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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54米,事,不是好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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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大亮,哈拉和林已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阿依古长公主穿了一件簇新的宽大直筒长袍,一身环佩,叮当作响地入了王府,把晨起的王府中人惊得一阵忙‘乱’,却不要人通传,径直往萧乾和墨九居住的缙乐院行去。

缙乐院‘门’口,值守的人是击西。

另外是两个明显睡眠不足的小丫头。

看到长公主殿下过来,击西也不认识,正在发愣,那两个小丫头却懂事地上前,对长公主行了一个单膝跪礼。

“公主殿下万福。”

两个小丫头本是阿依古安排过来的,自然是熟识的。阿依古抬眼看一下安静的院落,眉头皱了皱,也不让她们起身,拂一下袖子,就往里走。

“王爷呢,还没有起?”

听这语气,似有不愉。

两个小丫头低着头,咬‘唇’摇头。

那小脸儿上,带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羞涩。

“回公主殿下,还没有。”

这小表情落入阿依古的眼睛里,她眉头蹙得更紧了。

能让小丫头害羞的是什么?定然是苏赫昨晚和那个叫墨九的‘女’人闹腾得厉害,她们在外面听见,动了‘春’心害了羞,苏赫也耽误了晨起。

阿依古哼一下,脚步加大往里。

儿子的地方,她真没当回事。

可击西却从斜刺里凑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殿下,还没有禀报王爷知晓呢,您可不能进去!”

居然有人敢挡她的道儿?

阿依古眉头都挤到一块了。但看面前这个穿着‘侍’从甲胄,眉眼嘴巴却比‘女’人还生得秀气漂亮的小伙子,她怔了怔,面‘色’又稍稍舒缓了一点,抿了抿涂得通红的‘唇’角,淡淡一笑。

“新来的?”

击西生得好,见惯了别人喜欢的眼神,也是一个傲娇的主儿,平常跟在萧乾身边,闯北几个都让着她,纵着她的,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对公主这样的大人物,概念也不大——知道要尊重,可完全没有阿依古这种草原贵族习惯的那种尊重。

“是的,我是跟着爷一起来的。”

顿一下,不待阿依古再问,他又抬了抬下巴。

“您就是爷的身生母亲?嗯,按理我是不能挡你去路的。但爷有过‘交’代的,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这个任何人,应当也包括您的吧?”

他与另外的两个王府小丫头不一样,在他的心里只有萧乾的命令才是命令,其他任何人说的任何话,都可以当成耳边风。

这么回答很符合击西的个‘性’。

明明就是得罪了公主,还一本正经的反问人家,模样还老实得很,又不像诚心刁难,倒好似,他自己也为难。

阿依古仔细打量他。

慢慢的,‘唇’角掠起了一抹浅笑。

“好,那你便去禀报你家爷知晓吧。”

“不能禀报。”击西语速很快,还煞有介事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压低了嗓子,“公主殿下,爷昨晚睡得夜,这会子肯定没有睡够呢,可不能吵了他的。”

睡得晚?

阿依古挑开眉,不悦。

“都做什么去了?为何不早睡?”

击西想了想,眼皮往上一翻。

然后,抬起两只手指头对了对……又对了对。

“也没有做旁的,就是和九爷做那种羞羞的事情吧。”

一句“羞羞的事情”,让边上几个小丫头都憋不住脸红,低着头,夹着胳膊,只当没有听见,心里直忖:这小‘侍’卫胆子好大,居然敢在公主面前这般言语,也不怕唐突了公主。

但击西太坦然了。

坦然得脸上几乎寻不见半点‘淫’秽之气。

……而阿依古长公主,似乎也无心责怪他的唐突。

可进不得,退不得,几个人僵在那里,也很古怪不是?

阿依古拂了拂袖,‘挺’‘胸’抬头,只把击西打量。

“你几岁?”

“不知道。”击西回答得理所当然。

“怎会不知道?”阿依古抬抬眼,似乎有点兴趣。

“……我娘没告诉过我。”

“哦?为何不告诉你。”

“这个你就得去问我娘了。”

“你娘……在哪里?”

“死了。”

这样无意义的对话,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倒也不奇怪,可如果其中一个人是北勐的阿依古长公主,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这个时候,看她们尊贵的公主殿下在和一个‘侍’卫“唠家常”,不仅两个小丫头,便是跟着长公主过来的一个嬷嬷和两个丫头都吃惊不已。

那双眼中的光芒,一烁一烁。

就好像她们根本就不曾认识公主似的。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禀报了。”

阿依古脸上挂着笑,突然岔开话,对击西笑着说。

“为什么?”击西对长公主,更加不惧怕了。

他完全不知道阿依古的样子有多反常,还以为她本来就是这样和蔼可亲的人呢,不仅不再害怕她,从脸上的表情上,似乎也对她添了几分好感,觉得她家爷认了这么一个母亲,确实太幸运了。

“因为他们已经起来了。”

阿依古笑着说完,击西回头一看,果然听到屋子里面有了动静了。想了想,她觉得长公主人还不错,也不能太过冷落了人家,就哦一声,点点头,小跑几步,走到萧乾的房‘门’口,“咚咚”敲‘门’。

“爷,长公主殿下求见。等老半天了,您见是不见呀?”

她根本不知道长公主在北勐的地位,但也是这份质朴得近乎傻气的懵懂,总让击西逢凶化吉。一刻钟后,当阿依古长公主在缙乐院的正堂见到已然穿戴整齐的萧乾时,第一句话便是问他。

“你那个小‘侍’卫,从哪里‘弄’来的?”

萧乾猜到击西又惹祸了,却也是不动声‘色’。

“回母亲话,他是南荣人,在‘阴’山的时候便跟我的。”

“哦?”阿依古依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北勐话说得很好。”

“是的。”萧乾不以为意,面‘色’很平淡,“跟在我身边的人,都必须学的。”

对他这样不忘本的做法,阿依古似乎很满意。

轻嗯一声,她回头看一眼站在‘门’外的击西,眉日间又添了一丝笑,却不再说此事,也没有在萧乾面前表现出对击西的兴趣,只屏退了左右,然后敛紧神‘色’。

“我昨夜与大汗谈过了。”

萧乾不意外,但脸上还是故意带出一丝紧张。

“大汗可有同意?”

“看你急得。”阿依古嗔他一眼,抬手就着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茶水,眉心又拧紧起来。沉‘吟’,思考,然后重重一叹。眼看萧乾似乎比先前更紧张了,方又展眉,像故意吊他胃口似的,徐徐开口。

“你的事,阿娘哪敢不上心?但大汗的说法,阿娘以为,甚好。”

这一回,萧乾不问‘蒙’合究竟怎么说的了。

他只是用情绪装点着表情,一瞬不瞬地看着阿依古。

但凡母亲,大抵都是喜欢儿子那么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吧?

这样看着多么的驯服。

阿依古的脸‘色’,又好看了几分,那一张今日特地打扮过的面孔上,溢满了慈母的笑意。

“苏赫啊,大汗这次给我‘交’了底,他是有心要用你了。”

要用他,这个事不用阿依古说,萧乾便已知道。

若不然漠南事务,是让他白领的么?

他先前做的功课,当然也不是白做的,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

阿依古还在说:“你可能不知道,从先皇帝还在时,北勐就有意南下,但那时北勐时局‘混’‘乱’,内政不稳,这仗也就不敢打起来,我们北勐与南荣也保持着盟友的关系。但先皇帝故去了,新汗是个有野心抱负之人,他派兀烈西征,但南面也不想放过,之前叫你领漠南事务,便是有意给你机会。”

说到这里,她眸底掠过一抹暗光。

‘蒙’合并非良善之人,阿依古在北勐日久,岂会不知情?她瞄了苏赫一眼,似是有心想要提点儿子一下,但话到嘴边,突然又咽下了。

想苏赫初来乍到,这些心机城府,让他自己去领误为好。若凡事都由母亲点明,他日,她不在身边,他又如何自处?再且,她这个大儿子看着桀骜少言,比起小儿子乌日根来,心思不知深了多少。

……甚至还显得有些凉薄。

哪怕他未表现出来,但依阿依古的‘精’明,又哪能完全糊‘弄’得了?

他对她的感情,远远不如对墨九。

这让阿依古心里有些酸,又更多的内疚。

若非从小失了母亲的疼爱,他又岂会变成这般薄情之人?

一个从小离开亲人生活的孩子,想必早已历经世辛。她想,关于‘蒙’合的事情,他应当不会需要她过多的点拨了。若苏赫连这些都看不明白,她又如何能放心让他来日领兵去闯?

复杂的心绪,让她看向萧乾的目光,明暗参半,难以窥透。

萧乾回视她,视线淡淡,似乎未曾察觉她情绪的‘波’动。

“母亲,大汗昨日在宴上,不是说要比试选将?”

阿依古失笑,“傻孩子,那不过是做给大家看的。当然,也并非全然是。有了比试,这就更能看清你的本事了,毕竟……全是那顺一面之词,大汗也未必全信。大汗肯用你,却也不愿用一个庸才。”

萧乾‘唇’角隐笑。

“母亲说的是。”

“唉!”阿依古欣慰地叹一口气,“幸而那顺没有辜负我所托,这些年把你教养得不错。阿娘对那顺有信心,对你,也很有信心……既是大汗有意栽培,我儿不要负此恩德才是。”

萧乾微微阖眼。

他并不知道阿依古对‘蒙’合到底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多,还是确实一心想要铺佐于他治国,只得点头称是。

然后。

看阿依古绝口不提他和墨九的事,不免又蹙紧眉头。

“母亲,那大汗对我的婚事……”

“唉!”

阿依古又是重重一叹。

“我儿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不知她对你……是否同心了。”

萧乾也不答,不辩。在这种情况下,说多了反而容易引起阿依古对墨九的逆反之心。他越觉得墨九好,她只会越觉得墨九不好。

于是,他沉默。

在沉默中,暗带坚持。

果然——

凝滞片刻,阿依古终于缓了语气。

“我儿就安心吧,大汗已然承了口。”

萧乾早知‘蒙’合不可能会拒绝,但面上却故意带了一丝惊喜。甚至‘激’动地站起身,慎重地向阿依古施礼。

“儿子谢谢母亲。”

“别急着谢我。”阿依古按了按手心,示意他坐下,面孔上‘露’出一丝郁气,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出口,拧眉思考了半晌,复又道:“大汗说了,如今北勐初定,一切事务尚未理出头绪,如今说婚事,有点本末倒置,不如等比试选将的结果出来,一来可为你任命饯行,二来再办你的喜事,那便是双喜临‘门’,也免了旁人的口舌。”

停顿,她语气又沾了点不高兴。

“毕竟那墨九的声誉不好,我儿总得给阿娘一些时间,缓上一缓,也安抚一下流言,等事情过去,再做计较。”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

不是不愿意,是时机不到。

萧乾原本的考虑,也不过是这样。

要的只是事先通知‘蒙’合和阿依古,免得今后让彼此为难罢了。所以,他犹豫地拧下眉头,便应了。

“如此也好。”

母子两人正在寒暄,阿依古抬眼时,突见内殿的帘子动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咳,又瞄向萧乾。

“我儿在‘阴’山习惯了我行我素的自在日子,阿娘都懂得。但如今不同了。到了哈拉和林,还得多注意自身言行。你与那墨九到底还未成婚,还是不要住在一起为好。还有,像今日这般,日上三竿还不起身,这话要是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大汗如何用你?”

未成婚就不能住在一起。

其实萧乾的内心,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或许是和墨九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有一些观念,慢慢地就受了她的同化,甚至于有一点超前,包括这个“喜欢就是要睡在一起”的观念,他从一开始的坚决反对,但后来的慢慢接受,再到现在,就算墨九要离开,他也舍不得让她离开……

死过一次的人了。

又历经了太多的凶险。

他和墨九现在都有这样的观点。

如今的他们,就好像在悬崖边上走钢丝,眨眼间,就有可能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谁也不知道生命结束的时间,会不会比明天的太阳来的更晚……

如果今天就已经是生命的最后一天了,却没有与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便是死了,也会觉得遗憾。

既然大家都还活着,那么就是要在一起,别人的口舌,别人的想法,于他们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彼此觉得开心,每天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心爱的人在身边,与心爱的人一起,伴着晨钟暮鼓,过上一天,又一天,慢慢走向长长久久的一生,那才是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一次。

这些都是墨九在潜移默化中灌输给他的。

不知从何时起,他亦不再计较别人的想法了。

能让他满心满意紧张的人,只有一个墨九。

心里这般想,但对着阿依古,他又如何说得出口?

微微垂一下眸子,他亦抬起茶盏,掩饰好内心的浮动,方才回复。

“儿知晓了,全听母亲大人教诲。”

“唉!”阿依古慢慢地站起身,又往那个布帘看了一眼,“我看你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了,阿娘也就不扰你了,好自为之吧。”说罢她便要走,可刚一抬步,像突然想到什么,又将视线调回来,望向萧乾未戴面具的脸,目光里‘露’出狠狠的疼惜。

“还有两个事要告之你。”

“母亲请讲。”萧乾态度很恭敬。

“纳木罕昨日说的事,你可还放在心上?他一会可能要带了陆机过来为你看诊。那陆机老人,我儿想必也知,有名有望的神医,医术了得,你切记,要听他的。”

说到纳木罕的时候,萧乾明显发现她眉间的轻郁。

但一闪而过,几乎捕捉不到,转瞬间便消失了。

她又道:“另一件事,我儿也得有个心理准备。大汗昨日和我提了一下,从先皇帝重病开始,宗亲们已久不行猎了。大汗想近日组织宗亲臣工围猎,这两日就要拟名单,可能会有你。”

狩猎是北勐人世代的习俗,除了可做军事训练的一种补充方式外,也可用狩猎来缓解家禽的消耗与不足。民间狩猎人,秋末初冬很多。至于皇族宗亲,也几乎每年都会有一两次较大规模的行猎,一般也在秋末到初冬之间,到了‘春’季动物的繁殖季节,便不会再行猎了。

行猎,是一件大事。

当然,‘蒙’合安排这场围猎,自然有更多的考量……

除了缓和宗亲间的紧张气氛,恐怕还会有别的政治图谋。

萧乾蹙眉考虑片刻,拱手送阿依古出‘门’。

‘门’口,击西赶紧迎上来,把半掩的‘门’完全拉开。

阿依古侧眸,又深深看她一眼,犹自离去。

等她走远,击西拍了拍‘胸’口,冲萧乾吐个舌头,就又尾随他进入正堂。

“爷,先头可吓死我了!幸好你母亲待人好,没有什么公主的威风,要不然击西就要被降罪了…”

不待她说完,正堂的隔帘“扑”地一下就打开了。

墨九慢吞吞从里面走出来,不慌不‘乱’地坐在萧乾坐过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了击西一眼,拿起萧乾的茶水就喝。

“那你也别得意太早,没有降罪,未必就是好事啊。”

------题外话------

新的一月开始了,希望看文的小主每天都会有新的收获,新的喜悦。嗯,十月的第一天,让我们大家都先定一个容易实现的小愿望吧。比如我已经想好了,从天而降存稿五万。

你们有什么小愿望,都说出来吧,一定会实现的。

木马——

最后,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初‘吻’一个,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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