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哗然(1 / 1)

何独秀的话语,让鹰逆愣了一愣。

他仔细的思虑了下自家师傅往日行事的方式,随性而为,不拘小节。

便是那些上门寻他晦气的修士,他也能够与其说说笑笑,不到最后无可奈何,都不会轻易会坏人修行,单说鹰逆所瞧见他故意放走的修士便有不少。

这般寻上华颜宗一言不发,只是杀人与破阵,想来师傅心中已经憋足了郁气,这才需要发泄一番。

在自己勾纳罡气的这一年里,自家师傅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压力,这才怒火中烧的登上华颜宗的山头去亮肌肉,警告他们适可而止。

可是散修和一个庞大的宗门,始终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便是此刻这迎客居内的二十多人,指不定有多少在意图不轨,自家师傅也只能皆数承担下来。

姜玉阳所做的这一切,就为了让鹰逆有更多的时间去修行,去成长、强大。

而他说的轻易便能解决,显然只是托辞,想来要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似乎只有将这个屹立于西芜岳洲三宗之一的华颜宗毁掉,可姜玉阳显然做不到……

当下,鹰逆心中便杀意四起,看来需要更跋扈一些,将这些人中一些心怀不轨之徒提前做掉,如此也算是为自家师傅分担一点压力。

“独秀道友,你的意思是姜玉阳这次杀上华颜宗,极有可能与这古藏没有一丝关系?只是纯粹的想要找华颜宗的麻烦?”一人疑惑道。

“至于姜玉阳到底是怎样想的,我却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开罪了整个西芜岳洲六成左右的散修后,又悍然得罪了华颜宗,即便是华颜宗没有对古藏之事做出任何表态,这件事情也一定会牵扯到华颜宗。这是一件关乎皮面的事情……”何独秀朗声道,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这姜玉阳莫不是真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想要与天下人为敌吗?”

“不见得,西芜岳洲三宗为何姜玉阳不去寻别人,偏偏要找这华颜宗的晦气,还故意放出消息,说这古藏被华颜宗所得,最后不惜上门去开罪这华颜宗。”一人反驳道。

“可能姜玉阳本就与这华颜宗有仇,这才故意将矛头引向华颜宗,好让我们转移一定视线。”

“呵,就算古藏真在这华颜宗手里,我们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打上华颜宗找他们讨要吗?姜玉阳将华颜宗拖下水,这个想法本身就不靠谱……”

下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何独秀却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没有任何话语。

就这这时,鹰逆朗声道:“哼,这还不简单,这件事情只怕自始至终都是华颜宗在算计这姜玉阳,而姜玉阳此刻也只是忍无可忍的反击报复他们一下,这才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听到鹰逆的话语,那何独秀愣了一愣,对他多关注了一些。

又有一人开口如同洪钟一样,嗡嗡道:“你们关心这些没用的事情作甚,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两件灵宝到底在哪里。”

这人看似很粗俗,却是一句话就奔到了点子上,一时间,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了那何独秀身上,等待他给出答案。

“先不论这古藏是否存在,且说这古藏真的存在的话,那么那些灵宝一定还在姜玉阳身上。你们仔细想一想,在没有动用灵宝的情况下就重创了二鞠君子剑,你觉得华颜宗有几个老怪物能够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将姜玉阳手中的灵宝抢走。我想那所谓的灵宝应该十有八/九就是不存在之物。”何独秀笑吟吟的说道。

“如果那些灵宝不存在的话,我们不是都白忙活了吗?现在各自散去就得了,凑这热闹作甚,一不小心还会丢了性命。”

“可不是嘛,刚才禾山道一位道友招子不亮,踢到了硬茬,就已经丢了性命。”

“可万一那姜玉阳身上真有灵宝呢?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放的迷雾,若是这般,我们现在放弃不是一切都半途而废了,白白错过一场大好机缘。”

“如果那姜玉阳身上真灵宝,小心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吧。一个可以只身独战二鞠君子剑的修士,还带有两件灵宝,你觉得我们这些人能够抵挡的住?”

这人的话语刚刚出来,迎客居内的修士们就沉默了,许久后,才有一人开口道:“去寻姜玉阳的可不只是我们这些人,还有更多的修士在找他,他就算再厉害,能够抵挡的住整个西芜岳洲的修士吗?更何况他还是有伤在身,我们也未必没有机会。”

“独秀道友,你将我们这些人唤来,想来绝对不是告诉我们,那灵宝不在姜玉阳身上,让我们早早熄了这念头才是。”

“是啊,是啊!何剑痴你就快点与我们说一说你的想法吧,别再卖关子了。”

这何独秀虽只是一介散修,却也有着一枝独秀的的资本,他本只是一凡俗世界的剑客,因机缘恰逢,获得某位修士的传承,这便一发不可收拾,一柄普普通通的凡铁之剑,硬生生让他给使出极大的威能,寻常人与其斗法便需要极其谨慎,一不小心怕就要成为其剑下亡魂。

所以才有人唤其独秀道友,有人唤其何剑痴。

“很显然,大家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哪怕灵宝在姜玉阳身上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大家都愿意去拼上一拼,而我也与诸位想法一样。不过我们可以稍微换一下思考方式,取一个更为折中的办法,然后将大家的利益最大化。”直到此刻,这何独秀才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什么办法?”

何独秀朗声道:“徐徐图之。”

“你这不是屁话吗?现在我们连这姜玉阳都找不到,就算想要快也快不起来,也只能徐徐图之而已。”一人有些不爽的骂道。

“丁老粗,你就别瞎搀和了,独秀道友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想法,等他将话说完了,你再发表意见。”

何独秀摆了摆手说道:“丁道友脾性直爽,大家都知道,这点事情不碍事的。现在我就与大家说一说我的想法,我们去寻这姜玉阳便是假设他真的获得了这处古藏,想要自他手中夺取灵宝,就要与其发生正面冲突,我们这点人是显然不够看的,但是如果迂回一下,我们不求灵宝,只求那能够直达脱劫的功法,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忌讳,在外界压力越来越大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当然!如果事情发展到我们有机会染指灵宝的情况下,我们自然是要去争上一争的。”说道这里,何独秀身后的佩剑忽地发出嗡嗡之响,整个人气势蓬勃。

看到这一幕,鹰逆眉头忽地皱了起来,这迎客居内最为棘手的几个对象,只怕便要数这何独秀,与自己身旁这法力隐晦不明的杨妙妙了。

“那是自然,天赐不取反受其咎。”

“若没有这般胆量,还寻个屁道,回家种地瓜得了。”

在一众人表示了赞同的观点后,何独秀才缓缓说道:“可惜,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单薄的,在这场盛事之中,只能被淹没。我们想要分得一杯羹,就必须团结在一起,直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前,我们需要一个共同进退的结盟。”

“这是自然,众人拾柴火焰高,这种时候,自然要抱做一团,才能在这场盛事之中分得一杯羹。”

“这样对大家的安全也是一个保障,我也赞同这个观点。”

这时,那何独秀寻的两个托,便率先发表了自家的看法。

听到这样的话语,下面一些心思活泛的人便也开口应和道,这般口头上的约定束缚性不大,便是答应了也没有多大关系。

而那凌季云、孙德禄、林平志三人却是久久没有开腔,看向鹰逆所在的位置,等待这人的答案。

然而就在这时,迎客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着银白色袍子的年轻道士信步走了进来。

看到这人的模样,鹰逆猛地眼神一凝,下一刻,便自然而然的端过酒水一饮而尽。

这个道人的模样对鹰逆来说再熟悉不过,当时荡燕山上,正是这人架紫云对自己攻击,险些要了自家性命,此刻再度见到他,便是化成灰鹰逆也认得。

师仇旧恨,此刻凑在了一块,鹰逆却是不会再让他轻轻松松的离去。

而其他人看到这人的衣着,便都露出了各异的表情。

这银白色的袍子,胸口印有流云绕剑,便是华颜宗的制式服装,他们一群人正在算计这华颜宗与姜玉阳,却是没曾想正主忽地就自己造访上们。

那人来到屋内后,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在打量他,这才拱手一一作揖,同时开口道:“华颜宗三代弟子华云英见过诸位道友,我这次前来是代替华颜宗传达一个消息出来。”

“姜玉阳无故寻衅华颜宗,已经被列位华颜宗通缉之人,但凡能够提供其具体位置,助华颜宗缉拿者,赠凝灵丹三千。能够独自将其击杀、或者缉拿者,赠灵宝一件,凝灵丹三万!”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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