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乂
暗黑之父忘川喜欢在传统节日发布重要决策或发动重大军事行动,已是不争的事实,史称“节日的丧钟”。究其原因,为何如此?却众说纷纭。流传于世比较容易被普罗大众接受的有两种猜测,一种是“幼年节日创伤说”,另外一种是“节日悖逆铭刻说”。这两种猜想证明了一个理论:背弃传统文明,终将遭受惩罚。
——摘自《开到荼蘼——来自暗黑之界的考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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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年末,尼德世界虫族之灾造成的灾难和恐慌,超过了尼德世界的最大承受力,整个尼德世界面临崩溃。造成这个局面的最大一个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些该死的大蚂蚁竟然懂得:节制。根据自身需求猎食人类,绝不滥杀,形成了人、蚁混居的局面,并且深挖洞,广聚粮。早期尼德联邦军方激进派屡次提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战略——断腕计划,很大程度就是因为人、蚁混杂这个原因流产。用红莲之光毁灭一个又一个人、蚁混杂的星系,谁也不敢拍这个板,即使是已经从兔子总统变为狼总统的联邦总统也同样如此。这是尼德人类对自己的慈悲、姑息或是残忍?已经没有人愿意纠结,也已经失去了纠结的机会。只要大蚂蚁的有毒巨颚不切向自己,只要尼德联邦“复仇者办公室”的强制战争条例不“强制”到自己,就继续苟且。这已经成了当下尼德世界的普遍心理。从尼德人全体心理深处萌生的极度消极末日之风,已经让尼德世界自我冰冻。
尼德人因为“不节制”造成灭世危机,又被行军蚁生物武器计划制造的大蚂蚁的“节制”拖入沉沉暮色。四年的虫族之灾、强制战争条例,已经耗尽了尼德世界的生机。奢靡而无极限的口腹之欲更是疯狂蚕食着尼德人的最后希望,因绝望而沉溺欲望,将无可救药。尼德联邦政府几乎已经放弃了对尼德联邦的管辖权,转而全力执行“失乐园计划”,这个计划只有一个目的:保存尼德人类的薪火。
1942年,阴历元月元日,元旦。盗墓人军团参战。尼德元旦历来指的是农(夏、阴)历正月初一。“元旦”的“元”,指开始,是第一的意思,凡数之始称为“元”;“旦”,象形字,上面的“日”代表太阳,下面的“一”代表地平线。“旦”即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象征一日的开始。人们把“元”和“旦”两个字结合起来,就引申为新年开始的第一天。元旦又称“三元”,即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三元之日奇点集团的官方发言人花,面对整个尼德世界发表了如下简短声明:“虽然奇点集团屡遭毒手,但奇点集团与尼德人民同仇敌忾唇寒齿亡,自今日起奇点集团派遣自有武装盗墓人军团,誓死剿灭虫族之灾。”尼德世界对奇点集团的声明,感佩者有之,嘲讽其不自量力者有之,但总体还是哀鸿一片。跳蚤还能顶起被窝?这已然是尼德世界的普遍心理。大蚂蚁的强大已然征服了尼德之心。或许更因为这些以人为食的大蚂蚁是由尼德人类的背叛者所制造,它们无时无刻都在啮噬所剩不多的尼德之心。
……
1942年,元旦。800518星系530421198城盗墓人军团总部。战略会议室,盗墓人军团十二生肖人人佩戴面具,全副武装汇聚于此。
“为什么会这样?尼德人类就这样不堪一击吗?如果无主之地的沦陷是理所当然,那有主之地为何糜烂至此?”参加战前分析会的夜莺痛苦地问疯狗,夜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末日景象,大蚂蚁乂人如草,由尼德联邦军方和“强制战争条例”“强制”而来的民众组成的军团,进行的所谓军事行动,和给大蚂蚁送食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大量由专业穿越舰驾驶人员组成的“虫奸”更是让夜莺黯然神伤,这些“虫奸”简直是大蚂蚁无限扩张的祸首。
“没有可战之兵并不可怕,丧失可战之心万劫不复。更可悲的是尼德联邦“复仇者办公室”推行强制战争条例,取消了尼德世界以家庭为单位的设置,以“组织”这个冷冰冰的概念代替。一个没有了“家”的国不能称其为国,一个失去了“家”的联邦不能称其为联邦。就像大树断了根,一定枯死。”疯狗一如既往地深刻,顿了一顿,接着说:“请忘川领袖下达命令。”说着疯狗打开了全息。除了疯狗和夜莺的其余十名生肖战帅立刻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生命所系于人手,实在由不得他们托大。
全息里的忘川一身正装,满面寒霜,冷声说:“盗墓人军团戌狗统帅,及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亥猪诸位战帅听令:以奇点集团总部为中心,将尼德世界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星系。子鼠、丑牛二位战帅负责征服东方星系;寅虎、卯兔二位战帅负责征服西方星系;辰龙、巳蛇二位战帅负责征服南方星系;午马、未羊二位战帅负责征服北方星系;亥猪战帅进驻奇点集团总部,申猴战帅游弋于尼德联邦首都星系,控制尼德联邦军方,我不希望红莲之光在降临奇点集团总部。所有战帅和战士归戌狗统帅节制。戌狗统帅和酉鸡战帅督战,可以决其余十名站帅生死。”互通全息里的忘川停了停,战略会议室里似乎降了好几度,很冰冷。
忘川似乎在享受自己制造的人性冰冷,过了好大一会才继续下达命令:“自今日起,每个生肖战帅统辖军团,除了800518星系530421198城盗墓人军团基地教官和受训人员,其余全部出战。我的要求是:控制。每收复一个星系,人、财、物等一切必须为奇点集团控制,让盗墓人军团深深地扎下不可动摇的根。我要求的是以战养战,每到一地,就地征收战士,送往800518星系530421198城盗墓人军团基地培训。我要求盗墓人集团像滚雪球一样壮大,将尼德世界牢牢握在手中。我给你们一年时间,控制尼德世界。此次盗墓人军团的战略目标是:控制各自的行为,不要让尼德世界普罗大众对盗墓人产生恐惧,但一定要让尼德世界的上层建筑对盗墓人恐惧至灵魂。出发!盗墓人军团!乂(yi)!大乂天下!!”
“乂(yi)乂乂乂乂乂乂,大乂天下!!”标杆一般站立的战帅纵声高呼。终于可以走出800518星系530421198城这个地狱,离开戌狗统帅这个永远不知深浅的魔王,大乂天下,十名战帅欣喜若狂。忘川哈哈大笑,而疯狗和夜莺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