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勰大喝几声,唤人将子铭绑起来,子锐在一旁突然向他们奔去,提剑刺向欧阳勰。
而欧阳勰正背对着他,上官凌大喊,“欧阳!”
顼妍衣瞪大双眼,神情微震,刚要推开欧阳勰,子锐的速度快到让人咋舌,顼妍衣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红影,自己的身体被人用力一推,险些没有站稳,那是一个穿红衣的人,正好挡在欧阳勰身前,只听下一刻,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与此同时,上官凌蓝起还有穆尔丹与子锐几乎同时落地,却还是晚了一步,子锐的长剑刺到了人,他的眼神也开始涣散,上官凌立刻用力拍在他的身上,蓝起拿起手里的银针,刺向子锐的上星穴,子锐立刻晕倒在地。
欧阳勰拉住顼妍衣,同时抱住身前的人,是玉红莲!
顼妍衣倒吸一口凉气,那长剑正刺中她的肩膀,幸亏避过了要害.....欧阳勰眉头紧锁,将她抱在怀里,玉红莲嘴角流血,一脸庆幸地看着欧阳勰眼睛,毫不掩饰她的情感,“欧阳,你没有事吧?”
欧阳勰轻轻地摇了摇头,凝眉看着她,低声道:“你怎么......”
玉红莲嘴角含笑,虚弱地说道:“幸好来得及.....对不起,我听到下人说有毒人进来......我担心......担心你,就跑出来......你不会责怪我多管闲事吧?我这些日子都听......都听你的,我乖乖地在房间里,我......没有......”
欧阳勰道:“我不怪你......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去疗伤......”
欧阳勰急忙将她抱起,回到房间,喊来大夫,为她拔剑......
大夫很快赶到,将玉红莲放到床榻上,大夫开始着手为她拔剑,欧阳勰松开手,刚要起身,却被玉红莲死死地拉住,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一脸的苍白,眼里充满乞求地看着欧阳勰。
欧阳勰拧眉,一语不发,大夫说拔刀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也看着他,欧阳勰没法,只好坐在玉红莲身旁,手任由玉红莲紧紧地抓住,
顼妍衣站在他面前,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她对他点了点头,以示安慰。
玉红莲面无血色,却一直强自支撑,欧阳勰看着于心不忍,低声道:“不要怕,一会儿就好了!”
玉红莲无声地笑了笑,另一只手胡乱在面前挥舞,“欧阳,你在哪里......”
欧阳勰伸出另一只手,柔声道:“我在这......”
“欧阳.....我好怕......我好怕......”
那大夫的手一直放在剑把上,等待最佳时机,其他人不发一语,看着玉红莲......
“不怕......我们都在这......”欧阳勰突然感觉他心口一痛,也说不出话来......
玉红莲道:“欧阳.....我......喜.....啊!”那大夫看到她听到欧阳勰的声音分了神,面露微笑,立刻拔刀,玉红莲话未说完,心口处鲜血四溅,她当即晕了过去.......大夫立刻上前处理伤口......
也就在这时,“欧阳!”顼妍衣大喊一声,向前奔去,欧阳勰身子一歪,竟然也晕了过去,顼妍衣第一时间冲到他面前,一脸的紧张......
明明欧阳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是他此刻的脸一片苍白,与重伤的玉红莲几乎一模一样......
上官凌等人处理好子锐子铭两兄弟,闻声奔来,蓝起第一时间到欧阳勰身边......
她与上官凌交换眼神,瞬间明白欧阳勰晕倒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玉红莲。
顼妍衣搂着欧阳勰,心中自然清楚,穆尔丹上前,道:“妍衣,你莫急,没事的......”
顼妍衣只是一脸的心疼,很快恢复平静,看起来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声音淡淡:“嗯,我知道,还要劳烦诸位将他安顿到房间......”
这下,最忙的莫过于蓝起,她要周旋在子锐子铭兄弟二人之间,还要时刻查看欧阳勰的情况,顼妍衣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到了晚上,蓝起为欧阳勰施第五支针的时候,顼妍衣道:“蓝起,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守在他身边就好,你今天已经耗费了太多心神,现在时间不早,你快下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蓝起握住她的手,看着她一脸的平静,心中诧异,“妍衣,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几天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却一直没有机会,总觉得你有事没有和我们说。”
顼妍衣笑道:“你想多了,蓝起,我能有什么事?若说有事,便是此刻,因为欧阳,还有因为你,你们一个晕倒,一个太过操劳,不过我知道,眼前的困境总会过去的......”
蓝起笑道:“嗯......是的,妍衣你放心,欧阳是因为最近太过操劳,加上今天的种种变故,你要相信我......你不要担心......”
“嗯,我知道,一会儿,我去为他再熬些参汤来,再好好补一补......”
蓝起道:“嗯。”
子锐身上有血咒,这个被蓝起第一时间看出来,但是为何子铭突然也发作,这便不得而知,因为,上官凌为了保险起见,将子铭也一同监管起来。
上官豪那边受了些轻伤,暂时没再掀起什么风浪,疗伤了几天。
玉红莲因为重伤,身子无法移动,在拔剑后,便住在了临近欧阳勰旁边的房间里,也方便大夫诊治。
在东南角的偏殿里,刘起正痛苦的翻滚在地上,阿士瓦刚一进门,刘起飞身扑到他的面前,“大人,求你给我解药吧,我......”
阿士瓦眉头微蹙,从袖子里丢出两粒丸药,刘起立刻捡起吞食。
“看在你最近立下大功,便多赏给你两颗解药,足够你短期内不会再发作......”
刘起立刻连连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大慈大悲......”
阿士瓦似乎心情不错,坐下来,笑道:“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和玉红莲......带你们两个人来到越城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哈哈哈......一个帮我了了父亲的遗愿,一个嘛......哈哈哈......又让我与仇敌更近了一步......”
刘起服了解药,痛苦的感觉很快消退,听到对方这样说,讪笑道:“大人说的可是玉红莲她今日突然为欧阳勰挡上一剑的事?”
阿士瓦笑道:“正是,她现在住到了欧阳勰的隔壁,而作为玉红莲身边的下人,你我明日起,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出入那里......如此一来,岂不是更方便我收人仇敌?”
刘起笑道:“不错......只是,欧阳和上官凌那两个小子,我可是知道他们,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他们一向狡猾,可以说足智多谋,他们在北溟可算是皇上的左右手,多少难事都被他们一一侦破和化解,咱们一旦出现纰漏,在这越城重兵把守之下,可不容易脱身啊............”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阿士瓦面露不屑,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昨天已经传令给城外的兵马,召集所有人,着手待命,而刚才,我也飞鸽传书给了上官豪,是时候收网了......”
刘起表情微震,惊慌道:“您是说......这......”
阿士瓦得意道:“不错,大战在即,你还怕什么行踪暴露......何况......你刚才说的那所谓的左膀右臂,此刻,其中一个人的命可是掌握在我手里......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天玉红莲的这一个苦肉计,不但帮了她,更加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阿士瓦一脸的邪笑,最近他明显感觉到欧阳勰体内的蛊灵逐渐不受他的控制,傀儡似乎失去了意义,他这几天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焦急万分,他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已经找到与他对抗的办法,而他把邪功最关键的环节押注给了这个傀儡,因为,就算蓝起和穆尔丹在这里,也无法破解他的蛊......本来势在必得,却横生变故。
却不成想,今日玉红莲为情负伤,蛊引本就在她身上,瞬间激发了欧阳勰体内的毒......在二者晕倒的那一刻,一股神奇强大的力量注入到阿士瓦的体内,他几乎突破了邪功的最后一关......
刘起道:“那要先恭喜大人了......”他仔细看着对方的神色,见对方的气色与以往不同,整个人容光焕发,心中担忧乍起,却忍不住问道:“大人,那既然您联系了上官豪,那我......我是不是可以去栗城,我是不是可以见到我的女儿了?”
阿士瓦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急什么?做事要有始有终,这边事情还没有忙完,就想着抽身?”
刘起为难道:“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留下来反倒给您添麻烦,何况,我不是已经为您解决了心头大患,您不如......”
“事情没办完,别想着离开,让你做什么,我自有打算,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给我待着,你身上的毒一天没解,就休想去见你女儿,如果你给我耍其他花招......我随时让你暴尸荒野。”阿士瓦目露凶光,瞪着刘起,吓得他瘫软地上,连连磕头,大呼不敢。
“我这两天会有几个高手跟着你,你按我的吩咐行事,另外,我会和上官凌他们找好借口,你这几日可以离开越城,而且......这几日,你不必再掩饰身份,可以恢复本来的容貌......而且我还给你带来了你在北溟穿的朝服。”说完,打开桌上的一个包袱,里面正是刘起的衣服。
刘起一听,便来了精神,最近在这里,让他十分压抑,再加上,每天都要花费时间易容,脸上早已经瘙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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