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ioge苏木含笑点头,很显然对她的灵活理解感到相当满意,
“苏苏你真厉害……”疑惑得到解答的兴奋过后,阿言挠挠头,又有些失落起來,“要是我也能像这样这么厉害就好了,这些都沒有人给我讲呢……”
说到教自己学医的师父,苏木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年纪一大把,有时候却还是任性得像个小孩一样的老人,当初拜师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扔给自己一本《神农本草经》一本《黄帝内经》,然后把自己丢进了药房,整整一个月之后才來问自己看书的进度,不得不说,对于中医而言,有一个好师父和一个扎实的基础,实在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苏木,阿言,”苏木拍了拍阿言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了良辰那熟悉的清朗嗓音,抬眼看去,果然那人正隔了老远地朝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过去,声音其实不算很大,不过距离到底有些远,良辰也难免比平时说话大声了不少,明明是不算那么礼貌的行为,那个人做出來,却偏偏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苏木看了眼周围红着脸或正大光明或遮遮掩掩偷瞟馆长弟弟的女孩们,忍不住低低地叹了口气,,又是一个祸害……
……
“苏木,”一起走在医馆外的街道上,阿言忽然开口唤了一声,
阿言最近越來越用功,每次吃完饭,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去继续看书,留下苏木和良辰两个人从容地吃着饭,然后偶尔不紧不慢地一起散个步消化一下才回去工作,就比如说是像现在这样,
吃饱了之后总是习惯性地有些困倦,苏木轻轻地“嗯”了一声,等着良辰把话说完,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苏木微微仰头,就见良辰有些促狭地笑了起來,忍不住有些疑惑,说起來,因为医馆的关系,自己和他之间也不算是陌生,好不容易熟悉的人,突然说要走,有些不太能接受,
见苏木一脸的茫然,良辰好像是很满意的样,眼里的笑意,终于手忍不住的揉了揉她的,“就离开一段时间,有个人我要去寻回來,”
良辰目视着远方,沒有焦着点却充满期翼,
“恩,愿你早日寻到,”苏木笑着回他,
……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光线并不好,苏木难得地沒有去医馆,而是就倚在书房的窗边,安静地看着书,
幸而书房足够大,两个人带着也毫不觉得拥挤,就这么静静地处理各自的事情,
张良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端起手边的杯呷了一口茶,茶水微有些烫,喝进胃里,却偏偏让人觉得舒爽无比,终于缓缓的舒了口气,
苏木倚着窗,就在他的斜后方,捧着的书是什么他看不清楚,想來多半也是医书之类,她的神色很安静很专注,时不时地抬了手,就着这样的姿势,写着批注,
初秋的天气,还有些热,苏木却并沒有喝凉水,他记得她一向是不喜欢喝的,冷水喝着固然舒服,但寒气入体,却是伤身呢,她总是这样说,哪怕是几年前的那时候,夏季最热的天气,她也只不过就是喝着一杯清茶,任由那几片在水里不紧不慢地转着,
就像是现在,窗户沒有关,偶尔有风吹來,都带着滚滚的热浪,她安静地倚着窗,灯光将她的线条晕得格外柔和,就这么专注地看着书,沒有丝毫的烦躁,甚至她的额头依然光洁,看不到半滴汗水,
她和他见过的所有学医的人都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学医只是兴趣而不是为谋生计的缘故,明明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明明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却好像莫名地就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连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柔软了下來……
“下雨了……”闷热的空气好像一下清凉了下來,苏木低低地叹了声,探了身想要去关窗,
“嘶……”
“小一,”
“我沒事,”瓷器碎裂的声音和脚上滚烫的疼痛让苏木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还沒來得及再说些什么,忽然间身一轻,她一个重心不稳,下意识地伸手勾住男人的脖想要保持平衡,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被张良抱在怀里,勾住他脖的手一瞬间觉得烫手无比,放也不是,不放更不是,窘得几乎连脚上的疼痛也一并都忽略了,
“用冷水冲一下,”
“哦,好,”被放着坐在木盆边上,乍然触到冷水,苏木下意识地缩了缩脚,但还是咬着牙又把脚伸到了水下,让冷水冲过刚才被烫到的地方,
“我沒事,可以自己走,”在张良再次伸手绕过自己膝下和颈后的时候,苏木微微向后仰了仰身,避开了他的手,男人顿了顿,忽然再次伸手,一下将她打横抱了起來,
“房……”
“乖,别闹,”紧了紧怀抱制止了怀里人有些不安份的扭动,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偏偏让苏木有一种带着诱哄的错觉,怔了怔,不自觉地就安静了下來,
乖,别闹,他当她是小孩闹别扭么,虽然她从小喜闹,但当父母去世那一瞬,她一夜间就成长了起來,毕竟日后给自己收拾烂摊的人不在了,再后來有了他,她也沒有像以前那般,可是现在到底是谁
明明她该觉得冤枉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泪意涌了上來……
“烫伤药在什么地方,”
“……在房间桌上的药箱里,”苏木微微低了头,努力掩去自己的情绪,忽然感到身下一片柔软,已经被苏木半抱着放在了床上,
张良以前也翻过苏木的医箱,那个时候她还是小姑娘,东西放的乱七八糟,现在她早已长大成人,甚至嫁给自己已为人妇,她的医箱相应的也变得整洁,
“这个,”张良依言从药箱里照出一管药膏,苏木点了点头,身侧的床在同一时间微微下陷,他就这么在她身边坐了下來,拧开了盖,一手握住了她的脚,
原本冲了凉水显得有些冰冷的脚在一瞬间被温暖包裹,苏木暗暗叹了一声,却怎么都觉得别扭,缩了缩脚想要抽回,却被男人握得死紧,动弹不得,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别乱动,”要不是张良应了这么一声,苏木几乎要以为他根松手,反而又用了些力把自己的脚拉得离他更近了些,眼见着挣扎无果,苏木咬了咬唇,终于认了命,乖乖地任由他帮自己上药,
刚才被撞翻的那杯茶,是新添的水,滚烫滚烫的,苏木的皮肤本來就生得白,这时候被烫到的脚背已是红了一大片,还有些微肿,张良皱了皱眉,虽然一直觉得她的脚小巧可爱得几乎自己一手就能包裹,但那一片红肿却是格外的刺眼,
张良上药的动作有些笨拙,也是,从來“养尊处优”的相国公什么时候做过服侍人的差事,可偏偏为了眼前这个人,他做得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张良俯着身帮苏木上药,苏木在俯视的角度看着这个男人,他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帮自己上着药,额前的碎投下了了淡淡的阴影,有些看不太清楚他的神色,却偏偏又能让人感觉到他的认真,沒有丝毫的嫌弃和不耐烦,
脚上的药膏带來了丝丝的凉意,那人的一双手却又透着暖人的温度,苏木想起那年她第一次见到这人时的温和却疏离,相处久了她竟然觉得他,总是带着一种名为温柔的气息,不多也不明显,她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他……实在是个很好的人啊,苏木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有些遗憾,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却不期然地对上了张良若有所觉的眼神,怔了怔,露出一个浅笑來,
苏木刚开始沒有觉得有什么,只是脚上的感觉让她很想笑,她从他手里抽了抽脚,张良手一动,苏木笑的不可抑制,张良陪她闹了会,便收了手,
烫伤膏是苏木自己配的,效果很好,才刚一抹上,那种凉爽的感觉就把原先的灼热感压了一大半下去,虽然那一片红肿还沒有消下去,不过苏木觉得其实自己的状况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糟糕,缩了缩脚,这一次很成功地从张良手中抢回了对自己脚丫的控制权,转了身准备下床,却一下被男人按住了膝盖,动弹不得,
“又乱动什么,”张良的语气很明显有些不快,苏木却并不恼,暖意从那人按在自己膝盖上的掌心处一点一点地散开,传至全身,她分明就从话里听出了关切,,这人,关心都硬要说成是斥责,忍不住弯了嘴角:“我已经沒事了,我去书房收拾一下,然后也差不多该去给你做晚饭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加上下了雨,天色就显得更加阴沉昏暗,居然让人有一种已经到了晚上的错觉,
“沒事,”男人瞥了眼还是一片红色的脚背,语气有些意味不明,下一刻,苏木就感到自己的身再一次腾空,轻而易举地又落入了男人的怀里,“逞什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