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婚之妻遭掠夺
铁木真和孛儿帖洞房里缠绵三天三夜,昼不更衣,夜不栖息。第四天仍不见新郎和新娘子出来,可急坏了德薛禅老两口,搠坛在帐外搓着手道:“这可怎么好啊,三天三夜了,不吃不喝的,神仙也受不了的呀,孛儿帖这孩子能受住吗?”
更着急的还是别勒古台,天天在新房外转悠,若不是搠坛拦着,早就冲进去了。第四天一大早别勒古台,实在忍不住,就掀开新房的窗帘向里面看,见两个人还在床上翻滚着,气得大喊道:“哥哥,你娶了小嫂嫂天天快乐,就忘了别勒古台,忘了母后了吗?”
铁木真被别勒古台这么一喊,才恍然意识到,已经三天三夜没下床了,不好意思地向孛儿帖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孛儿帖蒙上头羞羞地道:“快快起来吧,我们夫妻一生长着呢,何必这样饥渴呀,让弟弟看笑话了。弟弟他说的对,母亲肯定很是挂念,不如明儿咱们就回去见母亲?”
铁木真又狠狠地搂着孛儿帖亲了一阵,起身对帐房外喊道:“弟弟先行准备,一会我禀报岳父岳母,明儿就回去。”
孛儿帖自行穿戴完毕,便侍候小丈夫铁木真更衣梳洗,收拾停当,两人羞红着脸来到主帐,拜见德薛禅夫妇。
搠坛过来拉着女儿的手道:“日子早着哪,悠着点儿,给他留点新鲜劲,才能拴住他。”
孛儿帖满脸红晕,点点头道:“知道,知道了母亲,留着呢。”
德薛禅见铁木真这么多天不下床,精气神还那么足,比自己当年娶搠坛的时候还要厉害哪,高兴地道:“铁木真孩儿,真是神人也,比我当年还要强悍的多啊。女人就是要强劲征服,新婚之夜征服了她,女人才会服服帖帖地跟你一辈子,就像你的丈母亲娘。”言毕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搠坛母女俩昵视着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大笑,知道他们在显摆自己的强悍,不约而同地递去欣喜,孛儿帖像刚刚绽放的花儿,满脸的灿烂。
铁木真新婚之夜大战三天三夜,第一次偿到了征服女人的快感。至此,征服的心志一发不可收拾,在少小的心灵中萌芽出一种对女人和世界征服的欲望!
铁木真提出明天要回去,搠坛很是不舍。德薛禅劝道:“孩子已经成亲了,也该回去见母亲了,再说孛儿帖已是人家的媳妇,那有不回婆家的道理,就让他们去吧。要不我们一起送送他们。”
铁木真道:“我们回去,很快会回来看二老的,就不劳老人家送了,路上有我和弟弟呢,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搠坛道:“我还想见见亲家母呢,再说孛儿帖从小就没离开过我,怕她不适应,我去了可以多陪她几日。”
铁木真见推辞不了,加上孛儿帖对母亲的依恋,便答应道:“那好吧,我们一起上路,路上也不寂寞了。”
第二天一大早,德薛禅两口儿早就把女儿的嫁妆、送给亲家的礼物和路上用的食物装满一勒勒车,一切准备就绪,专等小两口起床了就出发。
别勒古台等不得天亮就爬起来,在铁木真的新房外转来转去,一直到太阳升起。搠坛见别勒古台猴急地要闯新房的门,拉过来道:“别急孩子,让他们再睡会,夜里很辛苦的呢。”
别勒古台气呼呼地道:“搂着漂亮的女孩,有什么辛苦的,我看他们快乐的很嘞,哼!”
搠坛摸着别勒古台的头道:“傻孩子,等你长大做了新娘官就知道了的。”
别勒古台道:“娶了老婆就把兄弟忘了,我才不做新郎官呢。”
搠坛笑道:“赶明给你找个漂亮的女孩,看你做不做新郎官?”
别勒古台心里不知犯那根筋,仍气呼呼地道:“除了小嫂嫂那样的,才做新郎官。别的不做。”
搠坛知道:“我们这还有比你小嫂嫂更漂亮的呢。”
别勒古台一甩头道:“那也不要!”
搠坛拗不过,笑道:“你这孩子蛮犟的哩,好好,等你下次来,就给你找个和孛儿帖一模一样的漂亮姑娘。”
别勒古台甩着胳膊喊道:“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哟,小叔子,怎么了,眼怪高的呢,比我漂亮的都不要,要啥样的呀?”孛儿帖听到一老一少的说话,便从新房里出来,满脸红晕地道。
别勒古台见孛儿帖出来,跑过来附在孛儿帖的耳朵上小声道:“就要你!”
孛儿帖脸一红嗔道:“小孩子气,我已给了你哥哥,怎么会再给你呢?等你长大些,小嫂嫂给你找个比我好的女孩就是。再别说傻话了的。”
铁木真见外面熙熙攘攘地怪热闹,穿好了衣服出来,见别勒古台附在帖耳朵上窃窃私语,笑道:“弟弟又多了一个人疼爱,今后不仅要听母后的话还要听小嫂嫂了的话的。”
别勒古台见铁木真出来,跑过去,道:“哥哥,小嫂嫂在床上特别美艳是吧?”
铁木真笑道:“小孩子不懂得,等你长大了娶了老婆就知道了。哈哈哈……”
大家收拾好了上路。铁木真骑着马,德薛禅赶着牛车,搠坛和孛儿帖坐在车上,有说有笑,一路欢歌。别勒古台无精打采地骑在马上跟在车后,一路不语。走了三天,到了克鲁沦河,德薛禅道:“翻过这道岭就离不儿罕山不远了,你们快到家了,我得回去了,族里还有好多事离不开,就不送你们了。”
孛儿帖跳下车抱住父亲好长时间,难分难离,搠坛过来劝道:“好了孩子,雏鸟大了是要离开林子的,女儿总归是别人家的媳妇,不哭了,让你阿爸回去,我把你送到家再住上几天,等你习惯些,我再离开。”
德薛禅老人推开孛儿帖,头也不回地上马离去。铁木真和别勒古台一前一后押着牛车,又走了半天的路就到了不儿罕山,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诃额仑领着阿月儿、孩子们和族人,大老远地出来迎接。搠坛牵着女儿孛儿帖下了车,向诃额仑行礼,诃额仑拉过身着红袍,戴着高帽,风姿婀娜,卓尔不群的儿媳孛儿帖的手看了又看,惊叹,真是一个绝佳的美人儿,丝毫不差自己当年,惊喜道:“多么俊俏的孩子,亲家真好福哩,养得这么让人心疼的女儿呀。好孩子,我们可把你盼来了,从今儿起你就是我们蒙古部落的女主人了。”
搠坛笑道:“还不是亲家你福星高照,生了个好儿子,又有了个好媳妇,来年再抱上个大孙子,上帝都眼热你呢。”
“借亲家的吉言,让你的女儿给我们孛尔只斤氏多生几个骑马的。”诃额仑高兴的合不拢嘴边说边招呼人都到毡房喝喜酒去。
族人们拥着两亲家母和一对新人来到大帐。大家坐定,孛儿帖大大方方地按照蒙古的风俗,来到诃额仑面前给婆婆行三叩头大礼。然后拿着羊尾油,来到灶旁,放些油在锅里煮着,先祭灶,再一步一叩头,向也速该的灵位祭拜。祭拜完毕又给弟弟妹妹依次送了小礼物。最后把家传的宝贝,一件黑貂鼠袄奉给婆婆诃额仑。
诃额仑接过稀有的珍品,自然十分高兴,小心翼翼地收藏好,便将自己头上祖传的玉箸儿拔下来,别在孛儿帖的头上。这是蒙古最为讲究的礼节,婆婆要是喜欢新过门的儿媳妇,就要把上辈传下来的玉箸儿戴在儿媳妇的头上,这不仅是表示接纳了新人,还象征着将家庭的管理权移交给了新人。
孛儿帖正式成为孛尔只斤氏部落的女主人,心意洋洋地看着兴高采烈的丈夫铁木真,眨眨眼送去媚笑浓浓的秋波。当晚诃额仑摆了酒席接待亲家搠坛,小两口一路上没有亲热,好不容易等到众人散去,就钻进自己的毡房缠绵起来。过了一个多月,搠坛担心德薛禅一人在家,就要告辞回弘吉剌部落。又是一阵难分难舍,临分手时,搠坛拉着孛儿帖的手道:“阿妈要走了,你已是这家的儿媳妇了,要多帮帮你婆婆,你年轻多操点心啊。”
孛儿帖涩涩地道:“女儿知道了,就是放不下你和阿爸。”
“想了常回去看看,放心,我和你阿爸身体好,不要挂念。”搠坛看着孛儿帖脸色有点潮红,关切地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男孩子刚成亲就这样,过一阵子就会好点儿,得忍忍。”
“不是的,阿妈,就是这几天,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孛儿帖道。
“啊?恶心不?”搠坛急问道。
孛儿帖点点头道:“没事的,可能是水土不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了,阿妈别担心啊。”
“哎呀,长生天真有眼哩,孩子,你有喜了。”搠坛高兴的跑到诃额仑毡房,喊道,“亲家,大喜哩,大喜哩!”
诃额仑正给搠坛准备回去的礼物,见搠坛风风火火地跑来,道:“哎呀,亲家啊,要回去见亲家公了,至于这么高兴吗?”
“不是的,不是的。”搠坛神神密密地道,“你要当奶奶,我要当姥姥了哎。”
“你说……你是说,孛儿帖这孩子有了?”
“那还能有假啊,你很快就要抱上大孙子了哩。”
“孛儿帖这孩子,不早说一声,让大家高兴高兴呀。”
“这傻姑娘自己也不知道,是我发现的呢。”
“铁木真!铁木真!”诃额仑边喊着儿子,边跑去看孛儿帖。见了孛儿帖把她拉在怀里道,“你真是个能干的姑娘,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
“我也是才知道的,母亲先不要告诉铁木真,他正忙着部落的招兵的事哩,不要让他分心,等他忙出个头绪再告诉他不迟。”孛儿帖羞涩地道。
“好!好!先不告诉他,省得他一天到晚不出门。”诃额仑道。
正说话间,铁木真被喊回来了,见大家都很奇怪地看着他不说话,道:“怎么了,母亲把我喊回来,又都不言语了啊?”
“没事的,就是你岳母就要走了,你还不来送送啊?”诃额仑忍住心里兴奋道,“亲家母你不再住几天,照顾照顾孛儿帖吗?”
“还早着呢,有你照顾我还不放心啊,等那个了,我再过来。”搠坛道。
“我们都舍不得您走,再住一段吧?”铁木真是觉得孛儿帖一时半会离不开她的母亲,才极力挽留丈母娘的。
“再好这也不是我的家,总有一天要回去,再说你们阿爸也离不开我啊。”搠坛看着孛儿帖恋恋不舍的眼神道。
“好!”诃额仑是个干脆的人,见亲家说得在理,也不能勉强,于是道,“铁木真,送你岳母去,送到就回。”
铁木真带了几个伴当把搠坛送回弘吉剌部落,又连夜返回。
蒙古部落的族人得知铁木真娶了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回来,都纷纷来庆贺。铁木真正忙着张罗组织部落的兵马训练,一直没有腾出时间,送走了丈母娘,族人们又涌来讨喜酒喝。铁木真跟母亲和孛儿贴商量后,觉得这么多年没有大摆过宴席。一是没条件,二来也摆不起。现在日子有起色了,族人也多了,部落的族人也很长时间没有聚过,就趁铁木真结婚的喜庆大摆一回。
于是自也速该逝去之后蒙古部落第一次摆上大席,全族人高高兴兴地大酒喝了三天三夜。等到第三天夜里,人才渐渐散去。铁木真兴致浓浓地进入帐房,刚把孛儿帖抱在怀里,女佣黑里额跑进来,惊道:“不好啦!不好啦!有人闯大营了,听马蹄声不少人呢?”
有人来闯大营?铁木真大吃一惊,把刚刚抱在怀里的孛儿帖放下,道:“都几年了,斡耳额朵老妖婆子还不死心,肯定是塔里忽台又来捣乱,别怕,我去杀了他们。”
铁木真丢下孛儿帖去召集人手,还没等把人组织好,就见有队人马奔腾而来。战马咴咴,刀光粼粼,杀声阵阵。看样子来者不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兵马,这肯定不是塔里忽台的人。铁木真见势不好,赶快组织现有的人马,掩护母亲老弱孤寡向不儿罕山上撤离。
铁木真率领族人刚刚离开营寨,就见几百匹战马直冲过来。这猝然来临的敌兵,让铁木真措手不及,无法应战,只能押着母亲诃额仑的车子一路狂奔。慌乱中,也速该的别妻阿月儿、新娘子孛儿帖和女佣黑里额远远落在后边,陷入了敌阵中。
掉队的孛儿帖躲在车内惊恐万状,女佣黑里额把车门关死,用身子紧紧地顶住。跑出不远就听到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会追兵来到,有人喝道:“车上有人吗?”
女佣黑里额战战兢兢地道:“没……没得,车上除我以外,就是羊毛了。”
“羊毛和老女人一样难缠,走找年轻漂亮的!”有人嚷嚷道。
一个hei粗大汉道:“慢!弟兄们快下去看看,搜搜里面藏有美人不?”
有人刚要去开车门,hei粗大汉从马背上跳下来,自己打开车门,“呵”了一声,见车子里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惊喜地满脸嘬成一撮疙瘩,淫笑道:“好一团软软酥酥的羊毛,来吧,我的小美人,今晚老子有得鲜肉吃了啊,哈哈哈……”
粗hei大汉把孛儿帖从车里拖了出来,顺手在孛儿帖粉粉的脸上摸了一把,扛着喊叫的孛儿帖向前方小树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