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为什么像火焰一般,吞噬了整个丛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火”?
众人此刻的心中毫不掩饰的将刚才脑海内出现的景象,一一的讲了出来,只是这发出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飘叶门主步伐褴褛,此时的他大有一种,丢魂落魄的样子,神色萎靡不振,就像是还未从刚才的消耗中恢复过来一样。
“怎么办?天呢!老天,你难道真的要绝我长生门?难道真的要将这数百年的基业,从我的手里断送?天呢,我该怎么办”?飘叶的心里,激荡起无数的回音,他似乎在自问,又像是一种压抑了很久,在内心中无尽的发泄。
只见他缓缓地走上了座位,身子就像没有任何支撑一般,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
“师弟,我该怎样向你交代”?最终飘叶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肉制的雕像一般。
然而这时的绝地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完全的不想之前众人看到的那般。
江灿依旧是站在异变前的那棵巨树上,到现在仍旧是没有下来,看来应该是吓了个半死,不然的话,此刻早就应该看到了他的身影,出现在破天的身边。
“天呢,妈呀,娘的,那是什么东东?怎么如此的牛逼,真是吓死老子了,就他娘的差一点,就将老子变成烤乳猪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江灿一边站在巨树的中部位置,一边心有余悸的盯着破天的身子,在看到破天没有大碍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向四周再次的巡视了一遍,发现整个密林,就像是发生了灭顶之灾一样,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像是刚才的大火,将这里的一切全部的烧死一般,身子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却不像是烤焦的味道。
“哎,算老子我命大啊,老大,真不知道是托你的福,还是老子本身就是洪福齐天,竟然提前察觉,幸亏速度及时,不然的话,哎,恐怕你醒来后,就可以将我熟着吃了”。戏虐的自言了一句,便向树下而来。
此刻的树下一片被火烧过的痕迹,到处是枯萎的药草,竟然此刻发出了一种隐隐难以发觉的药草香,这还真是无意间的收获,若不是这把大火,恐怕这些药草就会像野草一般,在这里继续的生长,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也许这就是缘分天注定吧,曾经进入这里多少人,可是又有谁遇上了这般劫难,又有谁遇到了这种天下奇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真是应验了这句话。
无闲心欣赏这里的草药,江灿本身对草药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当下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现在唯一要办的就是破天的生死。
一步步的向破天移动,待确定没有任何的危险后,放开脚步,快速的走进破天,此刻破天的身边什么都没有,之前的那堆暗红色的石块,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自己长了翅膀飞走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只不过在江灿看到破天的第一眼时,有些惊讶,或者是有些被吓傻一般。
此刻的江灿,瞪着大眼,像是两个水灵灵的大铃铛一般,嘴巴张的几乎将半个脸都掩盖,以至于五官已经移位一样。
“妈呀,这还是老大吗”?终于长吁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只见破天的全身并没有被烤焦,而是像一尊躺在地上的红彤彤的火人一般,全身上下全部的火红,一点之前的皮肤样子看不出来。
“老大,你这是玩的哪出啊?怎么像是一个大火人啊”?江灿疑惑,有些担忧。
“老大,你不会是被刚才的大火侵入体内,才变成了这般吧”?刚刚说完这句话,江灿自嘲的摇了摇头,有些自言自语道:“哼哼,也许是我脑子坏了吧,刚才的火焰,如此的凶猛惨烈,我站在如此的高处甚至差一点被殃及,更何况那火源地就在老大的附近,再说了,那些体型巨大,外皮如铁般坚硬的巨兽,也不是被刚才的大火,焚成一片虚无了吗,更何哐老大”。
江灿并没有急着去叫醒或者说碰触破天,而是静静地守护在他的身边,因为他发现破天并没有向他之前想的那般,被火烧死,破天仍旧有呼吸,而且呼吸均衡,均匀,完全的一种睡觉的样子。
此时绝地内的天色依旧是黑暗,不过江灿已经适应的更加彻底。
“啊,,啊,,”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的等待,发现破天仍旧未醒来,有些不耐烦的江灿知道这危险时刻伴随,当下想叫醒破天,没想到刚刚接触到破天的身子,他就一声大叫,猛地收回了双手。
“呼呼,,呼,,呼,,”江灿大口的向双手上快速的吹着凉风,希望减轻一下刚才的灼伤之感。
“这是怎么回事?老大,你,,”。江灿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般,死死地盯着破天。
“烫死我了,烫,呼呼,,呼,,,哎呦,,哎呦”。江灿强忍不住灼伤之痛,再次的叫了起来。
“这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一尊火像啊”。感慨的江灿有些不敢相信,这已经超出了他知道的权限,毕竟从小到目前为止,他所接触的与经历的只是那片狭小的空间,根本没有机会像现在这般,接触这些颠覆了他所想的以往的东西。
看着眼前有些烫手的破天,江灿无可奈何,只能干巴巴的等待,等着破天的自行醒来。
“哎,老大,你也真够牛逼的,全身像是被火焰侵入了一样,让人是碰触不得,哎,小时候在山里挖的那野署,烤熟了之后,香甜美味,真是回味无穷啊,可惜就是刚刚的从火里拿出时,烫的要命,哎,老大,你要是块野署该多好啊”。江灿摸着有些瘪扁的肚子,无力的自语道。
在严实的空间,也有丝丝的缝隙,在厚实的城墙,也经不住风雨侵袭留下几道漏洞,正如这一般,绝地的消息,虽说是无尽的保密,但是却最终还是被某些人给泄露了,也许是说话间的无意,也许是某种意谋得蓄意,总之此刻的长生门,长生院再次的掀起了一场两人论。
当然这议论的对象就是破天与将灿。
和以往一样,有些人无奈,有些人不屑一顾,有些人惋惜,还有一些人,到是欣喜,或者说感觉到痛快,就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一般痛快。
假谷之内,还是那座大殿,威严,庄重,此刻里面传出了利利的呵斥声。
“尔等好大的胆子,此等大事,竟然泄露出去,事先难道大长老火黎没有与你等警示吗”?这是飘叶的语气,声音中有些沙哑,有些虚弱,猛地听上去完全的不像。
这几日还真是够他忙乎的,一边辟谣,一边抓紧准备应战的事宜,让他忙的不可开交,以至于导致他有些疲惫不堪,心力交瘁,明显消瘦了许多。
外界这般的热闹,而绝地内的破天此刻也正在发生着一系列的变话,只不过他的变化是在他昏睡中进行的,有些潜移默化一般,连江灿都没有看出什么,只能是每时每科围在破天的身边,试探性的碰触破天,可惜每一次的试探,都会让他大口的呼出凉气,减轻烧灼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