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主任继续赔礼,但道完歉,还是强调:“我承认自己是个伪君子,但还是要说,当年之所以那么做,并不是因为欺负缇恩无依无靠,我是个医生,救治病人是我的责任,何况患者是依依!”
程宇莲嗤之以鼻:“哈,你这话,听着还真像要当五岳派掌门的岳不群那些义正辞严的台词,哈哈,有意思吗?”
文主任抿抿嘴,硬着头皮继续说:“不管莲姐怎么看我,可就算当年知道缇恩是槿姐的女儿,还是会竭尽所能争得你们同意,将她的心脏捐献给依依,换个角度想一想,让缇恩的心脏存活下来,难道不是更有意义的事情么?”
程宇莲笑出声来,只是听着比哭声还令人感觉心酸:“人都没了,还要‘意义’有个屁用?”她姐横死,她爸抑郁而亡,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她姐的亲骨肉,好好补偿那个孩子,可到头来,那个孩子也惨死,她的罪孽,要怎么偿还?
被大家怀疑犯了原则性错误的谢南城,长辈硬怼,他安静如鸡,可看程宇莲这状态,认为这是自己表现的大好时机,于是主动站出来,将带来的档案袋送到程宇莲眼前。
见过大风大浪的家伙,这会儿却找到紧张的感觉,嗓音微现波澜:“莲姨,这里面装的是从我那只《二十四孝之啮指痛心》花瓶里发现的手稿和信件的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