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杂志社后,一直在一个朋友的文化公司里帮忙,时间比较富裕,所以,几乎总想着我和林行的事。
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面了。对于女人来讲,再忙的事业也要给爱情让位,天注定的事情,谁能改变呢。我向朋友请假,说老家来了亲戚。朋友笑了,她知道我在撒谎,但她不想说穿我。她收起笑容,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让我尽管照顾家里,公司里的事情自然她会安排人替我做。
下午4点,我给林行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孩,我说找林行,她问我是哪里的?找林行有什么事?我说就在同城,约林行谈点事,她好象不很情愿地把话筒给了林行。这时我感觉到我所有的一切,对于林行来说都是多余的了,比如我的身体、我的侍候、我打给他的电话……
寂寞的夜总是漫长的,真想好好的发泄一下,但是不知道如何发泄,有时候我感到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好无奈地让脑海中的空白打发无聊的夜,我的爱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负担,这种感情可以说是一种浪费,古往今来像我这样浪费感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找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我仿佛在等待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应该去做什么,所有的人都同情的看着我,还有人骂我,干吗要和他离婚?不用说,在他们看来,我提出离婚,原本就是个愚蠢的决定。我只能无言的面对各种怪异的眼光,没有张口解说理由的勇气,对于爱情的失败和痛苦我只能独自承受,责备他也不能挽回已成事实的僵局。
思念是折磨人的怪物,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不去想他,当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无疑是思念蔓延的良机,想起他的种种好处我几乎陷入了一种虚幻的世界,享受曾经美好的时光,思念的痛苦在心底不断的啃蚀着我的心,无法呼吸的痛苦让我变得不象原来的我,那个开心的我,那个经历了一场爱情和婚姻的我,败给了爱情,失去了婚姻的我,但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我依旧深切惦记着那个人——林行,也许他已不再在乎我,但是,我还是要打电话找他,我对他说:我病了,病得很重,如果不来见一面的话,也许以后就见不着了。以前,我想见他,说我身体不舒服,他就来了。现在,我们之间虽然出了问题,但我说“病得很重”,他也一定会来。
果然,林行说:可以一起吃饭,但要先看病,我马上来,陪你去看病吧,看完病再去吃饭。他在“可以”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我想他已经从我的语调里感觉到一个失恋女人的可怜巴巴的乞求,他的行为也就成了一种年轻的施舍。
我对他说,看病不用陪了,已经看过了,只要来陪我吃餐饭就行了。我们约好8点在中山街的彪将军西餐厅会面。5点刚过一点,我就开始打开衣柜找衣服打扮。我很清楚自己的举动跟拿破伦的滑铁卢没什么两样,说穿了无非一个女人在无望的爱情面前作垂死挣扎。我在衣柜里选了一件灰色的足以令所有男人为之侧目的低胸的毛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美丽乌黑的长发高高的挽起,只用一根发簪轻轻的固定住。
临出门的时候,看见叔父站在院子里怜悯地望着我。我一边穿那件半身的深灰色呢子外套,一边对叔父说:晚饭不在家里吃,别等我。
叔父看着我笑容可掬地说:你去吧,有人聚会,总比在家里好。
真是个好叔父,他知道我想出去。自从我的爸妈离了婚后,我和爸就与大叔生活在一起,绝情的妈妈跟一个老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更不幸的是,一年后,因一起车祸,我又失去了爸爸。当时,我只有5岁,幸好大叔毫不犹豫地收留了我,不仅供我吃穿,还供我上学,给我足够的零用钱。叔叔如父啊,他对我的关心,甚至超过了我的父亲,不管多忙,每逢晴转雨或雨转晴,忘不了问寒问暖,耐心地听我诉说那些可笑的女孩的心事,纵容我的孩子气与胡闹,他确实是一个让所有人羡慕的叔叔。
从那时候起,我就把叔叔改叫叔父。也养成了外出都要跟叔父说一声的习惯,告诉叔父我的去向,或什么时候回家。以免他老人家担心。
叔父呢,还是那句关切的话: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病魔缠身也风流_病魔缠身也风流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