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天知道,他是吓坏了,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事,心里很是感动的,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师父从来都不说,只有师兄提过,她是师傅从山下抱回来的孤儿,一直以来,只有师父和师兄关心爱护自己,从下山离开师父之后,自己带着元宝四处捉妖,常常受伤,也曾多次陷入困境,从无一人关心安慰,直到遇到小白和离哥哥,她才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在长灵山的日子,还是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女孩,她轻轻拍着白之源的后背软言安慰道:“别怕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白之源身体突然一僵,放开越小天,眼睛一直看着对面,察觉到他的异常,越小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面的阴影里直直站一个人,他站在灰暗出,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手里的剑现在光亮处,是陌离的佩剑青霜。
“离哥哥,你怎么来了?”越小天迎上去,看他脸色不善,只当他是怪自己擅闯锁妖塔,开口带着三分怯意。
“锁妖塔是蜀山重地,岂能由你们这般胡闹,赶紧跟我出来吧?”陌离不看她,朝着白之源和青瑶道,声音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瑶也吓坏了,擅闯了锁妖塔掌门爹爹怕是不能轻饶了,回头看了看那两人,咬了咬朱唇疾步跟着追着陌离出去了。剩下越小天和白之源互相看了两眼,白之源叹了口气上前抱起元宝看着越小天道:“我们擅闯了锁妖塔,蜀山一定会责罚我们,一会你什么都不要说,跟在我身后就好。”说完也走了出去,越小天懊恼的皱了皱眉,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自己来了蜀山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呢?现在只怕是想走都不行了,叹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果然,蜀山众长老暴怒,他们三人跪在大殿之下,足足听戒律长老骂了一个时辰,唾沫星子喷了一头一脸。光是在锁妖塔经历了什么就发复问了三遍,越小天为了避免招来更多的责骂,便省去了遇见九尾狐的那一段,只是说在锁妖塔第五层遇见了元宝,其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几位长老互相看了看也没有再问什么。
越小天微微抬头看一眼站在一大殿一侧的陌离,他低着头,深情晦暗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越小天心里难过,根本听不见戒律长老骂的到底是什么,离哥哥怕是真的生气了呢?
终于在他们三人膝盖跪软了之前,戒律长老也骂累了,坐回座椅上连喝了四杯茶,最后,掌门念在他们诚心悔过也好在没出什么乱子,加上还有祸是青瑶先闯的,那两人又不是蜀山弟子,他们的师父与蜀山也都是渊源颇厚,他们都有伤在身,也不便多罚,就让他们再在蜀山休息一夜,明天一早离开蜀山,青瑶禁足一个月,越小天这次也不敢再属什么,低着头都能感觉戒律长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越小天回房以后没多久,小陆就敲门进来,手里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两个白色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对越小天说道:“这是陌离师兄让我给你拿过来的,都是上好的疗伤药。”
越小天起身走到他身后问道:“离哥哥呢?他自己怎么不来,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不知道,师兄只是让我告诉你吃了疗伤药以后早点休息,他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就不去送你了,让你下山自己保证。”说完便把疗伤药放在桌子上端着盘子出了门,接着有把门关上了。
越小天郁闷的坐在了床上,鼓着腮帮子怒视着床上闭目养神的元宝,要不是为了去找你,越不会闯了锁妖塔,离哥哥也不会那么生气,自己在这干生气,罪魁祸首竟然还在呼呼睡大觉,越想越觉得生气,只光懊恼去了,把金簪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元宝闭着眼睛莫名觉得身上一阵发凉,身子越发团成一团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陆把越小天和白之源送到了山脚下便回了蜀山,蜀山依旧巍峨耸立,白云青葱,宛如仙境,可是这两个人早就不复来时的那番心境了。
越小天含着嘴唇眼巴巴的看着下山的路,却连一个人影也没盼来,白之源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她道:“别看了,陌离师兄可能有事脱不了身,才没能送你。”
越小天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他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总是不听他的话给他添麻烦。”
白之源看她那垂首的样子,很像摸摸她的头安慰安慰她,伸出了手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只是说道:“别胡思乱想了,我要回茅山复命,你呢?要是没地方可去要不要跟我去茅山看一看?”
越小天摇摇头,“不了,我还想四处走走,如若有缘,我定会去茅山看你的。”
白之源抱拳施礼道:“好吧,那我们在这就此分别,你自己保重,后会有期。”
越小天看着小白渐行渐远,又回头望了望蜀山下山的路,元宝元宝有些不耐烦,不住的衔她的衣角,看她还是无动于衷,也觉得无趣,便摇头晃脑往白之源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跑去,蜀山太可怕了,不仅有麒麟还有九尾狐,万万不是自己一个小小腓腓能待的地方,还是先走为妙。
越小天叹了口气,看着元宝越走越远,无奈的跟了上去。
山脚下,一边树叶从枝头被风吹下,打着千儿落在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男子的肩头,一会复又被风重新吹落到地上。
长衫男子背着手,望着山脚下一人一兽渐行渐远,背在身后的手里摩挲着一条粉色发带。
“我没有什么可送给你的,看你刚才很喜欢我的发带,不如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