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啊,你一个五品寺丞家的女儿,知道的倒是不少!”南荣凉玩味地看向夏侯莹,刚刚那一番话,就算是夏侯钰或是司徒桀都不一定说得出,南荣凉没想到,眼前这个“外人”倒是看得很透彻。
“南荣世子过誉了!您还是先跟我细说说为何会怀疑邹钦邈吧。”夏侯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最近京城里的那些个所谓的文人墨客之间很流行一种东西,说是食之可以解忧。”南荣凉看向夏侯莹,“邹钦邈情场失意,难保不会想去寻那解忧之物啊!”
“食之可以解忧?”夏侯莹先是不解,而后才反应过来南荣凉暗指的是什么,不由一惊,“你是说邹钦邈在偷食五石散?”
“他那日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次厕轩,听说食了那五石散便会有这种症状。”南荣凉认真答道。
“若真是如此,那就要去见一见这位邹师兄才行了!”夏侯莹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好,我这就派人给你安排马车。”南荣凉坐在了屋内唯一没有倒地的椅子上,朝夏侯莹道。
“什么意思?你不跟我去?”夏侯莹不解地看向南荣凉。
“你也说了邹钦邈乃是我父王过去的幕僚,我就算是去了,有些话也不方便问,还不如不去。”南荣凉一脸无奈地朝夏侯莹耸了耸肩。
“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等回去的时候,我就跟院士说你借机逃学好了!”夏侯莹一脸无所谓笑了笑,便朝门外走去。
“等一下!”一听夏侯莹要去告状,南荣凉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本世子又仔细想了下,觉得放你一个弱女子独自出门实在不太好,还是我受些累,当你的护花使者吧!”南荣凉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说道。
“嘁!”夏侯莹给了南荣凉一个白眼,便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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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国子监,夏侯莹没有勉强南荣凉,独自一人下了车,前去找邹钦邈,南荣凉好整以暇地歪在车厢里,心安理得地等着夏侯莹回来。
“邹师兄!”夏侯莹朝邹钦邈福了福身。
“陆师妹不必多礼,不知此番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邹钦邈朝夏侯莹回了礼,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此番我乃是受了司徒桀公子的委托,想来向邹师兄问询一下那日的一些细节。”见邹钦邈似乎不太友善,夏侯莹毫不犹豫地打出了司徒桀的旗号。
一听是司徒桀派来的人,邹钦邈神情立刻变得不自在起来。朝旁边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稍微放下心来。
“既然是司徒公子派来的,那咱们里面慢慢说吧。”司徒桀挤出一丝笑容,将夏侯莹让进了屋。
“请用茶,”邹钦邈朝夏侯莹让了让,而后道,“想问什么,陆师妹就直接问吧,在下定当知无不言。”
“多谢师兄体谅,那我就问了。据婉馨所知,师兄向来自律,那一日为何会参与那场赌局呢?”夏侯莹探寻地看向邹钦邈。
见夏侯莹看向自己,邹钦邈却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