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陆地面积377880平方公里,拥有约1亿2745万人口的岛国,属于经济发达国家,首都东京,不同于中国的□□的□□,这个大和民族居多的国家竟然有七个主要执政党和团体,数量多得让人不禁乍舌。
苏希回忆着于日本有关的资料,顺便继续体验她的婴儿生活,除了自己被她妈妈抱出去见人被逗弄以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吃喝拉撒都有人在旁边伺候着,完全不用操心任何问题。
她现下生活的环境明显是个日本国的普通平民人家,爸爸是个上班族,妈妈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平日很少出门,整个家没什么显赫的地方也没什么落魄的地方。
总结来说,就三个字:很平凡。
苏希记得几天前她的妈妈带着她去过东边邻居家,因为他们家最近也诞生了一个小女孩,取名叫中森青子,听他们的对话,好像这孩子还是个警察的女儿,不过她老爸担任什么职位就没注意了。
起初,日子并不是很难捱,苏希看着自己从没接触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鲜:那些可以直接睡在上面的榻榻米,精致的寿司,看起来很恶心的拉丝纳豆,还有人与人之间对话动不动就随声附和和点头称是,说着类似“是”或者“嗯,是吗?”这样的话……感觉着都很有趣。
但是,当你的生活圈子就那么一小块,再加上家庭主妇型的母亲不常外出长期都困在同一个地方盯着同一块天花板看,是个思想健全的人都会受不了的。
郁闷的情节再加上烦躁的情绪,她只好不停地用哭声来闹腾自己的母亲,迫的她每天都带着她出去转转,哪怕只是在附近的小公园坐坐看一会儿天空都好。
因为这样,进藤妈妈倒是养成了每天按时出去散步一圈的习惯,所以苏希也不意外的经常听到以下这种对话。
“下午好呀,进藤太太,又带孩子出来转转了?”
“呵呵,是啊,小曦这孩子不喜欢老呆在家里。每次一让她呆在小床上就哭闹个不停呢。”
“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小鬼,等她自己会走的时候你可有罪受喽。”
“……”
她真想翻个白眼。
候鸟的侧翼辗转两回,转眼又是两年。
第三年的九月,早已经两岁的苏希终于迎来了家庭的第四位成员——她的弟弟进藤光。
这下子日子要好过多了,怎么说自己身边也多了一个弟弟让她折腾,绝不会这么无聊了。
这么想着时,苏希已经咿咿呀呀开口学说话,软软的童声从没长齐牙的嘴巴里发出真让她心理抖了一把,她突然体会到当天山童姥的感觉。
两岁时,苏希会发出简单的字节,被喂得胖乎乎的小身子自从满岁会走路以后就经常在家里四处乱逛,为此家里人好一阵头痛,但习惯之后便不再管她——因为她总会出现在电视机前,从不出门。
三岁时,苏希会奶声奶气地向父母和邻居们问好,但也仅止于问好不会再多出什么。可就是这样,她那副乖巧的模样还是被邻里不停夸赞懂事有礼貌。不幸的是在同年里,苏希看到那个才搬迁到她家西面的邻居孩子天生长了一头红色头发和绿眼睛时,吃惊之下性情大变,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且不喜与生人接触。
四岁时,苏希成功定性,成了冰山派成员之一。除了面对家人以外那张小脸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与活泼到让人头疼的弟弟光仔是完全相反。
“阿曦这副样子真让人担心啊,一年多前这孩子还挺好啊,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安静了呢?”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变得不爱理人,当妈的自然忧心忡忡。她根本就没想到,其实当事人因为那个红头发的孩子父母都是黑头发,怎么就生出个红发碧眼儿子的问题纠结成了死结,要是让她知道不知又该多么无语。
“好了妈妈,这话你都说过很多遍了。姐姐她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把苏希的表现看在都眼里的父亲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记得一月份的时候我说了一句晨练对身体有帮助,她就天天坚持早起锻炼身体到现在都没间断过,这么有毅力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出什么问题。你看她和光仔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多开心,姐姐不过是内向些罢了。”
听了爸爸的劝说,妈妈自然无话可讲,只是眉尖的忧愁依然掩不去。
无意中听到这段话的苏希别提多纠结了,又不是她愿意的!想她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一下子投胎转世成了老外不说,还在这个陌生的国家里看到了一票长着先天性的诡异头发和眼珠的人,红色,绿色,蓝色,橙色,洋红……如同染坊一般,完全颠覆了她在生物学上的认知,她怎么样也不能把这些都当成基因变异或者疾病来处理吧?
更可恨的是全世界好像就她一人觉得这点不对劲一般,对她怪异的排斥行为也采取了相同的回应态度——那些同龄的小玩伴再也不和她玩了,刚好她也不屑,就这样一来二去地循环了一下,演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却依然无法适应。难道真是她接受能力太差?还是以前自己的活动范围太小,见识还不够多?
不管怎么说,现在她总算深刻体会到那些飘流在外的异乡人的感觉了,哪是“寂寞”二字就能说得清的惆怅啊。
她想回家了,真的好想回去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