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原本那么讨厌女人身体的他居然会亲手给一个女人沐浴，而且不会感到任何一点的不舒服。
触手的肌肤是如此柔软，滑腻的就像上好的玉石，却比玉石多了温软。
水雾迷蒙间思绪有些飘忽。
上次看到女子的身体是什么时候？
那个时候大约六岁吧。晚上没有见到母亲，不安间出门去寻找。路过爹爹房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明明没有点着灯，为什么还有声音？
难道娘亲在里面么？
伸手推了推门，想不到门根本没有关，开门的瞬间却看到床上两个人赤身裸体颠龙倒风。
摇晃的床帏，发出吱呀声的木床，一屋子奇怪的味道。
男的正是他的爹爹，女的是他爹爹的一房小妾，仗着爹爹的宠爱平日里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他愣了愣，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只觉得他们裸着的身子和此刻一上一下的姿势看起来异常令人反胃。特别是那个女人，白花花的身体看起来甚至是恶心。
床上的男子也就是他的爹爹，猛地抬头却赤红着眼睛对他大吼了一声“滚！”，他在原地愣了愣，对他爹爹此时的样子感到非常迷茫。
平日里看起来给人感觉还算和蔼的爹爹，此时为什么是这种样子？浑身一丝不挂满目“狰狞”的样子，和白天的简直不像是一个人！身体还控制不住的动了动，此种情景带给他的冲击无疑是非常巨大的。
“爹爹，我······”他本来想问一下有没有看到他的娘亲，却被他的爹爹一个枕头扔过来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滚！”不耐烦的样子显示了他此时的心情，他顿住，带着疑惑不解转身出了门。
为什么爹爹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往前继续走着寻找娘亲，他知道爹爹不怎么喜欢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爹爹别的姬妾说他的娘亲是什么青楼中人，每个人看到他的娘亲都是指指点点的，连带着对他也是不屑一顾。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青楼中人，只知道娘亲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那天晚上他终是没有找到他的娘亲。
后来，他七岁。在一次偶然路过爹爹书房的时候听到了一段爹爹和他的幕僚说的话。
“那个人很难笼络是么？”
“是的，不管属下送他多少金银他都不动如山。不过，属下倒是打听到了他的一个嗜好。”
“嗜好？呵呵，只要有突破口就不担心他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么，他的嗜好是什么？”
“好色成痴。”
“爱色？这个不是很简单么？为何你们还是摆平不了？”
“他是爱色不错，但他喜欢的却是已为人妻的女子，最好是已经诞下孩童的。属下曾多次送他美人他都不要。”
“哦？竟然还会有如此奇怪嗜好的人？那你就去找人给他。”
“属下不是没试过，但是此人眼光及高，姿色稍差的都不看不上。不过，据属下观察，上次请他来府中一聚时，他似乎对大人的如夫人很是。”
“如夫人？哪个？”
“就是大人您在青楼带回来那个。”
“是她？倒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她了，不过，利用她帮我拉拢的军中将士倒也用的趁手。”
“那是当然，如夫人的美貌即使已经为大人诞下一子，依旧不减当年风韵。”
“呵呵，如此说来，今晚我要好好和她“谈谈”了。”
“只要有如夫人前去拉拢，相信大人手中定会再有一员猛将！到时候，这大雍的江山······”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她人如今在哪里？”
“上次大人不是把她派遣到陈员外的府邸了么，估计如今还在呢”
“恩，那就派人去把她接回来吧，今晚我会好好和她“商谈”。”
“是，属下这就去。”
在门口偷听的他连忙闪身躲起来，他不太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们说的青楼女子就是自己的娘亲。隐隐约约捕捉到爹爹似乎一直让娘亲帮他做着什么事，而且还是不好的事。
每天娘亲回来他都能在娘亲不经意漏出来的皮肤上看到青青紫紫的痕迹，他问过娘亲，娘亲却只是说是她不小心碰到了。但是他还是不相信的，就算碰到也不了能天天都碰到不是么？
这个疑惑一直在心里盘旋，直到今日听到爹爹的话，他才知道娘亲是出去给爹爹办事了，而且爹爹还把娘亲还忘得一干二净！
默默地收起自己的疑惑，他悄悄退了回去。
晚上娘亲回来他还要好好的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