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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横空出世乌血男(1 / 1)

第六章横空出世乌血男

迭里温盘陀山中间有一条几十公里长的隘道,是蒙古营地通往塔塔儿营地的必经之路。地势非常险要,两侧陡峭中间低洼,一旦有人在此设伏,进入者既使千军万马也难逃脱覆灭的厄运。

也速该押着丰硕的战利品,一路载歌载舞地返回营地,没有任何防范意识地进入了迭里温盘陀山谷地。当探马报告前方似有兵马攒动时,也速该也才恍然大悟,如若蔑里吉人果真在此设伏,那将万劫不复。

不错,凭借迭里温盘陀山的险要,在此埋伏不需要更多的兵马,万把人足以把蒙古大军置于死地。这一点极其精明的草原之狐蔑里吉的首领脱黑脱儿,不可能不想到这一点,甚至这早就在他的谋划之中。

假若蒙古人与塔塔儿人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便可乘虚杀入蒙古大营抢了诃额仑,抢占迭里温盘陀山在背后再给蒙军捅上一刀,不全胜也大大挫伤蒙古人的锐气;第二种设想是蒙古人取胜,趁其麻痹大意之时,占领迭里温盘陀山突然对必然经过的蒙古大军发起攻击,也可以大败蒙军,但风险很大,一旦不成功那将是万劫不复的灭族性的代价。

其实脱黑脱儿一直担心这一千载难逢的时机错过了,不仅不好与部落的人交代,也永远没有机会再与蒙古人较量了。考虑再三脱黑脱儿觉得这个险值得一冒。决定趁也速该返回时在迭里温盘陀山设伏,打也速该个措手不及。于是速派一支快马前去迭里温盘陀山打头阵设伏,而后大军再去抄也速该的后,势必要把迭里温盘陀山变成也速该和他的大军的坟墓。

然而,能想到这一步险棋的人还不止是脱黑脱儿。早在得到也速该大获全胜而返回时,有人就想到了蒙军返回的这个必经之路的安危。此人就是后来誉贯蒙古国的女汉子,也速该抢来的沉鱼落雁之妻诃额仑。

也速该出征的几个月里,诃额仑寝食难安,三部落关系的变化和这次战争的直接因素毕竟是因为自己而起。前线的战况如何无时不刻牵动着她的心弦。塔塔儿人多行不义挑剥事端加上过去的族仇理应被伐,而蔑里吉部落完全是因为自己被抢而引起与蒙古人的仇恨。这种夺妻之恨必将让他们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机进行报复。

作为一个小部落报复比自己强大的部落不出手则矣出手必将要一招毙命,不然那就是拿全族人的性命去喂饱雄狮的肚皮。

蔑里吉部落要想一招毙命比自己强大的蒙古,出手的时机、地点和手段也必须达到突然、隐蔽、以一胜百的要求。蔑里吉部落陈兵于边境,摄于汪古部落的压力,并没有出手与塔塔儿人前后夹击,因为他们知道,即使如此也不可能打败蒙古人。能置蒙古人于死地的唯一时机是蒙古人胜利凯旋放松警惕之时;唯一的手段是达成突然性的伏击;符合前两个条件的地点,整个蒙古大草原也只有一处,那就是蒙古兵马回撤的必经之路迭里温盘陀山。

诃额仑判断作为沙漠之狐的极其精明的脱黑脱儿绝不会想不到也绝不会放过这对蒙古人的致命一击。假若蔑里吉人在此设伏,自己的丈夫是十分危险的,甚至可以丢掉性命。就是退一万步说,也速该有能力反击脱险,而那种残劣的死伤难免,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边是前夫,一边是现任丈夫,诃额仑都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两个部落血流成河。诃额仑下决心要阻止蒙古与蔑里吉两败俱伤之战。

于是,她不顾即将临盆的身体,亲自和蒙力克一起带领所有的留守兵马,星夜兼程地抢在蔑里吉人之前赶到迭里温盘陀山。命人在山头上插满旌旗,让族民也扮上士兵在山头涌动,大造声势。这不仅是隆重欢迎蒙古军凯旋;更重要的是警告蔑里吉人不要轻举妄动。

诃额仑这一招两救果然有效,蔑里吉的前队发现迭里温盘陀山上已布满了蒙古兵马,设伏的计划自然不能再实行了。脱黑脱儿不得不下令兵马撤回营地,从而避免了一场恶战。

然而,诃额仑的这一招着实把也速该惊出一身冷汗。

也速该正大呼“我命休矣!”之时,蒙古部落欢迎的人群已从谷地涌来。他才缓过来绷紧的状态道:“我说,脱黑脱儿狼崽子不会精明到在这伏击老子,不然还真叫这狼羔子咬住脖子了。哈哈……”

蒙古部落男女老幼身穿节日盛装,带着马奶洒、酥油茶和煮好的羔羊牛腿,边歌边舞,迎接蒙古的英雄归来。

也速该被一群打扮的花朵般的女人包围着,一碗接一碗地喝着族人敬献的庆功酒。喝到兴致手足舞蹈起来,全体将士也都大快朵颐地啃着羊腿,咕咕噜噜地喝着马奶酒,间隙“嗷嗷”来几嗓子狂放的狩猎歌,整个山谷一片沸腾……

也速该喝到半酣时,突然向众人喊道:“诃额仑,我的诃额仑怎么没有来?”

族人们恍然大笑起来,喊道:“诃额仑!诃额仑!诃额仑!”

原来诃额仑拖着沉重的身子亲自带领族人来到迭里温盘陀山,布置好疑兵阵,刚刚组织好欢迎大军的事项,突然感到肚子剧痛,侍女急忙把蒙力克的母亲找来,见诃额仑骨盆大开,快要生产了。于是便让侍女和几个随从的女奴就地围了一个围子,搭了一个简易帐篷,蒙力克带人在外围围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不多时,诃额仑腹中涌动,羊水顺着产道喷出。侍女撩起诃额仑的红袍,褪去内裙,一个有棱有角的小脑袋已探了出来,不哭不叫,摇摆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拉着一只小手攥着拳头伸出,挥了几下,光滑的身子宛如离了弦的箭窜出数米之外。侍女抱起男缨在喘着粗气的诃额仑面前晃了晃,还没开口说话,一泡尿水从硬硬的小鸡ji里喷涌而出,划着一条高高的弧线,落到诃额仑手上。诃额仑甩了甩手嘻笑道:“是个人骑马的捣蛋儿呀!”

此时,帐外一片喧哗,也速该吼着大嗓门道:“生了吗?”

负责警卫的蒙力克迎上去道:“恭喜大汗,生了生了!”

也速该急道:“是骑马的还挤马奶的:”

蒙力克的母亲跑出来笑道:“大喜从天降,和大汗一样是个挥刀骑马的哩。”

“啊哈哈……”也速该大笑着冲进帐篷,见满脸透着红晕的诃额仑裹着白毛巾,更加楚楚动人,怀里抱着个楞头楞脑的小家伙,瞪着两颗乌黑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冲过去接过来,细细端详,果然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目光炯炯,异常奇伟,不禁大喜道,“长生天助我也!”

夫妻两人对笑良久,小家伙似是有点儿不忍寂寞,小拳头乱舞挥在也速该脸上。也速该道:“呵呵,这小子生来就会动武,将来肯定的是大草原的霸主!”

诃额仑晲视着也速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小家伙生下来,就紧握着拳头,大了定是个人好战的主儿。”

“哈哈,我喜欢!好斗的山雀也能成为矫健的雄鹰!”也速该说着,去打开小拳头,道,“看看我的小雄鹰给父汗代来了什么礼物?”

也速该打开儿子的小拳头,大吃一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厚厚的小手掌里,是一块赤血,暗红如肝,坚如盘石。诃额仑不知是福还是灾,随命人把赤血拿出帐外扔掉。那块赤血扔出后,但见一片红光闪现,飘上天空。刹时,漫山遍野尽染血色。众人惊诧万分,纷纷传说这孩子是个人英物,将来定成大器,或汗或帝,前途不可限量。

也速该把孩子交给诃额仑,跑出帐外,挥起长鞭向空中“啪啪啪”连甩三下,山谷响起隆隆回声,高喊道:“天降奇儿,蒙古大幸!”

“蒙古大幸!蒙古大幸!蒙古大幸!”众人高呼声,震撼山林,响彻苍穹……

蒙古大军返回营地,为庆祝胜利和大汗得子,大摆宴席一个月。

当蒙古部落的黄金贵族的长者和所属各部落的首领到齐,宴席开始前,也速该接受众人的朝贺后,朗朗大笑道:“谁说福无双至?昨天打败了塔塔儿,擒住了他们的首领铁木真木秃儿,今天本汗喜得神异天之骄子,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大汗!大汗!骄子!骄子!”又是一阵山呼。坐在王后席上怀抱儿子的诃额仑,看着神威的丈夫道:“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大汗就给儿子赐个贵重的名子吧?”

“好!”也速该兴致中沉黙了片刻,起身向空中挥动着有力的大手道,“昨天捉了铁木真,这名子好,象征着是铁铸成的人,塔塔儿人不配,只有我的儿子才配得上,我儿就叫铁木真了!哈哈哈……”

“铁木真!铁木真!铁木真!”此起彼伏的呼声过后,也速该大声喝道:“脱朵?”

也速该的那可儿脱朵跑上前来,双手一拱道:“誓死跟随大汗的脱朵在,大汗有什么吩咐,脱朵在所不辞!”

“脱朵听令,把塔塔儿的铁木真拉出去砍了,天下只能有一个铁木真,那就是我儿!”也速该喊道。

脱朵领命道:“是!大汗!那塔塔儿的铁木真已押到营地的大草坪上。大汗,那塔里忽台也来了,请求亲自行刑,为他的父汗报仇。”

也速该看了看在座的众人,然后很是大度地道:“好罢,本汗不给他计较了,就成全他的心愿,让他行刑,为他的父汗报仇。”

众头领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脱朵拱手道:“遵命!”言毕转身奔出大帐。

平时用来聚会的营地大草坪上,聚焦了数以千记的蒙古人,咬牙切齿地指着木笼里的铁木真木秃儿,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报仇!报仇!”

铁木真木秃儿卷曲在木笼里,瞪着乌黑的三角豹子眼,蔑视着人群,嗷嗷乱叫。并对着面前的塔里忽台怒骂道:“你这俺巴该的余孽,快把老子砍了,有一天塔塔儿人照样会把你钉在木驴上,去给你的老子做伴!”

蒙古前大汗俺巴该的儿子塔里忽台,坐在大草坪中央的高脚椅子上,阴森森地盯着铁木真木秃儿,前面还支着一口能煮两头牛的大铁锅,铁锅里装满松油。大锅下面放着横七竖八的待燃杉木。十几个膀大腰圆的蒙古刀斧手,赤臂光膀,头扎红头带,一手提着九环大刀,一手握着剔骨尖刀,恶凶凶地站在铁锅旁,等待塔里忽台的命令。

塔里忽台大闹也速该的结婚大典被逐出蒙古营地之后,其母俺巴该的汗后,现在的汗太后斡耳额朵,指着塔里忽台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只知吃的肥羊,笨死的撬猪,一点儿脑子也没有,他也速该抢了你的汗位,你杀他的老婆有什么用?有能耐杀了也速该,夺回你的汗位。哼!没用的东西。”

塔里忽台道:“他现在是大汗,全蒙古人都听他的,我又打不过他,怎么杀了他,如何夺得汗位?”

斡耳额朵气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笨死了的猪崽儿,一点儿也不像你的父汗,你手中的刀杀不了,别人手中的刀就杀不了吗?”

塔里忽台道:“别人手中的刀怎么会听我的呢?”

“哼!就看你会不会借了。”斡耳额朵道。

“借刀杀人?”塔里忽台道。

“别人手中的刀用好了,比自己的还锋利呢。”斡耳额朵道。

“如何借啊?”塔里忽台道。

“时机总会有的,千里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斡耳额朵狠狠地道。

“哈!母后说的是,等到有机会了……”塔里忽台道。

“笨猪崽儿,等?”斡耳额朵瞪着白眼道。

“是的,一切听母后的,等待时机。”塔里忽台点着光溜溜的大脑袋道。

“笨死了的猪崽儿,等机会,不如造机会,眼下就有个可以造的好时机。”斡耳额朵道。

“眼下?”塔里忽台忽闪着白眼珠儿道。

“也速该今天不是要处死铁木真木秃儿吗?”斡耳额朵阴森着脸道。

“对!也速该要砍了铁木真木秃儿为父汗报仇。”塔里忽台道。

“哼!你父汗死的那么惨,砍了就完事了?”斡耳额朵两眼泛着绿光瞪着塔里忽台道。

“对!砍了不行,也要处他坐木驴!”塔里忽台道。

“哼!笨猪崽儿,那太便宜他了,要脔刑!”斡耳额朵咬牙切齿地道。

“脔刑?对!上我们蒙古人的脔刑!让铁木真木秃儿尝尝我们蒙古人的酷刑,让塔塔儿人知道害怕。”塔里忽台道。

“光怕不行,要恨!要恨之人骨!”斡耳额朵怒视着也速该大帐的方向道。

“恨?塔塔儿人会找我们报仇吧?”塔里忽台有点儿胆怯地道。

“对!就是要他们来报仇!”斡耳额朵道。

“那……那我们不是会死的很惨?”塔里忽台道。

“你个笨猪崽儿,”斡耳额朵用尖尖的手指点着塔里忽台的光脑门,耳语了几句,塔里忽台举起拳头晃了晃,诡异地道:“还是母后厉害!这事就看儿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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