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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还能是谁?”女子似乎因为他认识白剑笑的缘故,语气也稍缓和了些。
“这家伙,居然不跟我说!亏我跟他说了自己师父,他却连他老子是谁都不肯告诉我!”东方锦气哼一声,扭头就去解马车上的绳拴。
“你去哪!”女子见他如此冲动,急忙问道。
东方锦回首道:“当然去找那家伙理论!”
“你去哪找?”
“我不知道……”东方锦也是一愣,确实有些没有方向。
“既然不知道你却瞎跑什么!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他!”女子不由喝斥了他一句,眼神却已不知飘向了何方,竟偷偷笑了起来。
东方锦看着女子也是不禁入神,发现后者听见白剑笑的名字后明显改了几分态度,就问道:“姑娘你……是白剑笑的朋友?”
“不是。”
“我就想嘛,他那个怪人怎么会有什么朋友,还是像姑娘这么……”
可谁知东方锦话未说完,女子就一瞪眼,质问道:“你说什么?白剑笑怎会是怪人!你这乞丐怎么尽说人家坏话!真是奇怪他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
东方锦被他说的脸色涨红全是委屈,然后又老实道:“因为……我欠他的债。”
“我一猜就是!否则他那种少年英雄怎会认识你这样的乞丐!”女子昂首一哼,更是鄙于不屑。
“我真的不是乞丐啊!我叫东方锦。”东方锦不明白为何这天仙似的姑娘对自己印象如此之差,心中叫苦,脸上更是无奈。
“你叫什么与我说做什么?”女子说罢又向捆在车上的壮汉走去,“懒得理你!我先去把正事做了。”
东方锦见状一惊,连忙用身体遮住那壮汉,皱眉无奈道:“你不能放他!”
“谁要放他了?既然是朝廷走狗,我就要为民除害!”
“那更不行了!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
“说好的要放他走的……”
“幼稚!”
女子不由分说,强行上前一步要将东方锦打退。
只见她细掌前探,掌中透着一股柔劲气道,朝着东方锦肩头打去。
东方锦这回可是有了准备,看女子身形刚动,他也仰身后撤,只是抬手招架,没有进取之意。
两三招后,东方锦就被逼迫得背靠马车,再没了后退之路,身后还有那个壮汉镖师,他却也不能向两边闪躲,免得女子伤其性命。
迫不得已之下,东方锦只好催运内力,抬臂防御。女子单掌拍在他的小臂上,顿时觉得如触铁板,心神骤紧,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乞丐竟然又这般身后的内力。
一击不成,女子却是极为警惕敏捷地一个后翻跃至半空,就在东方锦以为她要知难而退之时,就见女子双手向怀中一缩,转瞬之后两手优雅轻快地向外一弹,登时便有四枚铜币大小的飞镖射出,风驰电掣般朝东方锦袭来。
东方锦脸色更是骇然,先前被女子整治那一番到现在还未消肿,对她那暗器功夫可是领教颇深,此时更不敢有怠慢,全身上下都是紧了几分。
眨眼之间,手下向怀中一摸,然后猛然抽起,那道斑斓色彩再次现世,然后就听“叮叮”四声连响,在千钧一发之际刚好挡住了女子的暗器。
女子落地之后也是面色惊诧,微微木然地站在三丈开外,却已不知该怎么出手了。
而东方锦似乎不愿让人看见他使用的这怪异兵器似的,刚一用完就急急忙忙将其塞进腰间,用外氅遮挡住。
“你究竟是什么人!”女子缓缓后退,眼中色彩倒与先前反差极大,甚至有了一丝惧意。
小心看了女子一眼,见她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东方锦这才回声道:“我叫东方锦啊,刚才说了你却不听。”
“东方锦……”女子喃昵着他的名字,颦眉问道,“以前怎么没听过江湖中有你的名号?”
“当然没听说过,我才从家里出来半个月。”东方锦伴着笑回说道。
“你刚才那个是什么兵器?”虽然隐隐有几分害怕,但还是抑制不住女子的好奇之心。
东方锦闻言摸了摸腰间,道:“是剑。”
“想不到,你这乞丐剑术这么好。”女子难得说了句赞赏的话来。
“不好不好,跟白剑笑还差一些。”东方锦挠头憨笑道,“姑娘你的暗器才练得好,嘿嘿嘿。”
“你可莫要挖苦我了,既然你是与白剑笑一起的,那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了?”
东方锦微窒,不解问道:“同道中人?什么意思?”
“当然是忠义盟的大会啊!”女子眉头皱得更深,扬声说道。
“忠义盟是个什么?”
闻言,女子微窒,而后瞥了眼旁边的镖师,离马车又远了些,吧东方锦招呼到跟前,小声道:“忠义盟可是武林中各大门派、世家还有不少英雄共建的同盟,意在对抗朝廷,复我汉室江山!”
东方锦恍然,道:“原来如此,那这个大会又是什么意思?”
“忠义盟大会每三年举办一次,前来的都是各门派、世家德高望重的前辈,还有不少杰出新辈,可是中原武林的一大盛事!”
“忠义盟大会……是不是选在杭州举行?”东方锦忽然惊声问道。
那女子点头,“不错,以往每次都是先到杭州,由少林、武当两大泰山北斗共同主持。不过真正大会可不在城中举办,而是距城西三十里外的一处山涧中。”
“原来如此,这车上的货物看来就跟你们这次大会有关!”东方锦垂手断定,“这里面定是威力极强的兵器,运到杭州城,就是朝廷等着你们齐聚,想要一网打尽!”
女子闻言也是面色惊变,不由恚怒愤慨,恨声道:“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将我中原武林一网打尽!”
“这件武器十分复杂,想来威力定不会简单,朝廷既然有如此计划,还是不要轻敌为妙。”东方锦苦心劝道。
“不对,这事有蹊跷!”
女子忽然定了定神,困惑自语。
“什么蹊跷?”
“忠义盟大会只在武林中一向秘密举行,况且定在山野中为的就是不让朝廷察觉,听说前二十四年的大会都不曾被朝廷发现,为何偏偏今年却被他们准备了这么一手!”
女子说着,确实有一种深心的恐惧悄然升起。
“那还用想?肯定是这些什么盟里面除了内奸,向朝廷通风报信了!”
“不可能!忠义盟都是侠义之士,乃是我中原武林兴复江山的中流砥柱,个个痛恨元军,如何会出这等叛逆之徒!”女子嘴上否认着,眼中的惶遽却更深刻了些。
“师父说过,这世上本就人心难测。”
“可是……可是身为汉人,却为何要出卖我们!”女子脸上不免浮现了些许悲戚之意。
“师父常说,‘若汉人真能万人其心,又岂会失了天下。’”东方锦想要安慰女子,却不知如何开口,就又将晁渊的话搬了出来。
女子不愿再去想那刺人头痛的问题,长沉一口气,转而问道:“一口一个师父的,你师父又是谁?”
“我师父名叫晁渊,听说过当年连败中原十七大剑客的剑奴吧?他就是我师父!”
师父在东方锦心中似乎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一般,但凡是要提起晁渊,就令他满面自豪,眼中只剩崇拜之意。
“剑奴晁渊!”
女子低呼一声,登时连连后退,眼中尽是震惊,还有一丝不太明显的忐忑。
“怎么了?”
东方锦奇怪问道,怎么她这反应却比自己展露剑法是还要惊讶。
轻咬了咬下唇,女子再次问道:“你当真是和白剑笑一起的?”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怎会赶着马车来这荒凉地方?”
“你还是走吧,这杭州城你是呆不下去的。”女子微叹一声,就要全东方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