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被丢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房屋破败不堪,甚至有一面墙都倒塌了,旁边完好的一年墙上,堆了很多柴禾。
柴禾下面有些稻草,稻草上随便扔了一床黑漆漆的,看起来脏兮兮的被子。
那老婆子将安平往上面一扔就走了。
安平腰上再次传来剧痛,她一阵苦笑,看来颜颜是打算不整死自己,也要将自己整残。
一直到天黑,再没有人出现过。
等到掌灯时分,那个老婆子才再次出现,扔了一个馒头在被子上,然后放了一碗水,她板着脸道:“姑娘要不要如厕?”
安平点头,她已经憋了一下午了,而且她知道,如果自己此时不去,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老婆子抱起她,去了柴禾另一边,那里有个桶。
等到完事了,再将她抱了回来,动作依然粗鲁。
接着,她老婆子又消失了。
安平用手摸着自己依然毫无知觉的腰,知道自己再被摔几天,这辈子可能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她很饿,那个馒头被她紧紧的捏在手里变了形,最后,她只是将它塞进了柴堆里,只将水放在旁边,减少自己的吃喝,减少自己的排泄
安平晚上睡的并不安稳,月亮的光辉洒进来,她还能透过缺东少西的屋顶看见满天的繁星。
她静静的思考着。
自己此时被困在这里,与世隔绝,如果不快快想出办法,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一早,那老婆子出现,带着一个馒头和一碗水,然后问安平要不要如厕,安平还是去了。
屋里的气息很不好闻,安平忍了。
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不会只是将自己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中午的时候,那老婆子没来,颜颜来了,又带着一食盒吃的,精致的食物香气扑鼻。
“姐姐受苦了,只是因为王府这几天有贵客要来,姐姐残疾之身,恐怕会冲撞贵人,所以不得已让姐姐住在这个地方,姐姐受委屈了。”颜颜语音婉转,听得出里面的幸灾乐祸和得意洋洋。
“你知道,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今日我受的苦,他日一定会报应在你身上。”安平淡淡的道。
“姐姐可真爱说笑。”颜颜笑嘻嘻的道,“姐姐在这里好好休息,这些吃的想必姐姐也吃不下,那我就拿走了,徐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
丫鬟将吃的东西又一一装进盒子里,然后提着走了。
安平理解,她就是想恶心自己,让自己看得到吃不到。
可是她心如止水。
徐妈妈到晚上的时候才出现,没喝的水被她倒了,然后又端了一碗进来,水里还有些杂质。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舀来的水。
安平静静的看了会,别过头去。
第三天一早,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女子们娇滴滴的声音,有人惊呼道:“原来就是这里啊。”
“要我说,这种人给点钱打发了算了,何必还要给个地方养着?”
“就是,也就颜颜你好心。”有人接话道。
“这,没办法,总不能将她赶出去吧。”颜颜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