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既然来了,就一起玩玩吧。”黑鹰看着秦敏仪露出邪恶的笑容。
“无耻!”秦敏仪拿下左肩上的包,正准备打开包,突然黑鹰一声怒斥。“别动!”
然后,给架刀在凌潇天脖子上的黑衣人使了个眼神,黑衣人会意地点了点头,移走了凌潇天脖子上的刀,窜到秦敏仪的面前,亮堂堂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把她和尤悠押到了凌潇天的面前。
“凌总,二选一,两位美女,你救谁?”黑鹰邪恶的目光盯着凌潇天。
“救我,凌总!”秦敏仪眼中充满期待,焦急而惊慌地看着他。
四周的空气凝固了,这一刻连空气也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看着凌潇天。
凌潇天先是眼中充满歉疚地看了看秦敏仪,目光又投向了眼前憔悴苍白的尤悠,她避过他那炽热怜爱的目光。
凌潇天,你救秦敏仪吧,你的爱我已经感受到了,这就够了!她在心中默默地念到。
“潇天,救我,我是和你一起打拼盛龙的敏仪啊,这么多年,我们并肩作战,出去后,我们继续并肩作战,我们一定会赢回盛龙!”秦敏仪看到凌潇天含情脉脉地看着尤悠,心如焚,大声喊道。
“哈哈哈,凌潇天,刀可没长眼,时间不多了,要不两个一会儿都去见阎王爷了”
“对不起,敏仪。”凌潇天别过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尤悠。
“救她?”黑鹰指了指尤悠。
“嗯!”凌潇天点了点头。
“确定?”黑鹰随手拿起桌上那把银晃晃的刀,走到秦敏仪的面前。
脖子上架着一把刀,黑鹰手上的这把刀在她眼前晃了晃,凌潇天的选择让她彻底心碎,她扭过头,充满仇恨和血腥的双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尤悠和凌潇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邪恶地笑了笑。
“等等,大哥,我马上就要死在你的刀下了,我想死了也不要死得那么难看,我想擦点粉,涂点口红。”秦敏仪看着黑鹰,开口说到。
“哈哈哈哈,你被凌潇天抛弃了难受吗?临死都这么臭美,大爷准奏,给你五分钟,就站在这里化妆,不过你可别玩什么花样,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黑鹰用刀背戳了戳她的脸蛋,狠狠地说着。
“不要!”尤悠以为黑鹰要对秦敏仪下毒手,吓得尖叫一声。
脖子上的刀放了下来,秦敏仪扭了扭酸软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提包的拉链,在包里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颤抖的双手握着玻璃瓶。
“这是什么?”黑鹰看了看玻璃瓶中那透明而晃动的液体,警觉地说到。
“爽肤水!”秦敏仪冷笑着慢慢旋转着玻璃瓶盖。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
听到铁门外那密集的敲门声,眼前几名黑衣人那戒备的声音响起。
刷!刷!刷!
几名黑衣人同时拿起桌上那一把把冰冷的长刀,戒备的眼神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一名黑衣人走到铁门前,透过门缝,看了看门外。
“老大,又来了个美人!”黑衣人向黑鹰报告着。
“噢?”黑鹰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凌潇天,然后面无表情地说着:“开门!”
只见程璐冲了进来,看到凌潇天,跑到了他身旁。
秦敏仪回头看了一眼程璐,转过脸,低头,两只手继续拧动着玻璃瓶盖。
砰!
瓶盖掉在了地上,旋转着滚到了凌潇天的脚下,停了下来。
“都别动!”秦敏仪握着玻璃瓶,大喊了一声。
身后的黑衣人扯住了她的衬衣,她喝斥一声:“放开,知道这是什么吗?哈哈哈哈哈!”秦敏仪突然狂笑起来。
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剧烈地晃动起来。
“敏仪,你拿的是什么?”凌潇天突然紧张地看着她。
“怕啦?凌总裁?凌大哥?凌潇天!本来,玻璃瓶里的液体是为黑鹰大哥准备的,我是来救你的,可是,我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你,爱着你,不离不弃,冒死来救你,可是刚刚那一刻,你彻彻底底伤了我!怪你!怪你这张风流倜傥的脸迷惑了我!怪她!怪她这张清纯脸可人的脸抢走了你!今天,我要亲手毁了这两张脸!”
“敏仪,你冷静些,你听我说,我当你是妹妹一样!”凌潇天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秦敏仪,生怕一个闪失泼到了尤悠的脸上,他要用身体挡住秦敏仪的疯狂举动。
尤悠惊恐地看着秦敏仪手中握着的玻璃瓶一步一步走向了凌潇天,瞪大眼睛,那透明而晃动的液体,吓得眼神焕散,魂飞魄散,泪水颤抖害怕地滚落下来。
秦敏仪在凌潇天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的双眸愤恨地一瞪,狠狠地说:“凌总裁,从今天开始,好好纪念你的这张俊脸吧!!还有你,尤悠,你这张如花似月的小脸也将成为历史!”
说完,她正准备将手中的液体泼了出去。
突然,尤悠发了疯一样的撞向了秦敏仪。
“啊————”一阵惨叫声从这个可怕的仓库中,传了过来!
救护车、警车在这个雨夜中,凄厉地响起。
秦敏仪和黑鹰一伙儿被警车带走了。
救护车内继续传来了一阵可怜的惨叫声,透过车窗内,看到医生与护士紧张地按着将近发狂的女孩,她正躺在移动床上,苦命地挣扎着,哭喊着:“我的脸……我的脸……救救我啊,谁来救救我啊……好疼啊……”
医生只得当场拿出镇定剂的针水,往她的手臂上一扎,她继续撕裂痛苦哭喊,脸上如同火烧般灼热的疼痛,让她疯狂地扯着雪白的床单,手背青筋爆裂!
护士强压着她的身体,拿起弹力带,将她绑在移动床上,她继续仰头,嘶声痛苦嚎叫着,时间仿佛过了好久好久,药力发生作用,她才缓缓地可怜地躺睡在移动床上,如同死了般,手垂至一旁。
这个夜晚,恐怖而沉重。
凌潇天强忍激动情绪,发疯地往急救室的回廓走去,来到一号急救室,就已经看到急救室里,来回地走出医生与护士,个个脸色凝重而紧张。
他的脸色刹时发白,心底一股寒意直透身体,立即跑到急救室前,抓住刚走出来一个护士,颤抖哽咽地问:“护士!我是程璐的家属。她现在情况怎样了?”
护士看了她一眼,本来想说话,却还是摇摇头,不作声,匆忙走向诡异的回廓。
尤悠看到护士的背影,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心脏砰砰作跳,抬起头,看着急救室前的灯光,喘息不安地说:“对不起,潇天,对不起,我看见硫酸要泼向你了,我只想撞到秦敏仪,哪知道硫酸就这么泼到了程璐的脸上,都怪我,都怪我!好好端端的一个人!!”
时间一点一点紧张地过去了。
医院的急救室的灯光暗了下来!
凌潇天紧张地扑到急救室的门前,害怕哆嗦地看着医生脸色沉重,他吓得连忙问:“医生!病人怎样了?伤得严重吗?”
医生轻叹了口气,婉惜地看向他,无奈地说:“她的左脸被重硫酸灼伤,做好毁容的打算吧,我们尽力了。”
凌潇天倒抽冷气,瞪大眼睛,震惊地听着这消息,倾刻抓紧他的手袖,只听见凌潇天颤抖着说着:“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救她!一个女人怎么能没有那张脸?!毁容了怎么办?救救她吧!”
一旁尤悠哽咽着说:“我们可以植皮吗?还有别的办法吗?千万不要毁容啊!”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
“医生……”尤悠的眼泪滚落下来,再想哀求……
“等她醒了,好好安慰她吧,这段时间,她可能情绪都不会稳定……”医生说完,便轻叹气,往外走了出去。
凌潇天落泪地看着医生远去,突然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急救室的大门轻打开,两名护士轻轻地推着病床走了出来。
躺在病床上的程璐,穿着雪白的病号服,因麻醉未过,仿佛好安静地睡了过去,只是左脸被可怜地包着透白如同死亡的纱布,掩盖住她左边原本美丽的脸庞,左肩与右手也全被包扎起来,整个身体伤痕满满,仿佛昨夜被魔鬼凶狠地撕裂,凌潇天心猛地一疼,腑下身硬咽地哭叫:“Joan……”
程璐继续随那移动床平静地睡着,那般那般那般平静地睡着……
尤悠悄悄地走了出去,心中除了内疚还是内疚,她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无声地哭泣着。
隔天清晨。
鸟儿在枝头,轻轻地叫嚷着。
医院的一栋栋白色建筑物,如同天堂的一团团光,折射出可怕的颜色。
某个病房内,传来了医生与护士的轻声细语,还有凌潇天疲累道谢的声音:“医生,她已经昏睡了几个小时,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差不多要醒过来了,我们也不再打强镇剂,不过她醒过来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们,因为她情绪可能会极度不稳,有可能会作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医生再三嘱咐着。
“谢谢你,医生……”凌潇天再次真心地道谢。
床上传来了一阵痛苦难受的沙哑喘叫声。
凌潇天紧张地转过身,看着床上的程璐开始轻微地挪动着,他立即紧张地扑到病床前,轻叫:“Jo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