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吟唱阵阵缠绕,意识深处不断的被什么狠狠揪在一处。刺骨的痛苦逐渐被麻木取代沉重眼皮再也无法承载哪怕是一秒。涣散的瞳孔彻底模糊的视线,在离开世界的最后一丝清醒中凌焰将这片天空铭记在心头、未知的世界,谜一样的全部,在这片一无所知的地方自己又能走到什么地步。
意识最终臣服于疲倦、古老的吟唱戛然而止封印仪式在面具人的轻叹下结束。秀气的五指第一次主动摘下这沉重的面具,那张与凌焰十分相似的面孔上流动着野性危机的眼眸若有深意的对着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凌焰“看到的只有你的过去,而你的未来为何充满迷雾、你又是否等待中的那位王......”
百般自语百感交集,灵力一动意识即刻环顾四周扩散得到的反馈让他并不是很看好。范围一千米内居然没有任何活的生灵气息!不只是安静可怕更是真正意义上寸草不生毫无生气的死地。凌焰不用担心在这虚弱期间遭到谁的攻击,可也意味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给他哪怕一点点的生命供给。
虚影的他来回踱步,狐眸复杂的波动着。最终再次戴上面具双手复出一连串结印于两掌间最终汇聚成一道雪白莹光钻入凌焰天灵盖,在额头烙下一道狐火图案。“是福是祸皆看你造化了......”说罢,身影也随之消散。
在消失之后的须臾间,戴在凌焰脖子处的那条龙晶项链骤然光芒大方将凌焰彻底笼罩在那柔光之内。意识某处,一道略微佝偻的身影蓦然起身揉了揉双手,风淡云轻的脸上呈现着那份凝重还有高兴。“终于来了,小混蛋。”一声朗笑抽身拂袖身影顿时化为一道刺眼红光消失在原地。
荒芜贫瘠的土地狰狞张开那獠牙,至天到地之间什么都没有,阴冷的寒风同恶灵般扰人心神的掠夺这这片土地任何一丝生灵。这种恶劣的环境哪怕是处于极北的兽人族见了恐怕也要望而止步......或许在不久之后,有一道新的足迹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无人能触及的地方彼时,是龙是蛇皆了然。
广阔古老大陆的另一角天地,权利滋生阴暗肮脏的腐蚀这前富丽堂皇的成就。——煞魔都。
物质的虚荣满足不了内心的渴望,纵使身处万金宝藏纵然满眼辉煌。冰冷的高脚杯涟漪着杯中酒,身着奢华华丽的凌傲是这一切的拥有者,但他却跪着并且是全身心的伏地下跪。在他所跪下磕头的正前方一袭纯白似雪的白袍在窗边飘荡。
干枯的五指自袍内缓缓伸出举起琉璃酒杯“有人选择臣服有人选择反抗,还有人卑躬屈膝过着狗一般的生活~”悠悠几声不急不慢却无形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心灵冲击,那犹如无底深渊般的语中带着看破万物的顿悟。
凌傲接连磕头“求大人助凌傲,凌傲愿意付出任何!”不甘的话语内那可迫切躁动的心在跳动。
美酒在月光中划出一道弧形注入白袍内,一道无形的目光停在他身上,道“你想要什么?”闻言,凌傲连忙再磕头恭敬十足回应下,那双通红的双眼燃烧着什么“我要,这煞魔都的一切!只要大人您愿意帮我,凌傲就一定可以!”
通过一连串事件凌傲已经彻底将眼前这白衣老人奉为神一样的存在,越是调查所达到的反馈越是让他感到后怕。而反复调查后知道只有一点——这位白衣老人连帝刹桀都要敬重十分!凌傲很清楚只要有了此等人物的支持,只要一句话就足够将他凌傲推向那遥不可及的权利巅峰。更让他惊喜的是老人似乎对他很有意思。
“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只是不知你值不值这个价值?”白袍阴影内,老人轻笑道。
“做牛做马只要您一句话,凌傲绝不后退!”激烈的话语带着无法控制的情绪波动颤抖说道。权利啊权利,你真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啊,只要沾染上一丁点便能彻底腐蚀掉人心。此刻的凌傲若是凌焰见了恐怕凌焰会惊讶于他的疯狂可笑吧。
品尝到了巅峰权利所带来的美妙体验凌傲怎么会知足,他要的还有更多他要整个煞魔都!
干枯的五指于他面前缓缓摇了摇“证明给我看你的价值。”五指虚空轻挥饮尽的琉璃酒杯直接被一股无形之力拖到凌傲面前,接着一柄镶钻的匕首一并落下。袍内之音蓦然响起“将你的血盛满这酒杯。”
琉璃杯虽说不大精巧但所盛的足足两大口,若真要放血满杯也不是闹着玩的。凌傲不得不犹豫,他想要世间最巅峰的权利可命更为重要,“很难选择?你的价值不会连这杯血都不如吧?”就在凌傲犹豫退缩又不甘的挣扎下,老人幽幽之声再次传来。这一声令难以下定决心的凌傲再次勾起那心中的几度渴望。
富贵险中求!颤抖的举起匕首。凝重的脸上最终浮现一抹坚决咬牙手一挥,鲜血自手腕处应声飞溅滴落酒杯中。为了更加证明自己的决心凌傲甚至在动脉处再割一刀,带着体温的鲜血数息后溢出酒杯。凌傲抓着割破动脉的手冲着老人恭敬开口“凌傲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短时间内的放血令他眼皮微沉的眨了眨,白袍却眨眼间出现在他面前。干枯的五指掌心蕴含极其纯洁绵厚之力将酒杯稳稳拾起,血面上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另一只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按在凌傲伤口处,一股无法言表的灼烧感顿时侵入凌傲脑中。
连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老人又收回了手原本割破的手腕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伤口神奇般治愈了。“凌傲,希望你所做的对得起你的身价。”遂罢,白袍一挥桌上多了一瓶丹药人影却凭空消失了。独留凌傲无比崇敬呆滞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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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风塞的一处客栈酒店内。一名白衣俊秀的书生抚琴拥佳人在怀,两人临窗望着那看似触手可及的皓月,冷光倾泻着在这两人身上披上了一层丝绸。“今晚的月真圆~“书生怀里的她看着明月不由勾起一丝凄美的笑意“月好花好却惜人独残......这样的月还又多少次可见。”
秀气书生的他抚着古琴星眸映照着皓月更显几分深邃低头,不语的他只是再次搂紧怀里的人。半晌,白衣男子起身抚琴对她而坐,弦起一股无法言表的哀伤淡淡扩散,无法抗拒的注入这所有一切“黑色的夜它催开红色的花,这归路远到天涯铜铃几声,跟着我别害怕。”微沙哑的嗓音沉沉的吟唱着。
“从北到南由东向西去归家,曾有多少春风画卷留住盛世花,烟火满京华千人万人千里万里送我指间沙。你的眼睛只是为我铭心刻骨年华。不见日月凌空青丝尽白发......我不回头直到足迹被时间湮没走过千山万水为一个承诺。”
沙哑的嗓子抚琴时起时落,如那夕阳下的潮汐显得脆弱凄凉又如那屹立万年光阴不变的礁石,傻傻的坚信着什么苦等着什么。他可以弃剑从琴可以抛弃昔日那血腥的刀光剑影只求能逍遥与她纵情山水,如杜鹃啼血的最后哀鸣,琴声在冷月中潮汐般浸染着一切。
单手抚琴而弹怀里搂着她,望着明月付歌叹。
“封,对不起。”
“你没错,错的、是这个无情的世道。”白衣翩翩戴寒封悠扬的琴声在指尖跃动与其红尘女子清歌苏璃独依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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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事比较多,诸位也知道回忆从不喜欢存稿。一切都是第一时间发布的,赶上事情多的就很容易拖更,真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