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娇颜是个强悍的,心神缓缓凝起,气色好看了许多。
被她这么一问,眉毛竖起来,“你放狗咬人,还有理了?”
白小欢“嗤”地笑一声,语调很不客气地怼回去,“你提一根棒子冲出来,谁知道你要干嘛?我家的狗保护主人不受侵犯,何错之有?再说了,它咬你了么?这里可围了一圈的人呐,眼睛亮闪闪,都看着呐。”
“对啊对啊,没有咬。”边上有胆大的,立时应了一句。
赵德勋立时瞪眼过去,瓮声道,“哪个在说话?”
说话那人立时垂下头,身子往后头撤一步,不敢再说话。当然,让他走也是舍不得的,热闹要继续看。
白小欢似笑非笑,语气很不客气,“怎么?朗朗乾坤之下,还不许人说句公道话?这就是大月国丞相府的家教?”
赵德勋也实在是没辙了,以往出来横,哪有人敢指着丞相府的招牌说三道四的,现在一句一句地被捏着讲,还是个腰杆子硬的,动不了粗的。
憋屈啊。
赵娇颜已经沉了心思,冷眸子阴恻恻,“丞相府的家教不劳村姑王妃劳心,你放狗伤人是事实,我摔到地上扭了腰,你休想脱掉干系。”
白小欢轻“噢”一声,恍然大悟一般地点点头,“不错,没有傻到极点,知道证人太多,改词了,你那一跤也确实摔了,把咬人改成伤人,证供就对你们有利了。”
她这么讲,赵德勋立时得意了,趾高气昂地对着围观群众喊一嗓子。
“听清楚了,贤亲王府的村姑王妃放狗咬人,伤了丞相府的五小姐,这帐要算的。”
天阳不服气,直起粗眉毛想要说话,却被天元拽住了。挤一挤眼,小声的,“王妃能吃亏?”
一语点醒了天阳,对哦,王妃是他这辈子见到的最为牙尖嘴利的女人,断然不会吃亏的。
心思沉一沉,继续看戏。
果然,白小欢反击了。
面色板正,眸子凛起,扬起声音怒喝一声,“大胆!”
她一直笑眯眯的,突然来这一声,果断惊到了一大片,鸦雀无声了,等着听她的下一句。
白小欢怒火冲了天,气咻咻地指着赵娇颜。
“哪个给你壮的狗胆子,气势汹汹地拿了根棒子出来,妄图冲撞本王妃与世子,你当贤亲王--皇叔—国师是摆设么?要算帐是吧?好啊,咱们就来算一算。本王妃的位份是上过皇室玉碟的,贤亲王府的世子爷更是高贵得很,你是甚个东西,不知轻重,以下犯上。天元,找人过来围住这里,把这两人逮了送去承天府。”
她这一发作,众秒呆。
天元的反应很快,“是,王妃。”
手臂一挥,四下里突出跳出好些贤亲王府的侍卫,直接便上来拿人。
“哎,你们敢?”赵德勋被俩侍卫扣住了肩,挣扎着喊起来。
赵娇颜更是尖声叫起,“来人啊。”
丞相府自然也有府丁藏在四周,这会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打是打不过的,不出去又不行。
硬着头皮站出来,没两下便被侍卫们放倒在地。
赵娇颜是女的,声嘶力竭地叫着,侍卫们不方便上去硬来。白小欢看着烦,走上前去,袖罢翻起,也不知道她如何弄了弄,惊天动地的叫声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