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魏言没去纠结她话的意思,而白锦也不想解释,替他洗漱完毕白锦行了礼一礼便自顾自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云鸾,看清楚了吗?”魏言动了动嘴唇道。
云鸾并未呆在外面,他站在屋子的暗处点了点头道:“看清楚了,爷您看到的没错,确实不是咱们靖南的行礼姿势。”
魏言点了点头道:“倒有几分像是京城的。”
“白小姐这么多年来没有离开过靖南。”云鸾郑重地道,“她身边除了宁桐华之外便没有来自中原的人了。”
这一点他知道,但是为何这人的行礼姿势会这么像中原的?
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白锦朝着他行礼的时候都是这个姿势,只不过没想太多的缘故,这是今日才注意到。
“爷,还要查吗?”
“让在中原的人稍微查一查吧,别暴露了便是。”
白锦不知道自己一个行礼的姿势居然牵扯到了这么多东西,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了早膳又稍微打了个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去了侯府的门口。
魏言已经坐在门口的马车上等她了,看着她一蹦一跳地上了马车。
“不是说去换一身衣服吗?怎么还穿着这件?”世子爷有些嫌弃地道。
白锦嘿嘿地笑了两声,之前只不过是为了早点离开随意扯得谎,她今日上身穿的是一件苏绣月华的锦衫下身是一条穿花裙又不难看,她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世子爷轻哼一声,倒也没有说什么,不过看着心情还是蛮不错了。
县衙离靖南侯府不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魏言托着腮帮子道:“你下去吧。”
不是说好带她进去的吗?怎么一到门口就让她自己进去了?
收到她不满的眼神,他这才道:“你先下去,我一会儿也便下来。”
白锦想了想,还是相信他的,于是便下了马车。
然后没过多长时间,车厢外面传来了扣窗的声音。
魏言掀开帘子对上了一双幽怨的眼神。
白锦拉着一张脸道:“奴家一说是盐引,人就把我拦在外面了,您说的对,没有您奴家连门都进不去,谈什么要盐引?”
连门都进不去?也不会这么过分吧。
话没多说,魏言掀开车帘也下了马车,那守门的侍卫突然见马车上下来的人是靖南侯世子,再看看马车边上的白锦,连忙小脸相迎。
眼瞅着世子爷正往这边走,侍卫俯下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还没有起身魏言一个手刀敲在了他的脖颈后面,侍卫两眼一翻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翻了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还愣在这里干嘛?”魏言站在台阶之上看着她道,“还不上来?”
白锦这才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县衙又不是府邸,也就这么大,穿过门往前走就是挂着“正大光明”牌匾的厅堂,魏言带着她走了西侧的亭廊一路走进了盐引司。
在靖南想要拿到盐引和中原并不相同,相对于中原来说,靖南想要拿到盐引会更简单一些,因为无需通过兵部的审核,只需要去没城下设的盐引司办理就行了,要求很简单,只是需要一个盐铺和稳定的盐路供应即可。
白家刚好满足这两个条件,本来说是四日给的地契今天一早就有人送了进来,而盐路白家自己就有一个贡盐稳定的盐坊,并不成太多问题。
盐引司的门可不太一样,远远的就看见了红色的大门,她还以为刷了一层漆的缘故,结果走进一看居然是红木做的整扇门。
还挺有钱的,白锦正想着伸手要推门,但是里面传来有些奇怪的声音,待她听清楚了脸有些泛红。
魏言的耳目比她还要灵敏,里面的声音他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抓着白锦的手捂着她自己的耳朵道:“闭上眼睛。”
白锦这才乖巧地闭上了眼睛,甚至转过了身去,云鸾这才上前去推开了那扇门。
盐引司的里面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糜烂,盐引司使坐在主位上左拥右抱着两个年轻的女子身下居然还有一个女子在低声婉转,四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没有一块布来的多。
司使见门突然被打开,正要破口大骂却见开门的人有些面熟。
呆在这盐引司里这么多年享受了这么长时间的风月,他都快忘记了世子爷长什么样子了,良久陡然想起来吓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世子,奴家可以睁开眼睛了吗?”白锦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她已经捂着眼睛和耳朵好长时间了。
“闭上。”
说罢,魏言便温声笑着看着盐引司使道:“司使还真挺享受的,不仅仅光天化日在盐引司做这种事情,见到本世子也没有什么表示?”
他的话里听不出喜怒,不过看着他那张脸丝毫没有什么杀伤力,还真以为世子爷好欺负,那司使又是精虫上脑早就糊涂了:“世子爷来访本官没有远迎实在是失责,只不过您看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上门要盐引……而且咱们靖南有刘家就够了。”
“确实,”魏言点了点头,见他同意了自己的话,那司使心里一喜,却听得他接着道,“既然你认为靖南有刘家就行,不如你现在便辞了身上的职务去刘家另寻高就吧。”
“这……”司使有些动摇,“那还是算了,小人好歹是拿着靖南的俸禄,怎敢投于刘家门下?”
“我看县衙的这点俸禄还抵不过这些年来刘家给你的银子吧,”魏言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云鸾,去正厅把知府叫过来,然后马上把这些人全部扔出去!”
司使哪里知道世子爷的脸色变得这么快,慌忙披上外衣道:“世子爷饶命,小人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锦这个时候捂着耳朵的手已经松开了,外面的声音早就已经听得见了,这种问题居然还问的出口,这人的脑袋到底是怎么生的,能留在这身体之上这么长时间。
光是在这种事情干出这种奢靡的事情就够他死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