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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事再续救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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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绮和清雅一周之后都没回来,事情越来越严重,张子衍不可思议撑了下来,每天正常生活,上课,到篮球社,只一点,他不再参加“精英”的聚会,不愿见到“精英”的任何人。

咚!咚!咚!哐!扣完最后一球,张子衍放开篮筐,跳下,转身,接过简洁递来的毛巾,抹一把汗,拍手,集合!

队员们纷纷扔球,迅速排成两队。张子衍清点完人数后说,下周大学生篮球联赛就要开始了,今年我们一定要夺回冠军,从明天开始集训,请大家做好准备。下面立即发出兴奋的叫声。再拍手,好了,还有问题吗?看看队员们,个个精神饱满,情绪高昂,战斗的火焰在眼中腾起,张子衍满意地点头,好,今天就到此为止,解散!是!

换好衣服走出休息室,简洁等在门口。张子衍一笑,揉揉她的头发,还没走吗?

简洁乖巧地笑着摇头,等你,晚上有个舞会,和我一起去好吗?

张子衍笑着看时间,不了,我得到图书馆去,你自己小心。

简洁不依,翘嘴抱怨道,子衍,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

对不起,简洁,确实没那样的心绪。

没心绪,没心绪,清雅已经都走了这么久了,子衍,她不会再回到你身边的,你要这样消沉到什么时候呀?

张子衍难过地看着她,泪光闪烁,简洁看了心痛,激动得抱住他,对不起,子衍,我胡说,胡说——

我爱她,简洁,不管怎样,我爱她。张子衍坚定的话语简直是一种惩罚,简洁放开他,大声斥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委曲求全,为什么你不肯爱我,我就真的——

简洁不要再提这个话题,我只警告你一次!张子衍第一次用这样冰冷的脸色,这样愤怒的眼神看她,简洁受不了,抱住他的头狂吻,求你,子衍,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张子衍用力拉开她,紧紧束缚住她的双手,简洁忧伤的泪水止住了他即将爆发的怒气。认识这么多年,很少看到她的眼泪,她是好强的人,轻易不肯流露心底的软弱,叹口气,张子衍低头亲吻一下她的头发,紧紧拥抱她一会儿,对不起,小洁,你不会明白的。说完放开她离开。

简洁瘫软在地,抱紧自己,子衍,你不爱我,不爱我,可为什么我要爱你,为什么,三年前的那个夏夜,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呢,子衍?

(2)

呃,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再这里吗?很危险的。

就在她准备用刀片划开手腕时,听到他清朗的声音。夏日深夜的空气凉爽清淡,校园长廊周围绿树成荫,蔓藤植物爬满各处,昏暗灯光中那个短发轻扬的男孩,张着一口白牙问她,少女惊惶地藏起手中的刀片,不小心划伤手掌,痛得哭起来,倚在石凳角落里,为什么都不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在乎我,婆婆也不要我,扔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为什么,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连他也抛弃我?

流血很疼呢,千万不要随便让自己受伤哟。男孩子拉下她的手,掏出纸巾轻轻擦去伤口上的血渍,她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扬着温和的笑容,给人温暖可依靠的感觉。但是,立即收回手抱在胸前,不善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走开!

男孩子起身,却没离开,坐到她身边,靠在栏杆上,仰头望天空的繁星,你看天空好美。

女孩看他,眼神那么专注,夜空中闪亮的星星落在他黑亮的眼里,嘴角扬着令人舒心,让人羡慕的无忧无虑的笑意,她也抬头,各种形状的星云起伏间,满天繁星形成一条清晰可见的蓝灰色河带,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天空,她有些震惊,心动。

这就是银河吗?不自觉卸下防备,也趴在栏杆上,轻声感叹。

男孩点头,恩,地球也在其中的,就象这有着千万人的广大世界中的一个人一样,是一颗毫不起眼的微小行星。

是啊,世上好多人,多得令人讨厌!

可正因为人多才温暖啊,只有融入人群中才不会感到孤独,尽管地球是迄今为止唯一一颗有生命的行星,但它也只是那么多星星中的一颗,它不是孤独的。

正因为人多,才被别人忽视,才没人在乎别人。女孩收回目光,恨恨说,捏紧拳头,努力不再让自己流泪。

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的,男孩坐起身,看着她认真道,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在乎你的存在,为你担心,关心你的。

没有,根本没有!关心我的人都死了,死了!连爸爸妈妈都不要我,连他们都看不起我,我还,还——伸手摸肚子,抓紧外套。

那我可以吗?意外的,男孩子笑着问,少女惊讶地扭头看他,英俊的脸是那么让人安心,少女红了脸,撇开头,什么?

可以做朋友吗?做你的朋友,关心你,并且守护你。

女孩抱住腿,好久没说话,常春藤冰凉的叶片拂在脸上,长发随风飞舞,眼中始终闪着不信任的光芒,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啊,忘了,我叫张子衍,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叶林和卢尤子你听说过吗,我和他们是朋友。你呢,叫什么?

简洁。

我今年二年级,一班的,你呢?

十一。

同级吗?啊,难怪我觉得奇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你是优等生,怎么可能注意到我们这种人。女孩突然尖利地看着他说,冷冷的脸色让男孩愣住,她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象我们这种靠关系进这所贵族学校的特权生不是一向为你们所唾弃吗?不用装摸做样了,你说我漂亮,难道你要追我吗?可是,我已经脏了,脏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我一定要杀了他!少女愤恨的杀气使周围流动的气流都为之一滞,眼神冰冷如剑直刺人心。

男孩低头,有些难过,女孩见他不再言语,瞪他一眼,起身离开,刚走到绿色长廊的阶梯口,听到男孩低声的话,我从没那样想过。抬头,眼中有泪光,女孩的心收缩一下,想不到会伤害到他。

男孩子抱住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幽幽说,其实你们根本没必要那样看自己,我们没有看不起你们。

女孩回来蹲到他身边,你真的愿意做我的朋友?

男孩点头。

就算,就算我不是个好人,就算我很坏,你也愿意做我的朋友?

男孩再次点头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你也一定不会是。

你相信我吗,无论我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吗?女孩再次询问,男孩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朋友之间是应该以信任为基础的。

好吧,你做我的朋友!女孩沉吟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

好!男孩伸出手,做朋友。女孩握住。

夏夜的风带了水气,凉爽的风扫过长廊后的树林,冲上天空,消散而去。

擦干泪水,简洁起身,掏出手机,眼中泛出凌厉的冷光,沈清雅,你必须为你所破坏的一切付出代价!电话接通后,声音变得细腻甜美,狼,有空吗,喝酒怎么样?

好!挂了电话,捏紧手机,能把这把“刀”变锋利的唯一办法就是允许他爱自己,让他深陷,不能自拔,然后挥舞起来砍向自己的敌人。简洁欢乐地笑起来,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吧,狼,做我最心爱的武器!

(3)

郑绮,这边,这边。清雅手拿大捧的白色百合花站在山顶上隔了重重柳树林向郑绮招手。

这一周以来他们走遍周围几百亩的山林,拜访所有山中的人,都是四五十岁的残疾人,也有不多的本地山民,有的人独自一人,有的全家大小都在,几乎每一家都对他感激涕淋,他以一人之力救助一百多户人家,却始终无法自救,不能解救在黑暗中挣扎的自己,清雅常常为他心疼得流泪。

今天没出行,在河边钓鱼,清雅从花圃来找他,老远就挥舞着花朵叫他的名字,找了半天没看见人影,原来站在河岸上柳林后的一个小山坡上,大捧的鲜花,头顶环着满天星和水仙花编成的花环,卷发披在身后。

郑绮大步跑上山将她抱起来,清雅尖叫着大笑,结果两人重心不稳从山上滚下,一直滚到河岸水草地里,鲜花散了一路。之后躲在半人高的水草中好半天没动静。

清雅突然咯咯笑出声,清脆的笑声惊起寂静山林中栖息的水鸟,卟卟拍着翅膀掠过水面,飞到河对岸去了。郑绮放开她看有没有碰着什么地方,清雅却赖在他怀里不动。

将手枕在头下,郑绮半闭着眼看天空,清雅,桃花都凋谢了。

是啊,清雅趴在他胸口,说,一片不剩了,树叶们都争先恐后的长大,树枝上还长出了小小的青果呢。

郑绮抬头,看到她红润的脸颊,多亏章婶和依儿对她的悉心调养和爬山等户外运动,使她的体质恢复的很快,虽然还是娇弱无骨,但再不会因为贫血而晕倒了。

清雅坐起身抱住腿轻声问,大家都好吗,郑绮,他们会不会怪我们?

郑绮看着她问,你怕吗?

清雅点头,怕至原会很生气不再理我。可是我会坚持的,因为约定好了对不对,郑绮?谁都不会再逃。伸出手,手背上的一排印记再也消不掉,郑绮抓住她的手放在唇上,是的。

清雅脸红的看他轻柔地亲吻她的手。这段时间两人不知多少次的缠绵亲吻,他都从不对她动手动脚,才知道这个男人爱自己有多深,正因为深爱着她,才尊重她,清雅渐渐明白这个道理。

再次趴到他胸口,郑绮,从来没拿你和小衍比较过,真的,因为早在发现不爱小衍之前就已经爱上你。所以以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比较,只知道心里的那份爱就是那样的。

知道,你不会想到那么多。郑绮搂着她说,好了,起来吧,地面湿气重,对身体不好。

清雅突然怔怔看着他,郑绮为她拿下头发上草和压坏的花朵问,怎么了?

清雅羞红脸,低头说,想抱一抱郑绮,让郑绮枕在腿上睡觉,好不好,完完全全放松,安心地睡觉。

郑绮揽过她吻住。

河边一处露出水面的大岩石上,郑绮头枕在清雅腿上,微笑着安心闭着眼睡觉。清雅轻轻为他把外套拉好,半搂着他,幸福地看着腿上睡颜甜美的男子。郑绮,我可以的,给你最多最多的幸福。我知道,你感到迷茫,因为以前的信念消失,而现在又躲在这里不敢出去,你感到害怕,觉得自己将会**裸面对外界。可是请你看到好吗,清雅在身边,我们慢慢努力好吗?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你回到外面再次穿上坚硬的防护铠甲,因为我已知道爱我的那个人有多温柔多善良。

河面的风轻轻拂过,一排排柳树随风成群起舞,清雅伏在郑绮背上,安静倾听风声。

(4)

至原看着面前年约六十岁的老妇人,戒备而严肃。她雍容的面庞,令人畏惧的眼神,平板单调的嘴唇线条可以看出平时待人有多刻薄,褐色头发,一点看不出衰老的痕迹,当然是就只头发来讲,面部无论怎样保养还是松弛,整张脸遍布皱纹,老年斑。服装是一般的会客服,得体大方,颈上一串珍珠项链表明她的身份有多尊贵,手上一枚钻戒,两枚红宝石戒指,黑色指甲油。只见她稳重放下茶杯,威严看着至原说,我听之浦说,是你让他把我叫来的?用的是日语,大概知道至原会日语。

至原大方承认道,是的。

为什么?

因为想要凉子小姐幸福。

凉子小姐?难道你们不叫她的夫家姓吗?在日本,女人出嫁后从夫姓。老太婆故意刁难至原,至原面不改色,理直气壮说,我们不知道她接过婚了,况且您不是说他们已经离婚,不是吗?

旁边卢尤子暗暗为她捏把汗,当众撒谎还脸不红气不喘,勇气可嘉,看看身边一直低着头的凉子,她没什么反应,对芥川之浦热烈的眼神视而不见,好象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昨天深夜芥川家母子赶来,住一晚后没先见凉子,却把至原叫了过来。

听了至原略带挑衅的话语,芥川夫人也没生气,高贵一笑,不知是对至原勇气的赞赏还是对她回答的满意。看一眼凉子说,凉子不适合我们这个家族。在日本,芥川家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家族,不能让一位软弱无能的女人主持家务,芥川家的主妇必须象她的丈夫一样有着支撑整个家的能力。

可凉子小姐适合芥川先生,他们相爱,夫人,您不能用家族的利益来衡量他们的爱情,这不公平,家族的利益不能带给您儿子任何的幸福!

个人的幸福在家族利益面前微不足道。你一个外人怎能明白。况且你我文化背景根本不相同,家庭观念也是不同的,请你不要用中国人的家庭观念来评论日本人的家庭观念。

无论什么样的家庭观念,最终的目的难道都不是为了得到幸福吗?家,难道不是幸福的承载之所,没有幸福的家,怎么能称之为家。夫人,我了解日本人的家庭观念。但是我请您,以一位母亲的身份来替儿子考虑,您如果真的爱您的儿子,就不应该破坏他的幸福。

他的幸福任何人都能给,只要取一位门当户对,文雅善良的大家小姐,并不只限于凉子。芥川夫人显然是在强词夺理,说的话漏洞百出。

至原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夫人,您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可还是固执己见。芥川先生爱凉子小姐,所以三年来宁愿把结婚戒指和未签名的离婚证书藏在胸口,也不愿违背您的意愿,您对他们真的很残忍。

芥川夫人一听脸色陡变,严厉看向坐在旁边痴情盯着凉子的儿子,芥川之浦低头,从怀中取出锦盒递给她,对不起,母亲。

芥川夫人接过“啪”的一声重重摔在桌上,顿时,周围的人都感到一股冲天的怒气自芥川夫人不动声色的脸上升起,纷纷大感事情不妙,至原还算镇定,仔细看芥川夫人,想从她脸上细微的变化判断出她的想法,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一无所获。

屋子里一时静默下来。

没过多久,凉子起身移到茶几边跪下,也没征得母亲同意,双手捧过锦盒打开,看到那枚戒指时,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放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最后一次亲吻它,取下与那枚男式戒指并放在一起,再双手奉还给母亲后向她深鞠一躬,起身,没看众人,走向楼梯口。

这就是你松本家的家教吗?芥川夫人冰冷威严的话让屋里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凉子身形一顿,转身再鞠一躬,劳母亲亲自前来是凉子的不对,还是请芥川先生与母亲尽快返回日本吧,凉子感激不尽。说完转身,芥川之浦追上拉住她,凉子,求求你——眼含泪水颤抖看着她,凉子温柔一笑,向他深深鞠一躬,低声道,谢谢你。说完上楼不再回头。

至原和卢尤子都深感无力,悲哀对视一眼。

芥川夫人收回锦盒,对站在门口的说,你们都回去吧,我要在这里住两天。

众人诧异看着她,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但也只能照她的意思行事。

芥川夫人吩咐完事情,对至原说,我很喜欢你,我还有一个小儿子,正在东京大学求学,尚未取妻,如果你愿意——

她是我的!卢尤子不待她说完,吓得把至原搂入怀中环住,戒备地看着芥川夫人,芥川夫人眉毛一挑,用居高临下的眼光打量他,然后自信地说,芥川家在日本权高位重,是举足轻重的古老家族,而且——

我卢家也不输你芥川家分毫!至原,我们快走,不然把凉子小姐送走了,连你也会没了的。说完拉着至原起身就跑,至原反应不急,摔倒在地毯上,拜托,尤子,我又没答应。

卢尤子才不听她的抱怨,将她横抱起来,恨恨瞪一眼芥川夫人,这个人只会破坏别人的幸福。

至原环着他的脖子,开心地看着他的脸,柔声说,尤子,我们走吧。

好!卢尤子急急忙忙跑出去,好象多留一分钟,芥川夫人就真的会把至原掳走一样。

芥川之浦胆寒地看看母亲,以为卢尤子最后的那句话会让她勃然大怒,没想到她却在笑,和以往的笑容不同,这是一种舒心的笑容,有青春的火焰在她眼里跳动,自从父亲死后,就再没在母亲脸上看到过这种笑容,芥川之浦看向门口,好神奇的两个孩子!

之浦,我不会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几句话就妥协让凉子再次入主芥川家。芥川之浦恭敬地听着,心里闪过一丝希望。芥川夫人看着他继续说,家里和集团不能一日无主,你今天下午就回日本。

母亲,请原谅,儿子这次不能再离开。

如果你还想让凉子回去,就给我回日本!你想再次违逆我吗,为了这个女人?芥川夫人声色俱厉训斥道,芥川之浦一直低着头,我已经让她离开过一次,母亲,不能再一次失去她,我爱她。

三年都等了,一时半刻都不能忍受吗?

芥川之浦抬头,泪水流下,乞求的看着母亲,母亲。

芥川夫人没想到从小坚强固执的儿子会流泪,后退一步,咬牙甩出一巴掌,芥川家的长子竟为一个女人流泪,真是丢脸!气得跌坐在沙发上。

母亲,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一定要接凉子回日本。即使为此不得不背叛整个家族也在所不惜。说完,芥川之浦深鞠一躬上楼去。

哎!芥川夫人叹口气,手抵住额头,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对她言听计从,惟独在婚事这件事上,从一开始到现在,两人已经僵持了八年。

刚坐没多久,楼上就传来震天的敲门声和芥川之浦恐惧的叫喊声及含糊不清的哀求。芥川夫人跳起来,门口芥川之浦的手下也跟着冲上楼。

楼道传出房门破碎的声音,芥川之浦把门撞破冲进去。卧房里,凉子平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已经快要失去意识,手腕上划了十几刀,皮肤被割得粉碎,鲜血流了一地,水果刀落在血泊里。

芥川之浦哭叫着撕碎被单把她的手臂紧紧缠住,手腕也立即包扎,芥川夫人眼前一花,就要倒下,后面的人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凉子,凉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来了,已经来接你了!我们马上去医院。芥川之浦抱起凉子,凉子被他摇醒,看到他,苍白一笑,不能,不能离开岛,之浦,不能——

芥川之浦一听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抱着她在原地打转,大叫,那我们该怎么办?凉子,凉子,别离开我,求求你,三年了,三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

上次至原和卢尤子打倒的男人走过来抓住芥川之浦冷静地说,我会急救处理,先生请先放下夫人好吗?然后吩咐旁边的人找出医药箱来。

黄昏时凉子才醒过来,芥川夫人第一次目睹儿子惊慌失措的样子,不敢再逼两个人,说是等凉子伤好后再做打算。

伤还没好,又劳动!第二天早上,芥川夫人起床梳洗后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见凉子蹲在茉莉花坛边整理下面的野草,翻土,浇水。凉子向她行个礼问候之后说,每天都这样,习惯了。

看到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芥川夫人脸上闪过不忍的表情,说话却仍不客气,三年来,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喜欢和这些花花草草打交道。

凉子微微一笑,是啊,所以向父亲要了这座岛,种一些自己喜欢的花草。三年来他们一直陪伴着我。

芥川夫人还要说什么,被芥川之浦慌乱的叫喊声打断,只见他还是昨天的一身西装跑出来,看到凉子向她奔来,要伸手抱她,被凉子有礼貌的鞠躬问候止住,昨晚他一直陪在凉子身边,早上醒来却看不到人。

凉子抬起头,脸色没多少变化,芥川先生也醒来了,请母亲和先生稍等,凉子这就把工具收好,回去准备早餐。说完弯腰要拿花锄,芥川之浦抢先一步拿了起来,连忙抓住,请不要,芥川先生,会弄脏手的。

芥川之浦心伤地看着她,如此陌生的称呼叫他怎么承受?

凉子垂下目光,低声说,求你,把东西给我,这种粗活凉子已经习惯了。说着拿过花剪和花锄向两个人行个礼,绕开芥川之浦匆匆离开。

芥川夫人叹口气,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说,她还是那么固执,明明弱不经风的一个女人。

之后两天,凉子一直对芥川母子恭敬有礼,冷冷淡淡,这倒堵了芥川夫人的口,不知该怎么开口提回日本的事。至原和卢尤子两人也没再来拜访,大概卢尤子的确对她有所忌惮。

中午,凉子蹲在栅栏边整弄一丛水竹。长得甚是浓密,新发的枝牙满地都是。要将一些枝干拔除很费力气,凉子先将长茎割断,再用小锄小心翻开烂泥,尽量不伤到其他的根茎,估计到合适的长度后再将其连跟拔起,然后盖好土,如此重复好几次,工作似乎并未见减少,只是枝叶稀疏了些。凉子累得满头大汗,又要把提出的竹子小心放好,她有把这些东西用做插花材料的习惯,因此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春日的阳光落在她娇弱的身影上,看得芥川之浦心酸,几年前就因为喜爱园艺和母亲争论过,可到现在还在坚持,看了好久,终于不忍心,走过去。

凉子看到他,陌生地点点头。芥川之浦紧闭嘴唇为她把额头的汗水擦去,凉子撇开头,笑着说,请站远一点,会溅到泥浆,芥川——

芥川之浦再不能忍受这个称呼,猛的抱住她,凉子松开抓住的竹子,跪在地上,良久之后说,之浦,回去吧,和母亲一起。我不会再自杀的,将会怀着你对我的爱和对你的爱活下去,以一种死去的状态活下去。回去把婚离了,重新结婚生子,替我孝敬母亲。其实很爱母亲,因为自己的妈妈死得早,想把她当自己的母亲看待,那样的爱她,可是我们都太固执了。回去吧,重新组建一个幸福快乐的家,把对我的爱倾注到另一个人身上,不要为凉子毁掉一生的幸福。

不可能,凉子!我已经不可能再离开你,跟我走好不好,凉子,你喜欢园艺,喜欢这个岛,我回去就为你筑一座岛,建一个温室,我爱你,凉子。

我也爱你,之浦。可是,为了家族,为了母亲,回去好吗?

芥川之浦摇头,不再说话,凉子抱住他,流下辛酸的泪水。房子另一侧,芥川夫人荫在一丛红色的吊钟花下,看着他们。

晚上,芥川夫人把芥川之浦和凉子叫到自己的卧房,把那个锦盒放在他们面前打开,什么也没解释,命令道,把戒指戴上!

看她严肃的脸色,知道不能违抗,芥川之浦和凉子对看一眼,拿出各自的戒指正要戴上。

谁叫你们这样戴的!芥川夫人莫名其妙火冒三丈,两人都吓得倒抽冷气,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芥川之浦问,母亲,那怎么戴?芥川夫人瞪他一眼,呵斥道,你们结婚的时候是怎么戴的?

两人俱是一怔,芥川之浦这才明白母亲的意思,接过凉子的戒指为她戴上,凉子红了脸也低头为他戴上。

芥川夫人再次发话,我再没其他要求,只要一个孙子,孙女也无妨,反正在我死之前要看到他长大成人。另外——瞪住兴高采烈要抱凉子的儿子,芥川之浦连忙抑制住心头的喜悦,规规矩距跪着听她说话,芥川夫人看看嘴角只是挂着淡淡微笑的凉子,想不到三年里她变得如此静,如同一汪平滑无波的湖水,浅浅淡淡,所有的情绪都在其间淹没无闻,无意中叹口气,继续说,另外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家里安排另一场婚礼,你们必须再次举行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凉子你虽然不愿再涉足社交界,但芥川家的儿媳不能这般委屈进门。

芥川之浦连声向母亲致谢,凉子只是深鞠躬及地说,谢谢母亲。之后芥川之浦抱起她跑出门,走廊传来儿子欣喜的欢叫声,芥川夫人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空悔恨道,我差点毁了两个孩子的一生。

到了机场芥川夫人仍不放弃,再次问至原愿不愿意嫁进芥川家,卢尤子不顾礼数拉了至原转身就走,至原挣脱他飞奔回去最后一次抱住凉子哭出声,凉子拍拍她的背,至原记得来看我,和尤子,林,子衍他们一起,岛上的那栋房子已经告诉爸爸,把它送给你们,做你和清雅两个人间天使的宫殿,至原,花儿们就托付给你了。

至原使劲点头,泪流不断,凉子放开她,转向叶林,慈爱地抚摩一下他的短发,从小你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凉子姐只想告诉你,不要太执着,子衍也是,如果真的爱她,就给她最大的幸福和快乐。

可是爱情追求的是快乐,幸福源自家庭,不是吗?至原调皮地问,那象凉子小姐和芥川先生这样,不就是幸福和快乐的双倍奉还,对吗?凉子脸一红,拉着卢尤子的手,看好她,小精灵似的丫头。

至原摇头,让凉子放心,踮脚吻一下卢尤子的嘴角,拉着他走到芥川夫人面前,对不起,夫人,我已经有了爱的人。

没关系,我让小儿放假就过来,你也多一个选择嘛。芥川夫人发挥她六十岁老人固执己见的特长,坚持不懈向她推荐自己的儿子。

卢尤子胸一挺,那我们恭候他的大驾,不过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至原马上就要见家长,成为我卢家的儿媳了。

至原一脸郁闷,黑着脸问,尤子,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卢尤子神秘一笑,伸出食指,不久了,我已经为你定做了宴会礼服和首饰。

至原打个寒噤问,尤子,你的家人会不会很可怕?

卢尤子脸色一变,垂下眼睑,你不用在乎他们,爷爷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至原看着他眉宇间的忧郁之色,心疼起来,刚要开口安慰他,芥川夫人插进话来,至原,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家长,你已经见过,不如——

卢尤子揽紧至原气呼呼走开。

后面的人感到奇怪,芥川夫人一向是严肃古板的人,怎么总爱拿这两个孩子开玩笑,待他们走远,芥川夫人突然一拍手,对了,应该让他们参加凉子的婚礼嘛!

不会吧,当真了吗?一群人倒下。

至原因为清雅的事没解决不愿离开,其他的人也等待着这件事的结果。

凉子红着眼把三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拉到臂弯下,舍不得你们。说着泪水涌出,三个大男人也眼睛酸涩,展开手臂把凉子包围住。

至原含泪看四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乱乱的世界,我们的亲人就这么多,走了就再不能回来,凉子小姐你走了,留下满世界的的凄凉,人世间的浮华很快就会侵蚀那块再没主人的清净之地,而我们正是那侵入者。

凉子转身与丈夫并肩走出关口,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人在面对无能为力挽救,不得不放弃的东西时或许都该如此的决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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