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茕没有想到,现在的人竟可以这般无耻。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缄默。
“真的像这个男的说的这样吗?还是另有隐情?”
“这事说不准啊,不是当事人不好评判。”
“要不小姑娘你来说两句?”
路人又将问题抛给了薛茕。
薛茕沉默不语,双手不停地揉着衣角,脸上写尽了委屈。
这个时候,苏这个小鬼头突然跑过来了。
顾不得薛茕差异的目光,苏拉起了她的手,“小茕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可叫我好找!咦,这个丑丑的大叔是谁?小茕姐姐被他给缠上了吗?”
薛茕点了点头。
“小茕姐姐,你这么温柔贤淑的女孩子,没有那么一个两个被你迷倒的才叫奇怪嘞。不要管那个大叔,我们回家。”
“……”薛茕她无言以对。
人群在一次响起了议论声。
“看大不出来吧。”
“哎你们注意到了吗?看那个小姑娘的脸!”
“注意到了,所以我觉得那个男的说的是真的。看那姑娘,脸上还缠着纱布,估计是毁容了。这样的人,谁会要啊?没准真的像那个男的说的那样,分手不成反诬陷呢。”
“这么分析听起来有点道理啊。”
“这小屁孩瞎吼什么呢,影响我们的判断。”
……
听着路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贬低声,苏拧紧了眉头。
苏大吼:“这家伙怎么可能是小茕姐姐的男朋友啊!一个是大叔,一个是青春少女,两人满满的都是违和感啊!”
男人争辩,“她只是长的比较**而已!”
“额,想看我的学生证吗?”
说着,薛茕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张学生证。
“我擦,准高中生啊,这男的是猥亵少女的痴汉无疑了!”
“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如此。哪有一个少女会和大叔谈恋爱的?”
“大叔怎么了?大叔不服!”
“不服憋着!这年头,小鲜肉才有市场。”
……
见风头突然倒转,男人傻眼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薛茕只是一个高中生,刚才是谁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这句话,他才不会造成这种误解!
这个时候,乔问霞赶过来了。
“吵什么吵什么!要吵去警局吵,两人都给我带走。”
容不得男人争辩,乔问霞抓起他就往外面拖,而薛茕则是慢悠悠地跟在乔问霞的身后,看着男人“垂死挣扎”。
将男人送入警车之后,有些不放心,乔问霞又将他给拷上了。
薛茕咧了咧嘴角,轻笑,“这次若不是我偷袭,我很难把你撂倒。你的反应很不错,若是一般的姑娘还真被你弄懵逼了。只可惜,老天站在我这边。”
“呀,小茕姐姐,你和他多说些什么呀?这个大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苏呐喊。
男人脸色铁青,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毒的。
薛茕留在后座照看“犯人”,生怕稍有不慎男人就跑掉了。
苏也爬到了薛茕的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男人。
对苏的目光有些不爽,男人啐了一声,“臭小孩,看什么看?”
苏嘻嘻一笑,“看大叔你长得丑啊。”
……
直到警局,男人被关了进去,薛茕安然无恙。
被押走的时候,男人瞪了薛茕一眼,嗤笑道:“你再有能耐又如何?薛知弦还是难逃一死。”
闻言,薛茕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不少,“我哥的事情,不劳你挂心。”
……
带着苏回到了租房,薛茕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视。
心里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但薛茕并不希望那是真的,毕竟那是几十条人命。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电视突然播送起了一个新闻:飞机失事。
所幸的是,飞机并不是薛知弦乘坐的那一架,薛茕早就帮薛知弦修改了航班。
路过的宋辞也看到了新闻,打趣道:“小茕,这一次‘大事件’终于没你的份了。”
新闻看到一半,薛茕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仔细一看居然是陈琛。
估计是从薛知弦那边要到她手机号码的吧。
以为有什么大事需要单独和她商量,薛茕按下了接听键。
“薛茕,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幸好你及时换了航班,不然我们就要惨遭飞机失事了。给你报个平安,我们已经到伦敦了。”
“陈琛,你打电话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陈琛老实回答。
“那我挂了,国际长途很贵的,记得帮我充点话费,再见。”
“啊?”
“嘟嘟嘟”
电话另一头,陈琛开始止不住的和薛知弦抱怨,薛茕到底有多不可爱。
结果却被薛知弦用一句话给堵回去了,“又不是你妹妹,管那么多干什么?小茕只负责可爱给我看,嗯。”
……
既陈琛的电话之后,乔问霞的电话也接踵而至。
薛茕寻思着,要不要带苏去乔问霞家里玩玩。
见乔问霞答应了,薛茕便带着苏上路了。
薛茕观察了一下苏的表情,从看到那座豪华的别墅到进去,苏始终面不改色。
“苏,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苏想都没想就直接摇了摇头,“我不是特别喜欢。虽然很大,很空旷,但是一点儿温馨感都没有。我还是喜欢小茕姐姐那个小房间,有家的味道。”
“你这家伙……”薛茕笑着揉了揉苏的脑袋,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进门,乔问霞就拉起薛茕嘘寒问暖。
过了一会儿,她也注意到了薛茕身后的苏。
“之前在医院就有几面之缘,这个小弟弟是?”
“苏,我名义上的弟弟。”薛茕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
“大姐姐你好,我是苏。”苏和乔问霞打了一个招呼。
乔问霞回应,“小弟弟你好,我叫乔问霞。”
问候完了苏之后,乔问霞便让他在别墅随意的走动走动,自己则是拉着薛茕打开了话匣子。
“小茕你知不知道,之前被你送进局子的那个家伙死掉了。”
“死了?”薛茕挑眉,“怎么死的?”
“被老鼠咬死的。发现他的时候半边身子都被啃掉了,有点渗人。”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会是被掉包了吧?”
“不是,我检查过了,是本人。我觉得这件事情好奇怪啊!如果说是一个婴儿,倒是有这个可能性,但他却不是。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算了,人都死了,不要去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