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瞧国主这么护着织月,心里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但因为在场很多人都对她议论纷纷,她也不敢过多的顶撞。
“父王,今日过来不是商量要如何对付大燕的吗?既然您相信织月,不如就让织月说说,应该如何应对?”
她说完看了一眼织月,织月收起刚刚可怜兮兮的样子,每次说到战事的时候,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双眼睛中透着机灵和狠厉。
“父王,女儿认为,大燕国的皇帝之所以出现在边城,定是因为他与大燕的摄政王不和,所以,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时机出兵,不过咱们若是抓住了大燕的皇帝,也不过是为摄政王做嫁衣而已,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严川宿虽然在大燕权倾朝野,对玄颐的皇位有着很大的威胁,但他好歹是大燕的人,绝对不会让南诏占了任何便宜。
他可以利用南诏除掉玄颐,但如果说,他也和南诏合谋,就不太可能了。
“那依织月的意思?”
南诏王深深相信她的话,听到这里赶忙问下一步要怎么做,织月低头想了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严川宿虽然比大燕的小皇帝有实权,但他毕竟是摄政王,而且野心很大,如果咱们真的帮了他,日后恐怕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倒不如帮了小皇帝,他夺回兵权,一定会感谢咱们的。”
严川宿能从一个外姓武将,一路升到摄政王,就得看出他的心计,能将一国之君逼到边关,手中没有任何兵权,也能看出他的手段和野心。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父王现在不能出兵吗?可现在不出兵,什么时候才是出兵的好时机?”
她狠狠瞪了织月一眼,织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本来就是个谋士,就算出的主意不好也不至于被这么对待吧。
“姐姐,我也只是分析目前的形式,你总是想出兵,可要是出兵之后,严川宿的人马忽然攻打过来,您认为,你能打得过严川宿吗?”
严川宿当年在战场上可是所向披靡,给他们带来的恐惧,至今还记忆犹新。
冥月听到这里立马就不说话了,旁边的阿轩也朝她使眼色,示意这个时候不要多说。
“父王,不如咱们在观察几天,女儿可以进边城看看,如果里面的形势确实不好,咱们也可以出兵,不是吗?”
织月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如果她能够潜入到大燕的军营去看看,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好,这件事父王就交给你去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冥月,你也要保护好你妹妹,如果不行的话,就马上撤回来。”
南诏国主看着织月的眼神中尽是怜爱,织月朝他勾了勾唇角,给他一个安心的表情。
玄明原本还在军营中琢磨如何能够让织月公主瞧上自己,没想到,现在就收到一封书信,里面绘制了织月的长相。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谁给的,但还是将画像收了起来,来到账内将此事告诉玄颐,玄颐看着他手中的画像,眉头紧锁。
“是谁给的画像?给画像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玄明,玄明摇了摇头,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狠狠的灌了一口:“皇兄,我总觉得南诏的内战很严重,这张画像,会不会是南诏的大公主给我的?”
那次冥月现身之后,玄明就开始留意,派人去查,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的人是南诏的大公主,冥月。
两位公主不和,南诏国主对此也很头疼,军师与先锋不和,这场仗打起来也十分费力,所以他们这么久才没有攻城。
“可能吧,南诏因为内战才一时不敢攻城,可在南诏的后面还有罗刹,罗刹的人会不会趁火打劫,没人清楚。”
玄颐将手中的画像交给玄明,之后就回到矮桌上叹气,玄明也在一旁附和。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兵权,除了兵权,还有粮草,只要掌握了这两点,在朝中的形势也会好许多。”
又说到兵权和粮草上面,玄颐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眉头微微皱紧:“严川宿将不少机密藏在了陈家,只要除掉陈家,这边关一带,就会好许多。”
他叹气声越来越重,玄明明白这个道理,但除掉陈家实在是太难了。
夜渐渐的深了,戏班子里的人也渐渐入睡,裴绮罗却怎么都睡不着,一个人走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辰,忽然想起远在边关的玄颐。
“绮罗,怎么还没睡呢?”
没睡的不只她一个,大妮这几日也是睡不好,赵家这几日去了不少闺阁女子,都是为赵家公子选亲,赵家公子的眼光的确高,不管是普通的农家女,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他都没有一个看中的。
没被看中的就只能悻悻的离开,赵家与陈家交好,本来以为攀上赵家就能和陈家扯上关系,谁知道到最后就连人都没有留下。
这赵家的名气在连西镇虽然没有陈家大,但家里毕竟是开镖局的,而且在京城还认识许多贵人,谁家的女儿要是能嫁过去,那也是修了福的。
“大姐姐不也没睡吗?还在想那赵家公子?”
大妮在戏班子里观察了几日,都觉得赵家公子的要求太过严苛,她最开始是准备过去看看的,但后来见那么多人都被拒绝,她也没这份心思了,可要这样回去,一定会被裴老牛他们训斥,她心里也很难受。
“没有,只是觉得……那赵家公子好像很神秘。”
说明就是在想,可还不敢承认,裴绮罗也不揭穿她,看着她低头娇羞的模样,脸上露出笑容。
“大姐姐,你若是觉得可以,咱们就去看看,说不定真是一门好婚配呢,你要是喜欢就应该去争取,不能总躲在后面。”
原本,裴绮罗还以为她过来只是应付裴老牛的,没想到她真的对那赵家公子来了兴趣,既然有兴趣那就过去看看,如果不成就当时溜达了。
“那行,明天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翌日。裴绮罗和大妮一起来到赵家门口,虽然已经有几日了,可赵家院里的姑娘仍然没少。
赵正安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手里拿着茶盏,用茶盖轻轻的扫过杯中的茶叶,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等热气吹散之后,才放在嘴边轻抿一口。
这次的茶不太好,总有些霉味儿,他喝过一口,便将茶盏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眉头拧在一起。
“赵老爷,这是刘家胭脂铺的小姐,您看看,这长得多水灵,和咱们少爷也是绝配。”
管家福伯见到刘小姐心里很是喜欢,赶忙在赵正安旁边说着好话。
刘小姐长得柔柔弱弱,皮肤白皙清透,不过五官并不是那么力挺,看起来倒是清秀的很。
“给赵老爷请安。”
她微微欠身朝着赵正安行了一礼,赵正安看着她的动作,眉头微微皱紧。
这刘小姐哪里都好,就是长得太过柔弱了,一阵风就能吹倒似得,说话也没有多少力气,赵正安只看了一眼便摆了摆手。
“走吧走吧。”
他一摆手刘小姐就知道此事不成了,就因为她太过于柔弱,平时不怎么出门,在家里总是听些故事什么的,对于英雄还是十分仰慕的,本来以为可以嫁给英雄,谁知道连面都没见到,小嘴儿一撇,就要落下泪来。
赵正安也觉得自己有些可恶,这来来回回这么多人了,每个姑娘都是满怀失落走的,也有不少像刘小姐这样,干脆掉眼泪儿的。
“这位姑娘是谁?”
赵正安正在心烦的时候,忽然撇到大妮和裴绮罗站在远处,他一眼便看到了大妮,她的年纪比裴绮罗要大,眉眼什么的都张开了,虽然身上的衣着不是那么出众,但长相确实百里挑一的。
“我们……我们……”
大妮看着赵正安有些害怕,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裴绮罗在一旁开口道:“这是我大姐姐,我们这两日在镇里听说这儿热闹,便过来看看。”
她知道大妮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说是过来选亲的,赵正安盯着两个人瞧了半晌,点了点头。
“好好好,这姑娘看着真讨人喜欢,龙儿也一定会喜欢的,就这位姑娘吧,快点让人将姑娘带进去,好好打理打理。”赵正安忽然朝着身边的福伯吩咐道。
福伯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站在原地愣神,一双眼睛中尽是错愕。
“可……可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也不清楚,老爷您不在看看了吗?”
那些小姐都是眼熟的,家里是做什么的也都一清二楚,裴绮罗她们是忽然过来的,就连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若是身份太差的话,怎么能配得上少爷呢?赵正安的决定未免有些太草率了。
“别说了,我就觉得这姑娘好,快点让孙妈带她进去收拾一下。”
大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孙妈扶到房内,裴绮罗在一旁看着,觉得也没什么古怪的。
“这位是刚刚那姑娘的妹妹吗?不知道怎么称呼啊?”
赵正安在大妮进去之后,和裴绮罗聊了起来,脸上尽是慈祥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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