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宿舍大院小区门口,靳诚是第三次来这里,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县长亲自送他到大门口,保安从此牢牢记住了他那张没什么特征的脸。≯≯中文> w<w≦w≦.﹤8≦1≤z﹤w<.≦
保安看到他就直接放行了,进入小区后,靳诚这才打了个电话联系朱振。
封县长这个时间正在接见下属,听取汇报工作,外面还有好几个局领导排着队,朱振要招呼他们,做好服务,按说他是不能离开的,但是县长的家事不可小视,特别是县长的母亲。
朱振借着添水的机会,对封县长耳语了一句:靳诚已经到了。
封兴学点点头,“你去吧,代替我请靳诚吃个饭,叫谭秘书长过来临时接替你的工作。”
……
靳诚并没有急着去看老太太,而是在树荫下找了张靠椅坐下来乘凉。炎炎夏日,在喧嚣的城市里能找到这样一块清凉场所,实在不易。这里差不多能媲美继昌唯一的一座免费公园里的环境,只是公园里早已人满为患,哪有清凉可寻。
杨子毅和杜小月以及杨芷苏都来县城了,靳诚在杨子毅的陪同下,以满分的成绩,轻松通过了驾驶证的理论考试。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样的理论考试对于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之后,杨子毅陪着她们去逛街了,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趁现在有空,靳诚拿出手机打电话,先打给堂哥靳辉,让他留个包厢,晚上他请客,靳辉满口答应,牡丹厅给他留着。
接着,靳诚又拨打了蓝小菱的电话,当“嘟嘟”的电话声响起,他的内心隐隐有些激动,那种等待电话接通的期待,害怕被拒绝的彷徨,仿佛又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代。如果被杨子毅看到,铁定要狠狠嘲笑他一番,你不是腹黑淡定男吗?
“靳神医,你好呀!”蓝小菱一路小跑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才接通电话,在电话那头靳诚能听到她的微微气喘声。
“小菱,在家还是在县城?”靳诚道。
“在家,有事吗?”
“晚上请几个朋友吃饭,你能不能过来?”
“你在县城?”蓝小菱问。
“是啊,如果你有时间,我去接你。”靳诚道。
“我……你等等,我需要跟老妈请个假,等会打电话给你。”蓝小菱犹豫了一下说。
“好的。”挂上电话,靳诚心中有些忐忑,随即又自嘲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还是道心不固啊!
三分钟后,蓝小菱的电话打来了。
“对不起哦,我妈非让我跟她一道去外婆家吃饭,所以……”
“没关系,下次提前约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生方剂的药材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我回去把药材加工一下,明天就可以用了,哪天你有空,光顾一下我的小诊所?”靳诚道。
“真的?你找到百年何乌了?”蓝小菱不敢相信的问道,前天还说缺少这味药材,这才过了两天就有了,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昨天在山上挖到的。”靳诚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像是挖到了一根胡萝卜一样轻松平常,好像又找回了淡定男的感觉。
“靳诚,你老实告诉我,有几分把握让我长出头?”蓝小菱语气严肃的问道。
“我如果说十成,你肯定说我吹牛,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蓝小菱好奇心被唤醒了。
“如果我治好了你的秃,答应做我女朋友。”靳诚道。
“又来,这个条件我们早就说了的,放心,我不会反悔。”蓝小菱感觉自己脸上在烧,心想:如果他真的治好了自己怎么办?就算自己同意,爸妈那里还是个很大的问题,唉,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那就没问题了,实话跟你说吧,如果没有百年何乌,找个十几年以上的何乌也行,只是成功率要低一些。”靳诚高兴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也就是说你这种治疗方案是可以推广的。”
“对,是这样,不过你是第一个,我肯定要保证百分百成功。”
“好吧,我相信你了,只是你那个诊所在哪里,怎么走,我根本不知道耶。”蓝小菱说。
“那没关系,我包接包送。”靳诚笑道。
“你这医生服务真周到,那就明天上午吧!”蓝小菱想了想做出决定。
“可以,上午十点钟之前我很忙,没时间亲自接你,不过没关系,我让杨子毅开车去接你。”靳诚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再联系,我老妈叫我了,拜拜。”蓝小菱匆匆挂上了电话。
靳诚摇头苦笑,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一样,看来是自己没能给予蓝小菱足够的自信,在她的潜意识里,不能让父母知道,她在跟自己来往,否则父母一定会阻止。
事实也正是如此,靳诚可以理解,蓝小菱的父亲是镇党委书~记,正儿八经的实权科级干部,说她是官二代也不为过,看来自己必须做出点成绩出来,至少要让她父母接受自己。
朱振到了之后,两人一道来到封县长家。因为朱振提前打电话给小保姆,老太太得知后,坐在轮椅上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奶奶,您怎么在门口,这太阳还很大,我们回屋。”朱振紧跑两步,接过轮椅往回拉。
“没事的,小朱,我就是想在这里迎接一下靳医生,一来是感谢他,二来是让他赶紧把我脖子上的东西给撤了,我老太婆等不及了!”老太太说。
“老太太,别急,我马上就把颈托撤了。”靳诚也被老太太逗乐了,话又说回来,颈托带在脖子上两天,就算是不充气的状态,也是很难受的。
取下颈托的过程很简单,靳诚三秒就搞定,老太太先是左右晃动了一下脖子,接着又扭过头来看站在她右边的靳诚,感觉脖子活动自如,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顿时眉开眼笑。
“靳医生,我这脖子又属于我了。”老太太说话时,虽然一直在笑,但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当然,以后都属于您了,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靳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