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推舟心有不甘(1 / 1)

“夫主,你这是作甚?”潇羽语气冰冷,赵斌豁然一笑,岔开了话题,自此,潇翎如一把刀,深深地扎在潇羽的心头,怎的自己处处不如她,“我有些饿了,羽儿去帮为夫备些吃的罢。”

一语毕,赵斌拂袖转身,潇羽到底是不知道,她哪里做的错了,便把这原因一股脑的归结在了潇翎的身上。自己是不如她臻首杏唇,还是不如她秋波一转,勾引男人心计,潇羽正做思量,屋里赵斌一声喊叫,混杂外面电闪雷鸣,听着有些心慌。

为赵斌备好了饭食,潇羽端坐旁边,为赵斌斟酒,两人笑语盈盈,方才那样的吵闹恍如隔世一般。“夫主,妾身嫁过来已多时日,也是时候该回家省亲,如今妾身日夜陪伴夫主,家里父母着实挂念,望夫主体谅妾身思亲之苦。”

昨日里,绣妨刚刚来找过潇羽,她已伪造好了婚书,真真是大费周章,而这次前往韩府,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两人商量着,这事情是一定早闹去了潇府,不如让潇羽提早去了潇府等着便好。

赵斌听着,这想来也是,倘若自己不准,传出去,岂不是要给赵府名声抹黑,他自思量着,一去也就几天时日,想来也是耽误不了多少事情。“夫人说的甚是,新婚燕尔怎的可以忘了父母生身养育之恩,这省亲自然是必要的,待为夫收拾了,陪夫人一同回家。”

潇羽心里一喜,可转念一想,这在外人眼里,赵斌到底还是个傻子,他痴傻疯癫,姐妹们,难免要拿着他玩笑一番,到那时,自己颜面何存,与这样一傻丈夫,向来心高气傲的潇清,怕是要笑坏了肚子。

“可是夫主这几日正忙,妾身时常见得夫主早出晚归,想必也是心有计划,妾身怎敢因为思念父母这样的琐事而扰了夫主的计划。”赵斌一笑,略微点了点头,本来他也是不想去的,在外人面前,自己又要装疯卖傻,如今与以前也是不同了,会让潇羽在那潇府的众多姐妹之中,颜面尽失。

“也罢,那夫人早去早回,免得为夫记挂。”赵斌说完,举起那杯酒,一个仰头就将那杯酒灌入了喉咙,顺流而下,一股清凉之感油然而生,他望着酒杯,眼神迷离,像是微醉的状态,不禁发出一声赞叹,惊喜连连。

“娘,翎儿为娘准备这衣服可否合身,翎儿妄然,不知合乎母亲心意也?”屋外大雨,潇翎与安婉儿坐于珠帘内,听雨打芭蕉之声韵,煮茶聊天。安婉儿巧笑嫣然,许久也为穿过这样华丽之服饰,施过这样浓厚之脂粉。

“这衣服甚是合乎母亲心意,有劳女儿费心,看着合欢花,栩栩如生,定是四川蜀绣之工艺,为娘甚是欢喜。”安婉儿看女儿这般有心,如此日子,又过得风生水起,不过几日,这尔虞我诈的生活要结束,舒心不已,笑的花枝乱颤。

潇翎杏唇一抿,那口茶落了肚,茶杯上浅浅的口红印记,如季夏牡丹。“娘,照理说来,女儿与将军之婚事已是板上钉钉,可不知为何,女儿总觉心里不踏实,像是要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这几日里,也是心急如焚,吃睡不好。”

潇翎说起来,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安婉儿看着女儿峨眉紧促的模样,心里也是难过,那少将军家室显赫,风流倜傥,人品和样貌都称得上是人中之龙,按说与潇翎,倒也是郎才女貌,顺水推舟之事,怕只怕有心之人心有不甘。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翎儿你只管安心筹备婚事便好,其余的便不要再去想了,想的多了,也是庸人自扰而已。”潇翎点着头,凉一杯煮好了的茶递过去到安婉儿手边,安婉儿神兽挪了挪茶杯,终于没走喝下去。

“姑娘,二姑娘过来了。”说话间,锦娘从门口走了进来,脚步声十分轻缓,说话的语气也是和风细雨一般,潇翎放下手中的茶杯,嫣然一笑,“那是赵夫人,哪里还是二姑娘,你这丫头也不知道改口。”

潇翎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责备,正要起身过去,看着窗外的大雨,不觉心里一紧,下这么大的雨,潇羽还能不顾路远的赶过来,看来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如果差不多那韩雪岭和潇熏,带着安玲珑,也快要过来了罢。

“是,奴婢知错了,谨遵姑娘教诲。”这锦娘跟着潇翎久了,说起话来,有些调皮,有时说话的那调子拉的老长,潇翎也是不会怪罪的,也正因比如,两人之间的关系,才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娘,我们过去看看吧。”安婉儿点着头,另一边,潇翎拉着安婉儿就离开了,玉臂轻挑起珠帘,身后的丫鬟连忙撑死了伞,护着两位主子,生怕被寒雨侵袭了她们的身子,接着一行人向着大厅去了。

荷月的雨突如其来,下的大,去的也快,骤雨初歇,积雨已深,潇翎绕不走着,生怕一个激灵,踩进了积雨中,湿了鞋袜,未免得不偿失。安婉儿笑语盈盈,母慈女孝,模样真真是羡煞了旁人。

“夫人,三姑娘和安夫人来了。”丫鬟通报一声,打听中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愣了几秒钟,姑娘们一个个热情洋溢,陈氏脸上的笑容也更灿烂了几分,“下这么大的雨,这翎儿倒真是勤快,惦记着她二姐姐。”

陈氏说着,波光流转落在了潇羽身上,潇羽低垂这眼眸,仅仅几天时间,她对于潇翎,已经是恨之入骨,陈氏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外面凉风冷意,快去唤三姑娘和安妹妹进来吧,虽说两人身子健壮,也不敌荷月乍暖还寒凉意侵袭。”

那丫鬟低头应了句是,便转身离开,那潇羽低垂着眼眸,时不时抬头看向陈氏,那样的恐慌,掩藏不住对潇翎得妒忌,陈氏看着,果真是大快人心。“妹妹见过姐姐,经久未见,姐姐别来无恙。”

陈氏还是那样,微微一笑,示意安婉儿礼毕,接着那群姑娘们也起来给安婉儿行礼,接着是潇翎,“翎儿见过母亲和各位姐妹们。”放在最后的礼节,倒也无关紧要,陈氏有气无力得摆摆手,几个人就落了坐。

“安妹妹这次回府,是打算住多少时日啊,听说那尼姑庵环境清幽,风情淳朴,甚是合安妹妹的心意。”陈氏端坐在正位,居高临下,身子靠在那贵妃椅上,霸气侧漏,旁边的丫鬟端着茶伺候,正襟危坐使人望而生畏。

“妹妹谢过姐姐关系,只是那尼姑庵再逍遥快活也不及待在翎儿身旁心安理得,妹妹这次,便是打算长住了。”陈氏轻轻嗯了一声,这长住自然是极好的,逮住了机会,便是要将这几十年前留下来的孽障清除干净,要她香消玉殒。

“安夫人长住真真是极好的,天遥地远,三妹妹思母心切,这么一来,便是一家团圆,阖家欢乐之事了。”潇羽说完,安婉儿把目光从陈氏身上转到了潇羽身上,一番打量,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的计策。

“早就听闻二姑娘你风华绝代,国色天香,如今嫁了人,成了赵夫人,倒是越发的温柔贤淑,秀外钟慧,真真是让人喜欢的紧。”安婉儿端详着她那双无处安放的手,轻轻的捻这自己得衣襟,那目光时不时得朝着潇翎看去,这心里定然是心存恨意。

“潇羽承蒙安夫人喜欢,潇羽自小就听说安夫人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整个潇府更是独领风骚,只是不得见,第一次见时,便被安夫人所惊叹,而如今虽年过半百,却也是风韵犹存。”

潇羽的话句句带刺,听的潇翎好不舒服,这样的阿谀奉承,是要将那高高在上的陈氏至于何等境地。安婉儿转过头,那陈氏还是面不改色,五些许争风吃醋的模样,也正是因此,才越是可怕,君王之榻岂容他人酣睡。

“姐姐实在是抬爱了,母亲一向微寒,生活本分,不与他人争风吃醋,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是过眼云烟,至于风韵犹存,更是无稽之谈,倒是大夫人,管的整个潇府上下井井有条,也不好大喜功,才是大功一件。”

两个人互相吹捧,散发着浓郁的火药味道,空气闷热,一点既燃,而陈氏倒是好兴致,想看着这两个姑娘将这出戏演的有声有色,也不加以阻拦,不过话说回来,故事这么精彩,谁不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三妹妹一向是伶牙俐齿,聪慧过人,而下个月也是嫁为人妻了,这猫哪里有不偷腥的,妹妹可要好好的管教才是,别人狐狸精那双魅惑的眼睛,摄去了他的魂魄,那个时候妹妹当真是该哭了。”

说到这里,众人都明白了几分,说起魅惑,整个潇府谁能比得上潇翎那张妖艳的脸,不施脂粉,都能摄人心魂,若是浓妆艳抹,必然是花中之魁。而潇羽这么有所指,说的定然是赵斌和潇翎之间得端倪。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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