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永庆十五年二月初二。中文 w≤w﹤w.
林南城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们欢声笑语地庆祝这青龙节。祈求老天爷保佑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桃李村,林南城外乌苏镇的一个小村落。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内,有户人家正围着一个躺在木板床上的小女孩急得团团转。小女孩昏迷不醒,大概五六岁,蜡黄的小脸,纤弱的双手,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
“都怪我,今天不该带着妹妹去河边的……”一个大约十岁的小男孩哽咽道。林南城有个习俗,二月二龙抬头,人们是不能去河边担水,怕舀来青龙卵,从而惹怒了青龙爷。“大哥,爹爹去请李郎中什么时候回来啊!”有一个小男孩着急到,一张小脸写满了担忧。又好像安慰自己“大哥,李郎中一定会让妹妹醒来的是吧?”,一双红红的双眼希冀的望着高一点的小男孩。
夏晨曦感觉自己耳边有人在碎碎念,不适应的皱眉头,艰难地缓缓地睁开双眼。刚从黑暗中醒来,不适应光线的她眯着双眼。突然两个小萝卜头,贴了上来。“妹妹!妹妹!醒了!”两个男孩高呼道,脸上激动洋溢笑容。“你是谁……?”夏晨曦抿了抿嘴巴艰难地开口。
“水……水”大一点的男孩急忙从一张缺一角的木桌上拿一个小碗跑到外面,不一会就看他拿着一碗水回来。夏晨曦本能地从他手里接过,低头拿碗掩着,打量着兄弟俩。
他们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洗得白衣服还挂着几个补丁,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过都有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夏晨曦又环顾四周现,屋里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这是哪里?难道自己在做梦吗?不对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谁能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
二郎看见妹妹用从没见过的眼光看向自己,不由出声“妹妹,不舒服吗?”。“妹妹,有没有搞错?姐二十八了,居然被两个小萝卜头唤妹妹,结婚早的话,都是你娘了?”夏晨曦暗暗道,已为职场白骨精的她,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明真相,又在他人主场的情况了,最好保持沉默。
当夏晨曦眼睛扫到自己拿着碗的那一双小手,再看到这个小身板。一道晴天霹雳把她击中。“这不是我的手?鬼老天,你耍我!”
在夏晨曦胡思乱想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件衣服从外边走了进来。
“娘,妹妹醒了。”兄弟俩见到来人特别高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等她走进,夏晨曦才清楚的看到这人的模样,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身蓝褐色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头有些枯黄,简单地用一根桃木挽着。
“小草,醒了!这是娘从隔壁李大婶的女儿梨花姐姐哪里借来的衣服!”一边说一边把夏晨曦抱起来。
“小草,这是在叫我吗?”没等夏晨曦反应过来,中年妇女开始脱她身上的湿衣服,还叨叨到“小草,娘帮你把湿衣服脱掉,这样以后才不会感冒?”
夏晨曦心里哀嚎,大姐咱不熟,别动手动脚的好吗?二十八年的守身如玉就要晚节不保了……奈何形势比人强,她挥动着小胳膊小短腿挣扎,都被中年妇女当做无理取闹,特别是那句重复不断的“小草乖,别乱动”
彻底地击溃夏晨曦的心底。
一会儿,夏晨曦就被中年妇女打包重装,哦,应该说是穿好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脱光摆弄的她,已无力呻吟。
“李郎中,快点!”,“快点!”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呐喊声,一位身穿青大褂的中年男子跑了进来。夏晨曦见他满头大汗,呼呼地喘气,焦虑地盯着门外。而后,一位五十上下的男子,拎着一个小木箱也走了进来。
“李郎中,快帮小草看看,好了没?”中年男子看着躺在床上夏晨曦,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息中带有几份庆幸,低头说“小草,没事了。”
“伸出手来。”李郎中走到床前,在床头的一个椅子坐下,一副要号脉的神情。
夏晨曦看着眼前缓缓走来的郎中,愣了愣神,当看到李郎中说话是那一撮山羊胡也跟着一动一动的。不由噗嗤一声笑了。但看到周围那一副副严肃的表情,暗想完了?灵之一动,糯糯的道“李爷爷,是男左女右吗?。”
“妹妹,你不傻了!这是几?”二郎兴奋的叫了起来,变竖起一个食指。
夏晨曦看着其他人一副惊呆了的表情,诺诺的回答“一”。“没穿帮吧,老天爷,我不会被弄死吧。”晨曦子心里惊呼。
“duang”大郎给了二郎一个响指,“咱妹妹本来就不傻。”
“李郎中,你看看,小草这是离魂之症好了吗?”
此时李郎中也激动地抓起夏晨曦左手号了号,过一会又右手诊了很久。又问了简单的身体几个问题,夏晨曦如实回答。最后,他捋一捋山羊胡,点头道“小草应该是回魂,这次落水也没什么问题,好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起身,拿着他的小木箱,又对中年男子道“等下,你跟我回家拿几副药,这次药费十文钱。”听了一下又说“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带小草去镇上的百草堂找郑大夫看看。”
中年男子回屋拿了几十文,就跟李郎中走出门外。
剩下的其他人,正感慨小草因祸得福。中年妇女激动得求神拜佛。嘴里喃喃“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两个小萝卜不要其烦的跟夏晨曦玩一到十的手指游戏。
夏晨曦哀嚎“堂堂的985大学毕业生,现在居然沦落到幼儿园都不如,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了被人看出她是借宿在小草的身体了,还谄媚地“大哥”“二哥”的叫个不停。想当初在公司叱咤风云的女魔头,已经伪装成卖萌的小萝莉。
夏晨曦,捏着鼻子喝完中年男人端来的那晚黑乎乎的药,就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