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有潜力的人才,一般都在国家体系里,端铁饭碗。这个,只有甘诺知道了。
今天星期六,甘诺准时4点准时起床,新的一天开始了。
其实也是每天在重复:先腿绑5公斤沙袋,越野跑6公里。然后,回家练一个小时的太极军拳。
现在,基本上出拳有点带风的感觉了,套路早已烂熟于心。
接着再打半小时沙袋。
6点半结束锻炼,休息10分钟,吃早饭。饭后休息半小时,背诵棋谱和琴谱,然后练习毛笔字。
8点钟按约定时间,到西河岸东边的一个独门独户的,农家小院学琴。这是前几天,从一个叫杨正杰,的农民手里租来的。他家在镇上,做些百货生意,很少回家住。
远远的,从小院飘来叮叮咚咚的琴声,音韵悦耳动听,勾人心魄,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面,在脑海徐徐展开,巍峨的高山,磅礴的瀑布挂在山涧,万物复苏而无声的生长,花开香飘飘蝶儿飞鸟儿鸣,河水潺潺流向天际……
好一曲《高山流水》呀!
曲毕,推开门,甘诺“啪啪!”鼓起掌来。
“师傅,你这样多才多艺,人又帅,不找老伴真是白瞎了!”
老爷子在自己的意境里,还没完全出来,听徒弟这一通调侃,又想哭又好笑。
“胡说什么呢?小心我的戒尺!”站起来就要收拾甘诺。
甘诺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自己顽皮的师傅,一副正襟危坐,仿佛在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快干正事吧。
老爷子无力望天,想哭的心都有了,然后又气笑了。这个徒弟聪明是真聪明,简直聪明过头了,有本事常常把自己气的七窍生烟,还找不着理由惩罚。
自言自语道:“迟早要捶胸顿足,大哭一场,等着吧。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呀!”
又在博同情了。甘诺绝对不会相信,心大的跟什么似的师傅会哭。不对,想起他对鸿释大师经历的那些,那种感同身受情真意切,他到底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管他呢,反正他就是爱演!
老爷子好无奈,只好收起玩闹的心,开始上课啦!
“今天讲第四课,拨弦的手势:注意看我手上的动着,左手要配合好,是指腹按弦手指用力……”
一个上午,连上四个课程,老爷子的嗓子快冒烟了,喝了几口甘诺给沏的茶,满足的咂咂嘴。
“小家伙,像你这么个学习法,你师傅我很快就会没饭吃的哟!”
甘诺停下手里的动着,“你本来就没饭吃了,才赖上我的呀!”看了一眼,自己红彤彤的小指头,搓了搓,“放心吧,我会给你养老的,绝对饿不着你的,啊!”
老爷子又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连说带唱:“哎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我……我,我罢工,我一定罢工!哼!”
甘诺根本不理他。慢条斯的,理整理整理身上白色古韵布衣,特意为弹古琴时,着装设计的:宽袖、立领,束腰,用黑底蓝色花纹布条,镶嵌在各处衣边。长及脚裸,跟老年人喜欢穿的长卦比,做工要复杂很多。
收好香炉和琴具,准备去房间换衣服。回头说了一句,“罢工啊?那好吧!午饭你自己做了自己吃,我就不跟你这儿蹭饭了啊!”
“喂!别走啊,乖徒儿哟!我不罢工了,我肯定不罢工了,快回来给师傅做饭!快快,谁罢工就不给谁饭吃,我绝对不可能罢工!”开玩笑,自己做的饭狗都不敢吃!
午饭做的很用心,一个水煮鱼,一个红烧野兔肉,还有一个竹筒饭。
竹筒饭,闻起来有竹之清香、米饭的芬芳,口感软糯香甜。
做起来却比较繁琐:先砍来一截新鲜竹子,一定要端正空心长,两头保留竹节,沿中线用刀划开备用。把温水泡好的大米和少许红豆糯米,装进一边的竹碗里,倒一点点水进去,两片竹碗合上,用白棉线拴得牢牢的,别把水份倒出来了。
再在竹筒外面,裹上两片新采的鲜荷叶,裹严实捆好。在有黄粘土的地上,刨个坑,不要太深能盖上土就好,把捆好荷叶的竹筒放进去,埋上。用大木块柴,在埋好竹筒的地上燃烧40分钟,停火再等个10分钟,就扫走柴灰,刨出竹筒可以食用了。
闻着带竹子清香的米饭,老爷子忍不住口水直流。甘诺看着很好笑,“师傅,你这样跟洪七公很像哎!”
“洪七公是谁?有师傅我帅吗?”
完了,这电视剧还没在内陆上档呢!书倒是出版了。
“呃,就是一个很喜欢吃的老头,就像你这么馋!对了,他特别喜欢吃叫花鸡!”
“什么是叫花鸡?好吃吗?”大爷,你抓错重点啦!谁说吃货的世界很容易懂?
“肯定好吃啦!以后做给你吃,现在嘛,快吃饭!”就这么,轻松的给蒙过去了。
老爷子摸着吃撑的肚皮,很不雅观的张开四肢,懒散的躺在竹制逍遥椅里,仙风道骨荡然无存,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甘诺在心里直翻白眼,“师傅,你这样不行,起来散散步!拜托你,下次别一见着好吃的,就全不顾形象了,这样下去健康堪忧!”
老爷子喝了口水,漱漱口又吐掉,“知道了知道了,小管家婆!真难得呀,还知道关心你师傅我,让我看看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看着他并没有动弹,只好拉起他往镇上走去。
“师傅,我要去明平市,你回去吗?”
“回去?不会去,市里不好玩,除了看电视和朋友喝喝茶,就没别的了。”
“你就不想念,你的那些个爱徒啥的?”
“都很忙,不过年过节的,不会记得我的——哎嘿,我说不对呀,你这是在赶我走?说吧,到底要干嘛?”
“算了,不识好人心!”
“你什么时候出发?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对镇纸,上次我带来的,不是给你用了!”
“马上走。就这个,还有吗?”
老头不耐烦了,手一挥算是回答。
来到招待所,杨怀明并不在,打电话去了厂里。
电话拨通了,“喂!我找杨怀明,他在吗?”
电话那头是个美女的声音。接电话的人心里却在想:谁呀,语气这么的强悍,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那气场。
“在,请等一下!”
……
“喂,你好!我是杨怀明,你是?”
“是我,我马上要去明平市,你有什么事,需要给我交代的?”
“甘总!好的,就帮我调查一个叫环宇的公司,看看他们是什么背景!”
看来他旁边有人,他一般不会这么称呼她。
“怎么回事?”
“呃……他们款不交齐,便要我们发货,语气非常不好!”
“……”这点儿事,还用查?
想一想,感觉此事不应该大意,话说商场如战场,谁知道对方是一条狗还是一条龙,或者是一匹狼,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见对方没回应,杨怀明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我知道,这种小事不该麻烦你!算了,我另外找个人去吧!”
“我记住了。这并不是什么小事,急的话,我调查清楚就打电话给你!”
“呃——谢谢您!”
“啪!”
杨怀明还一脸不可置信,电话就挂了。
下午2点,甘诺在镇东边的国道上,搭上了去往明平市的大客车。
上到车里,一个又瘦又高,30岁左右满脸雀斑的女人,对着甘诺招手,“小朋友,来来,坐最后一排,挨着那个老爷爷坐啊!”
看来她就是售票员了,甘诺没有理她,选择坐在了第三排靠窗户的位置。
那售票员肯定以为,甘诺是个好欺负的,明明前面有两个空位,非给安排到最后去坐。
这条路虽说是国道,其实,完全没有前世,重新修筑的高速路一半好。有的路面坎坷不平,有的路段崎岖难行。试想,坐最后一排的话,晕车的人午饭都得巅出来,肯定是没有人愿意,主动坐那里去的。
售票员的脸色说变就变,跟翻书似的,阴沉得能下一场雨,“哎!你这个小朋友,怎么不听人话呢?去,坐后面去!”
甘诺还是没有理她。
一见这个小破孩性格挺牛的,不听她话不说还不理人,一下火冒三丈高,“你个小屁孩儿,叫你坐后面,没听见呢?不坐后面去,就给我下车!”
甘诺至重生以来,什么人都不在乎,什么事也牵动不了她的情绪,这人明显是以大欺小,胡搅蛮缠。不给点颜色瞧瞧,一准认为你弱小可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请问这辆车是你家的?请问这条路是你家的?请问我有没有给你车费?”
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像是好欺负的人吗,“你凭什么这么凶?你凭什么这么横?是谁给你的权利?想要我下车,没门!你这态度,是一个专业的乘务员吗?这前面明明有位置,我怎么就不能坐了?你承包了的?还是别人承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