做官之人,可以涉黑,但屁股一定要记得擦干净。”
五光十色夜总会座落在沪海最繁华的闹市区,大老远就能看到它散发出的七彩光芒。
虽然曾经有一位优秀的警花在这儿香消玉殒,但这丝毫也无法挡住人们寻欢作乐的脚步。
一些开着名车,搂着模特儿身材女孩的成功男士,从门口进进又出出。
走进大厅,到处都是浓妆艳抹,丰乳肥臀的女孩,她们一看到年少多金的的单身男士,就会像飞鸟投林一样扑过去。
高飞扬无心理会这些搔首弄姿的女孩,他眼中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光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