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就让她死心
“叶总可能只是神志不清吧。”
叶不修最后还是被颜月抚平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是颜月带着他回到房间。
徐夏凉就像是陌生人般的远远的看着两人,她坐在阁楼里,安静的喝着茶,封林从楼下爬上来,开口安慰道。
不仅仅是封林能够感觉出徐夏凉心里的压抑,就连颜月也清楚,可她就是有意无意的拉近与叶不修关系。
她们之间越来越陌生,就像是重新回到当初互不相识的关系。
或许在叶不修的眼里,他们之间唯一的牵连,就是那份把两人强行安排到一起的结婚证书。
徐夏凉笑着回过头,尽可能的撇掉脸上那份尴尬,笑着摆摆手,“只要是对不修的病情有好处,那样就足够。”
封林不在提起这个话题,脑海里闪过一道影子,随即说道:“对了,京城里好像没有了梁川的消息,你们最好小心点,我担心他过来找麻烦。”
“梁川……”
提到梁川,她握紧了拳头,当初就是梁川的算计,事情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按道理来讲,梁川应该算是叶不闻的功臣,可他……
封林从怀里拿出张照片,“你应该认识这个人吧?”
李丹芝……
徐夏凉下意识的回想起照片上女人的身份,她是梁川的母亲,可是照顾她好一阵的李丹芝!
“不仅是梁川消失,就连这个女人也在京城销声匿迹,这些天里,我在她家附近监视很久,后来才知道,她都消失好一阵。”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封林不会无聊到调查这些事,他做事的目的性从来都是很强。
封林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我是在想,会不会是叶不闻用她威胁梁川,而梁川被迫才要算计叶总,现在事情了解,梁川自然就被灭口?”
“你想要从这件事下手,找到叶不闻的把柄?”听了这么久,徐夏凉才逐渐明白些。
封林努力的点点头,“嗯,眼下京城里的形势早就被叶不闻一手控制,就算是叶总想要重新回去,恐怕也需要不小的功夫。”
钱和权利就像是滚雪球,会越来越大,就像是此时的叶不闻。
而那些权谋的事情,徐夏凉是一无所知,她现在只知道,赶快要叶不修恢复记忆……
整日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暧昧,那种痛苦不言而喻。
两人说话间,颜月小跑上了阁楼,晦暗着张脸坐到桌子前,“出事了。”
封林与徐夏凉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下来,后者猛地起身,“不修怎么了?”
颜月摇摇头,“不是叶总出事,而是我的那些账户全部都被冻结掉……”
“那些叶总之前就准备好的户头?”封林皱眉问道。
颜月淡淡的“嗯”了一声。
现在叶不修的身体状况还没恢复,他需要大笔的医疗费用,以及生活开销,这时候户头被封,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颜月的身份是如何被叶不闻知道的呢?
而且就在叶家出现内乱的时候,颜月之前就离开京城了啊。
徐夏凉想要询问,可这些事情都不是她应该插手的层面,还是封林追问道:“那对方是如何找到的那些户头?”
颜月精通金融,她幽幽的说道:“可能是我暴露出来了吧,叶不闻趁势封掉我的那些户头。”
“那接下来的开销,就需要我们自己来?”徐夏凉皱眉问道。
封林与颜月同时点了点头。
虽然她之前就是整日都在忙着打零工,负担徐冬暖的大笔医药费,但是眼下需要的钱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幸运的是,陈县里还有着这样一栋房子能提供给他们。
封林在陈县并没停留多久,没过两天就再次回到京城去打探消息,同时帮着叶不修运作那些中小型企业。由于资金链被冻结的原因,就连那些企业都没有多余的钱,能够作为徐夏凉一行人的开销。
几天下来,徐夏凉的积蓄也逐渐用光,颜月的钱,全部都在国外的户头里,为了以防万一,徐夏凉决定先不要动那笔钱,毕竟里面还有叶不修最后的本钱,他们能够做的就是先暂时找到工作,稳定住开销!
但,叶不修的医药费用高的离谱,就连吃的那些药都不是简单药物,她不得不再次出去找工作。
陈县相对于京城那种大都市来讲,几乎就是不入流,但徐夏凉自小就是混迹社会生存,在这种地方,反而更容易找到工作。
在外面游荡一天,她就找到一份餐厅打工的地方,一边做前台,一边做服务员,暂时稳定住眼前的状况。
这天徐夏凉刚刚下班,夜幕早就降临,她揉着有些发痛的肩膀推开家的大门,院子里没看到颜月以及叶不修的影子,房间里也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她顺着叶不修的房间摸索过去,刚推开叶不修的房门,她脸色瞬变,踉跄几步撞到墙才稳定住身影,她捂着嘴,眼角的滚烫泪珠徘徊在她的脸上,他,竟然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听到房间门被推开,颜月先醒过来,她身边的叶不修也揉着眼睛,慵懒的起身,后者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徐夏凉,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稀松平常,还是颜月率先打破僵局,“咳,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种时候还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她是傻子么?
徐夏凉嘴角扯过抹难看的笑,她的叶不修真的是变了……
男人的本性暴露出来还是他本来就在她的面前极力掩饰呢?
徐夏凉转身狠狠的甩上房门,颜月刚要出去追,叶不修一把拉住她,“这样对她有好处。”
月色下,他的瞳孔依旧那么深邃,黑曜石般的眼睛透着幽森的光,仿佛是回到从前……
颜月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他,“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你恢复记忆了。”
原来,两人刚刚竟然是在演戏!
叶不修收起脸上的纨绔,随意起身,走下床,站到窗前点了根烟,“或许,这样就能让她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