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勰严肃道:“妍衣,看来我是把你宠坏了,竟然学会了讨价还价,这个可不行,你要是定到一年半载,我岂不是要被你养成了大胖子?那这还算什么你答应我?”
顼妍衣道:“你放心,绝对不会很久的......到时候我自然就会离开。”
顼妍衣急忙擦掉马上要坠落的眼泪,双眼晶莹,她还不等对方反应,直接坐在他的腿上,片刻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主动地带着一丝霸道地吻住了他。
欧阳勰感受到她的热烈,一双手紧紧揽住她的腰,两个人缠.绵忘我,耳鬓.厮.磨,成为此刻此情此景最喧嚣的一处所在。
就在欧阳勰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的那一刻,对方抽离,露出狡黠一笑,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你答应我了哦......不许反悔,否则我就......再也不理你......”
她的脸还是红成一片,站起身,小跑到不远处,看着欧阳勰。
欧阳勰还在回味怀里的余温和方向,双眼迷蒙,竟然有一些淡淡的叹息,他一只手支撑自己的身子,无奈一笑,“好,我答应你,一言为定,不过......”
他另一只手勾了勾,深邃迷蒙的眼注视着对面羞涩的少女,看到她不自觉地向自己走来,他唇角微微扬起,继续勾动着手指,用眼睛丈量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
还是不行,手指继续勾了勾,顼妍衣向前......
“过来!”声音有些沙哑,笑意意味不明,似乎察觉到了来自对方危险的气息,顼妍衣似乎早已看穿,却并不像揭穿他,她跟随着他的手势,配合他的想法,一点点向前,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不过她也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就在近处止步站定。
欧阳勰眉头微蹙,看着这个距离似乎也不是很满意,继续勾手,对方却不再动了,
顼妍衣轻声道:“嘿嘿,以为我还会上当?你想说什么?不过怎样?”
她一边说一边俏皮眨眼看向对方,正要向后退去,得意一笑的刹那,手被对方一勾,用力拽进了他坚实的怀里......
“怎么办?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你就地正法......”
顼妍衣惊讶地瞪大双眼,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危险地气息近在咫尺。
欧阳勰一张脸倾覆下来,两人鼻尖碰鼻尖,呼吸可闻。
心跳如雷,也不知道是谁的心声在鼓噪,将这一刻的喧嚣变得声势浩大......
“你......”
今夜的这四片唇瓣似乎变得亲密又熟悉,两个人回荡在密林间,竹叶跟随微风徐徐摇曳,此刻与草地上两个人的紧紧依偎缠.绵的身体交相辉映......
欧阳勰抱着柔软几乎就要化.成水人儿,不舍得地松开了手,轻轻在她耳边笑道:“只此一次,下次如果你还如此......我定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
顼妍衣面如苹果,不敢看向眼前的男人,柔声回应,“嗯......”
顼妍衣感觉困意席卷而来,她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感觉踏实安全,不知不觉闭上了眼,渐渐地竟然睡着了。
欧阳勰无奈地看着躺在怀里的人,安静无声,长睫乖顺地躺着,遮住了她莹润灵秀的水眸,她的皮.肤洁白无瑕,那么美丽清透,他忍不住用手在她的脸上轻.抚游走,也是温柔无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慢慢地抱着她起身。
回到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怎么样也看不腻。
“妍衣,你放心,我会守着你,一直守着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安静地几乎让欧阳勰以为时间就此静止了一样,他心中猛然抽搐了一下,一种淡淡地森凉的感觉骤然浮现,他轻.抚心口,一张脸一下子泛滥如白昼,他立刻将手放到自己的嘴里,及时阻止了自己痛哼声。
他艰难站起身,几番挣扎,却不敢催使内力,慢慢踱步到门前,转身回头,看着顼妍衣依旧安静甜美地躺在床上,他轻轻开门,艰难跨出门,再小心翼翼地关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此刻那种锐利的感觉猛然袭来,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单膝跪地,长发遮目,片刻后,再抬起头,他的额头上闪现一条细小的红色长线,若隐若现,看起来鬼魅妖冶,时而冷笑,时而痛苦挣扎,恐怖至极,他怕弄出声响,用强大的意志力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在外面与内心的某处拼力抗争,索性,用的时间看起来其实并不久,但是对他而言却好像耗费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庆幸依旧战胜了对方,他眉头紧锁,这一夜,似乎特别短暂,又特别的漫长,短暂地让他恨不得留住与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不舍放过任何......漫长地被对方步步紧逼,一夜竟然耗费了他一生的力气......二者将他撕扯的痛不欲生,他只得虚弱地跪在这里,没有丝毫办法......
而此刻,与他只相隔一道门的距离,里面正有一个人靠在门边,紧紧抱着自己,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如雨,倾盆而下......
顼妍衣一直没有睡下,她感受到他任何气息,包括痛苦难挡的,直到他在门外不可抑制地痛哼,她都听着,强忍着......
一个在外面隐瞒,独自承受,一个在里面感受,撕心裂肺......
翌日,上官凌开始一人坐镇,欧阳勰偶尔会与之商讨,这一天开始,顼妍衣会吩咐厨房留给她一个人使用的时间,她会在固定的那个时间来这里亲手熬参汤,每天端来,亲眼看着欧阳勰喝下去,两人脉脉含情的画面让所有旁观者艳羡不已,也缓解了众人对近日毒人开始小规模地兹扰进.犯且极具破坏力的忧虑......
欧阳勰喝完了参汤,轻声道:“今天这碗参汤里,似乎有一点不一样呢。”
顼妍衣笑了笑,“好不好喝?”
“嗯,很特别的,口感倒是挺好的......”
顼妍衣笑道:“那便好,这可是我自己精心自配的呢,天下独一份哦......”
“嗯,果然,倒是有贤妻良母的潜质。”欧阳勰邪魅一笑,看的顼妍衣脸色微红,上官凌正好走进来,她拿起空碗,笑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她的背影,欧阳勰脸上柔情满溢,上官凌忍不住取笑他一番。
上官凌话锋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自从上次玉红莲送来白粥,似乎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动作,整天安静地要么待在房间里,要么跟着身边的丫鬟游逛,这样倒是让咱们不知道从哪里入手......蓝起和穆尔丹现在也还在想办法,不过你不要着急,我想很快他们就会原形毕露......”
欧阳勰点点头,没有做声,看向窗外,此刻有一只蝴蝶纸鸢,正盘旋在天空上,
“今天已经第十五天了,陆冥应该要醒了,我想去看一看他......”
上官凌道:“好,我陪你过去。”
而此刻那只纸鸢连着的长线另一端,正是上官天丽,她紧紧盯着天空的纸鸢,身后是婢女,一边鼓掌,一边给她加油,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哇,公主,好高,好高啊......”小丫鬟看着纸鸢越飞越高,兴奋的拍着手,
上官天丽聚精会神地看着,不受干扰,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吹了一股风,纸鸢慢慢偏移,刮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哎呀,真是......”上官天丽急忙跑到树下,仰头看到那个纸鸢正好落到树干上,纹丝不动。
她二话不说,卷起袖子,打算爬树,被丫鬟制止,“公主,这可使不得,让奴婢来,您可不能上树......交给奴婢吧。”
那丫鬟一脸的焦急,上前拉住上官天丽,自己正要跃跃欲试,被天丽拉了下来。
“不用,我在宫里可是经常爬树,你还不一定能爬过我呢,再说这棵树又不高,我很久没有爬了,你不许和我抢,我正好要上去坐一坐,看看远处是个什么样子......”
天丽一脸的兴奋,那丫鬟拗不过,“公主,这可怎么办?这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奴婢一定活不成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你要是着急就去搬一个梯子过来,你放心我可是经常爬树的,不会有事的......”
丫鬟急道:“那您可以定要小心一些,奴婢去去就来......”说完急忙跑开。
一边跑一回头,看到眨眼功夫,天丽已经爬到树中央,稍微松了一口气,却丝毫不敢怠慢,继续跑走。
眼看着就要够到那只纸鸢,天丽笑了笑,正得意间,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药往树下坠去,
“啊!”
天丽吓得闭上眼睛,想着这下算完了!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身子悬空,腰间一沉,自己似乎被人接住了,她半睁着一只眼,看到一双浑浊的眼睛,脸上一惊,是前几天自己撞到的那个奴才邓坤。
他的声音沙哑,“公主,您没事吧?”
天丽反应过来,杏目圆瞪,大喊道:“快放我下来!”
邓坤将天丽轻轻放下,整个身子佝偻着,天丽有些不自然,刚要发作,看到他的样子又住了声,不耐烦地说道:“我没事,你这又救了我,多谢,你下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张憨厚的脸,天丽却感到有一丝不舒服,
邓坤抬起头,看到树上的纸鸢,说道:“奴才还会一点点的功夫,是那个吧?”
说完,身子消失在天丽眼前,脚踏树干飞身向上,瞬间到了上面,片刻后站在了天丽面前,手里拿着那只蝴蝶纸鸢,双手奉上,“公主,给您,您的纸鸢......”
“哇!没想到你还真是有两下子呢......”天丽惊讶地说道,一张嘴长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邓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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