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明媚,蓓雪已经等我在楼下门口,见我下來后道:“拖拖拉拉,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我见蓓雪表情很认真,不敢乱开玩笑道:“对不起,我自从游轮归來后,从來沒有把她交给过陌生人。”
蓓雪疑道:“你怀疑沃恩?”
我摆摆手道:“我不是怀疑他,但是还是有点担心。”
蓓雪轻皱眉头道:“我领來的人,对他沒有绝对的相信,我怎么会带他來呢?你放心好了,真不明白,你担心什么?”
我勉强抛开心里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担心,点头道:“我们走吧。”
我和蓓雪顺着从昨天我和爱丽丝游览过的那条路走去,依然是从卢浮宫的后门而进。
蓓雪感受到了我那闷闷不乐的情绪,加强语气道:“如果你现在还想着爱丽丝我们今天根本无法完成任务,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特别的不安,被蓓雪的问得无奈道:“昨天早上,爱丽丝说身体不适,有些不舒服,所以......”
蓓雪看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初闻此事紧张道:“什么?她怎样跟你说的,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我沒想蓓雪问得这么直接,不敢直视她的眼神道:“沒什么。”
蓓雪急道:“难道你认为就你会紧张她吗?我的关心会比你少吗?你们有些事是瞒着我的,我知道,你们既然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关系爱丽丝本人的事情,我还是有知情权的吧?说啊!”
我只好道:“昨天我想和爱丽丝亲热一下,但是她说不行,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有些不舒服,又不告诉我原因。”
蓓雪问言之后,脸色微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指使劲按了下我的额头,嗔道:“你这个小鬼,什么都不懂,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不要担心了,还有我要提醒一句,在沃恩身边要比在你身边安全百倍,他在照顾女孩子方面要比你强多了。”
我疑问道:“哦?真的吗?”
蓓雪肯定道:“那是当然了,昨天我和他游历卢浮宫的时候,不知道多会照顾人。”
我听了蓓雪表扬沃恩的话,心里竟然有一点酸,但是听她这么说了之后,我果然放心了许多,又追问道:“那你说,你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蓓雪笑骂道:“你个呆瓜,我说她沒事就沒事,你别再问了。”
蓓雪加快脚步一路前行,我继续追上去问道:“怎么回事,你说啊。”
蓓雪一看不对我解释一下,摆脱不了我的纠缠,红着脸道:“女孩子嘛,一个月内总会几天不舒服的,这是正常的现象,等我们回去后,我在网上给你找找女孩生理的资料,你看就懂了,你这笨蛋!”
我不依不饶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蓓雪捂住耳朵,叫嚷道:“天啊,你放过我吧,别问了!”
既然蓓雪那么说了,我最后一句完全有开玩笑的性质,很少有看蓓雪无奈和乞求的表情,哈哈笑道:“看我们快到卢浮宫的正门了。”
蓓雪知道被我耍弄了之后,气的一跺脚,竟然恶作剧般踩在我的脚上,然后轻轻一笑逃开了,至此气氛轻松多了,我们來到由玻璃金字塔之中最大的建筑构成的正门。
许多游人也从正门而入,有的游人指指点点,有的游人还拿着一个地图,有的游人在欣赏正门周围的喷泉,根据卢浮宫每月要接受万人左右的游人的观赏,所以这里只要是在开放的期间,都要显的很繁忙,游人盲目,职员忙碌。
我们随着游人进入玻璃金字塔,把一阶阶向下延伸的楼梯踏在脚下,步入中央大厅,各种介绍卢浮宫历史的挂牌和指示场馆文字醒目列在四周的墙上,蓓雪已经來过一次,沒有像我一样左顾右盼。
蓓雪这时靠近了我一些,走动的时候会肩膀碰肩膀,这时我在想昨天她是不是离沃恩这么近呢?或者比我还近。
当买过票之后,蓓雪來到指示去古埃文物馆电梯口旁,在我们进去之前,许多游客都在大厅内部的倒悬玻璃金字塔驻足观赏,甚至合影留念,倒挂的玻璃金字塔塔尖下正对一个比例缩小正立的模型般的金字塔的塔尖,整个组合给人一种奇妙又难以言喻的自然美感,这种美感介于结构的立体感和相对一大一小,一反一正的矛盾感组合而成的,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只觉得这样匆匆的一瞥无法领略其中奥妙,那是需要细细品味的一种建筑艺术。
蓓雪步入电梯,我紧随其后,接着又进來许多游客,把那内部的建筑艺术挡在门外,电梯门合上向上升去。
卢浮宫古埃文物馆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里面放了大量的关于埃及古老的文物,有埃及古卷、有木乃伊、有埃及塑像、有从埃及法老王墓地里拿出來的土陶罐,还有珍贵的埃及的珠宝放在玻璃柜里。
这些放着重要的埃及古代王室珠宝的透明玻璃柜周围还围了一圈象征意义上的围栏,蓓雪一边走一边对我道:“这些玻璃都是由钢化玻璃组成,防弹防水防火自然不在话下,如果那钻石在这里,其难度可想而知了。”
我轻轻道:“无论是什么问題,都有解决的方法,就看我们用不用心去做。”
蓓雪惊异看了我一眼,似乎她沒有想到我会用积极的语气回答,出乎她的预料之外,这眼神里有一种赞赏的意思。
我们这时已经打开了携带在身上的摄像头和窃听器,在确认信号良好之后,我和蓓雪也带上了耳麦,我们的交谈爱丽丝与沃恩当然也听到了,沃恩那边道:“说的对,我们要有信心,如果不是难度很大,那人凭什么要我们來做这事?”
蓓雪和我只能听,当然不能如谈话般回话,蓓雪故做惊奇道:“看,这王冠多美。”
爱丽丝传來声音道:“真漂亮呢,而且感觉自己像个懒人,这样只要有人带着摄像头,我就可以不出门看世界了呢。“
我明白蓓雪的意思,趁机靠近另一边的挂着一副埃及法老王画像的墙,把小巧的摄像头安置在画像下的一向上映照的醒目灯器下的一个凹槽里。
沃恩立即传來声音道:“可以了。”
蓓雪暗涵弦外之音地道:“能360°观看的柜台真好,无论什么角度都可以让我们细细观赏。”
当然这句话除了我,和远在住所的爱丽丝与沃恩谁都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了。
爱丽丝赞叹道:“这东西真了不起,还可以通过电脑随意调矫远近呢。”
我心中暗忖,难怪莱克一定要找蓓雪來做这件事情,这证明两件事,一是莱克在科技上比政府方面差了一截,二是莱克在消息灵通或者咨询上却是世界一流水准的,否则他凭什么确定由蓓雪來做这件事的成功率最大呢?想归想,真正的是不是这样的情况,我还不知道,等出馆后我应该,这个临时冒出的念头告诉蓓雪才对,省的她总埋怨我对她的事情不关心,和不动脑筋了。
继续游览卢浮宫古埃文物馆时,我们依样画葫芦,同样在另外三处安放了摄像头,卢浮宫内真个是雕梁画栋,就连宫内的水晶吊灯的挂钩和墙壁都有花纹和各种图案装饰,美伦美焕不在话下。
卢浮宫很大,即使是古埃文物馆这一个馆想要看个遍也是很累的一回事,在一间无人的小馆内休息时,我和蓓雪坐在放置在路中间的长椅上,把我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
这三三两两的游人走了过來,等游人观赏了这里的埃及陶器走开之后,蓓雪才道:“你这种用第三者的角度看问題的方式很好,你说的很对,你所说的我不是沒有想过,这也说明我们与他们的在交易上是平等的,如果我们真的拿到了钻石,如同莱克所说,我们才有去交易消息的筹码,同时这也成了我们的优势,我们还有的另一个优势就是我们在设备上比他们要先进的多,莱克在讯息方面如此之灵通,可想而知他一定也來到了法国,我大胆的假设,他或许已经知道了我们身在何处,换句话说在我们得到钻石之前我们都很安全,我们的难处就在于如何拿到钻石,再安全的逃出去,交易过后如何又能把此物品物归原主。”
沃恩又传话來安慰道:“我们一步一步做下去,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
我从來沒有想过要如何物归原主,可能因为我只是从个人的角度來思考问題,这时我才想到,蓓雪一直受过正统教育,真正的英国特工,不是杀人犯,我们毕竟要到最后要分道扬镳,也许以后还会随时成为敌人呢,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我真正的被改变了,不管是什么,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不轻易相信人了,而我相信了蓓雪,以前我最最相信的是师傅,可是蓓雪曾经那番话,已经让我无法判断了,而她现在对我和爱丽丝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我对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特别的疑神疑鬼,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你应该去怀疑,你相信那些谎话吗?你真的相信谁?你应该相信谁呢?
蓓雪在身边道:“马克,我们该走了。”
我转过头直视她的双眼道:“好。”
蓓雪竟被我看的浑身一颤,问道:“你怎么了?”
我从蓓雪眼神里看到了那不容质疑的真诚,我故作轻松道:“哦,沒什么,我有点饿了。”
蓓雪沒有怀疑,欣然道:“刚吃完沒多久,你就喊饿啊,还不如我的体力好。”
我哈哈一笑,站起來道:“我们继续,看看谁的耐力更好些吧。”
爱丽丝那边也帮着蓓雪传來话道:“马克,你怎么这么快就饿了?刚吃完沒两个小时呢。”
沃恩取笑道:“恐怕是昨天太累了吧?”
我已经明白他意知所指,故意道:“今天累,跟昨天有什么关系?”
蓓雪向着前方走去,叹道:“唉,男人啊。”
沃恩响起爽朗的大笑声,爱丽丝那边追问道:“大哥你笑什么呢?”
沃恩回答道:“沒什么。”
爱丽丝刨根问底地道:“我怎么不懂,那你笑的是什么意思?”
沃恩说出今天与蓓雪意思相同的话道:“天啊,真的沒什么,你就别问了好么?”
爱丽丝沒有妥协,问道:“为什么不让我问了?总得有个理由吧?”
沃恩向这边求救道:“谁來救救我,我要崩溃啦。”
蓓雪噗嗤一笑道:“等我回去跟你说啊。”
爱丽丝这才安静了下來,沃恩也叹道:“唉,女人啊。”
我听了这番对话,知道沃恩在暗示我和爱丽丝昨晚翻云覆雨体力透支的意思,但是说出來又很好小,想笑又不敢笑,因为周围的游人逐渐多了起來,忍的好辛苦,脸部都要变形了,蓓雪看了我一眼,更加忍不住了,暴笑了一声,突然一下扑到我身上,嘴唇贴在我的胸襟上,因为想笑整个身体都抽动起來,又竭力忍住笑声,可能因为很久沒有大笑过了,这时份外忍不住,别的游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对“情侣”因为看到什么艺术品感动起來,纷纷投來注视的目光,我脸部表情可能极度痛苦的模样,我勉强道:“她看到埃及的艺术品太感动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想笑的时候,怀里又抱着个偷偷在大笑的人,自己却不能笑出來吧!
蓓雪听到我这番话后,终于忍不住了,马上拉起我的手拽着我的手一路大笑着跑开了,我正欲摆出尴尬的表情,被蓓雪一拉,我和她一起跑起來,大笑着像两个大孩子,傻傻的笑着,不理一路引來的目光,直到笑到喘气,我们立即找了一张长椅坐了上去,捂着肚子,最后笑声逐渐消失掉,只剩下两只手还拉在一起。
蓓雪怨道:“都怪你,乱讲话。”
我无辜道:“我沒说什么啊!”
蓓雪故作生气道:“哼!不理你了。”
这时我们都发现,我们的手还沒有放开,我不好意思的率先拿开手道:“对不起。”
蓓雪把自己的纤手放回自己的腿上道:“你又沒做错什么,道什么歉啊?”
我低头道:“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蓓雪开解道:“不要在意了,我沒有生气,一路乱跑,这是哪里呢?”
我这时发现通讯器内已经沒有了任何声音,我们和住所那边失去联络了,我站起來询问了一位游客,这游客显然经常來卢浮宫,他告知我们说,这里已经是绘画馆,而《蒙娜丽莎》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过几个厅就到,他几次來都是特意來观看那副闻名世界的油画。
我道谢了之后,蓓雪微笑道:“沒想到阴差阳错地我们到了这里,你要去看看那著名的微笑吗?”
我虽然只耳闻过这幅达芬奇的作品,即使不懂艺术的人,大部分的人到这里就是想一睹达芬奇的真迹,可见其吸引力和魅力,我洒然一笑道:“我又不懂什么艺术,看來何用,我们还继续我们的行程吧。”
蓓雪又一次伸出她的柔嫩温热的手,问道:“刚才我笑的有点失去力气,你可以拉我起來吗?”
我伸出手拉蓓雪起來之后,再次大方地放开她的手道:“这次笑过之后,也许以后很少有机会再次这么笑了。”
蓓雪微微一笑道:“这一笑损失惨重啊。”
我知她是指失去联系的这件事,认真道:“我们完成了一半,再來一次不就好了。”
蓓雪点头道:“只好这样了。”
出奇幸运的是,当我们乘着绘画馆的电梯降到卢浮宫的中心大厅时,联系又恢复了过來。
沃恩那边传來声音道:“你们在干什么?这摄像头和窃听器是精密的仪器,不可以经历剧烈运动,刚才我只见到了弹跳的画面,和一震刺耳的杂音,你们小心点啊,还好现在又联系上了。”
爱丽丝小心翼翼地道:“我只听到一阵笑声,是你们么?”
我和蓓雪这时当然不能回答她了,因为一位身穿保安员制服的人正在向我们走來。
难道我们的安装摄像头的时候,被他们的监视器看到了吗?还是我们被他们察觉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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