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怀刚的冷嘲热讽,苏仑国并不在意。
现在的苏仑国更担心当不上镖头,拿不到那每个月多出来的数百薪俸,那样苏平林的婚事,便又被泡汤了。
苏平林已经大了,再不找房媳妇,街坊四邻就该背地里说他的坏话了。
所以,镖头这个职位,苏仑国是一定要争一下的。
至于戚怀刚,苏仑国倒是没有那么担心。
自今日从匪窝回来以后,他感觉自己突破至二流高手后,依然有一股纯元精气在身体中,没有彻底化开,他之所以突破,也是因为那股纯元之力。
他相信,只要晚上好好休息一晚,等精力也恢复个七七八八,与同是二流高手的戚怀刚比武,并非必输的局面。
虽然戚怀刚已经属于二流高手后期,但他不怕。
武功的技巧是一方面,但他在与戚怀刚的相处中,也了解到了戚怀刚所修炼的功法,并非上乘,纯粹就是蛮力补上了功法的不足,只要他明天精力恢复过来,以下伐上,也是有可能的。
付海看苏仑国没有意见,便道:“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好好表现。”
“谢总镖头!”苏仑国抱拳。
在定远镖局内,苏仑国服气的人不多,但对付海是绝对服气的,这是一个传说中的先天高手,在武学修为上,更是将苏仑国这个进阶缓慢的人,给应生生拉了起来。
所以,苏仑国对付海是很感恩的。
付海点点头,瞟了戚怀刚一眼,道:“明日之后,我不希望有人再质疑我的决策。”
戚怀刚听了这话,心突然一冷,心道:“总镖头这是在怪我打乱了他的决策?”
付海转身回了里屋。
其余的人,便分成了两波,一波人围绕着苏仑国,另一波人围绕向了戚怀刚。
刚才给苏仑国说话的人,全都是一起出镖回来的,他们了解了苏仑国的为人,着实敬佩,所以愿意支持苏仑国成为第四队的镖头。
但更多的人,是其它队伍里的镖师,他们更倾向于认可戚怀刚。
毕竟戚怀刚的实力摆在那里,二流高手后期碾压一个二流高手初期,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除非出现奇迹。
但奇迹会出现吗?
从来都没有过。
老天爷就是那么的公平,从不偏袒任何一个人。
戚怀刚等付海一走,身边人几句话一捧,就彻底狂妄起来,对苏仑国道:“今天晚上回家多吃一点!我怕这是你最后一顿饭,明天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苏仑国瞟了他一眼,再一次将他无视。
“嘿!这小子……”戚怀刚一撸袖子,就准备上前揪苏仑国的衣领,旁边人想要劝架,发现都已经晚了,戚怀刚的动作太快了,而且又是出其不意,把周围人吓了一跳。
苏仑国右脚为轴心,轻轻转摆身子,避开了戚怀刚伸来的手,道:“这么迫不及待吗?”
戚怀刚吓了一跳,他本以为百分百能抓住苏仑国的衣领,好将他直接丢出镖局的,没成想居然失手了,顿时心中惊讶,不敢小瞧苏仑国。
苏仑国冷冷扫了一眼戚怀刚,没有出手,刚才戚怀刚扑上来的那一瞬间,如果闪电还击,也能给戚怀刚一个下马威,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决定在明天的比武中,正大光明的赢下他。
周围的一众镖师,也都深感意外。
苏仑国这次出镖回来,好像整个人越发沉稳了一些,而且突破到二流高手后,居然能避开戚怀刚,果然有竞争镖头的实力。
不少人开始好奇,明天的比武,到底谁能胜出,还真成了一个未知数。
但更多的人则认为,戚怀刚的胜算太大了,境界摆在那里,无法反驳的实力碾压。
况且,戚怀刚以勇猛蛮力著称,他这个二流高手后期,单论力量,并不比一流高手弱,这是个难以跨越的障碍。
苏仑国与众人打过招呼之后,照例去账房领了自己这个月的薪俸,有付海的关照,他比上一次多拿了一百金,着实让他高兴极了。
等成为了镖头,薪俸就要比现在高一倍。
苏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啊。
苏仑国领了薪俸,辞了众人,便一刻不停地往家赶。
他买了烧鸡、牛肉,还打了几角酒,回到家中,没有把镖局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苏承年他们三人,他不想让他们担心。
四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圆桌前,一边聊天一边吃饭,虽然家中破烂不堪,但他们倒也乐观。
苏木在祠堂中静静聆听着他们交谈,时而高兴、里面心酸,这可都是自己的后人啊。
或许是自己这个穿越者,把家族的气运消耗干净了,导致自己的后代,几乎都要生存不下去。
他们常笑着谈论命运不公,时运不济。
但现在,有苏木这个老祖宗在,那一切不公,一切不济,都将成为历史,谁都无法阻止苏家的崛起。
很快,天色入夜。
苏木终于等到使用托梦符的机会了,他想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先给苏承年托梦。
毕竟苏承年年纪大一些,见过的事情多一些,得知他的出现,应该是最能接受的。
……
苏承年今天很高兴,苏仑国能平安归来,他一直嘴里说着感谢祖宗的话,如果不是祖宗保佑,他恐怕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心情放开之下,难免就多喝了两口。
但他不胜酒力,酒杯都还没放下,人就已经睡着了。
苏仑国把苏承年背回自己房间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
苏木也在系统物品栏中,使用了一张托梦符。
“请选择入梦对象!”
“苏承年!”
【叮!一张托梦符消失了,正在构建通道进入苏承年的梦境当中,请稍候……】
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苏木便看到祠堂内,一片光芒闪烁,仿佛连通了某种能量通道,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脱离了牌位,被吸入了能量通道中,下一刻眼前白光一闪,他出现在了一条满是行人的街道上。
街道上的一角,苏承年站在一边桌子后面,给过往的路人说着什么话,周围的人则全都对他指指点点,而苏承年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低垂下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