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上前,阎擎宇邪佞的目光依旧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嗤之以鼻:
“你都是用这种主动上门、欲拒还迎的方式来引起男人注意、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下贱!”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比较正统的黑白相间的套装,白色的改良小衫点缀着木耳花边,搭配黑色的窄裙,将她柔美的身段衬托得玲珑修长,头发也在身后挽成了髻,看起来颇为干练,几缕发丝垂下,又平添几许俏皮,不失优雅,却别有一番风味。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有几分姿色。
至少,每次见她,都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清纯、干练、性感、妖娆…看起来很是矛盾的词儿,用在她的身上,却都没有违和感!
是的,她就像是个百变女郎!可以轻松驾驭各个角色!
斜瞄着他,莫晚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通白眼砸了过去:
“我乐意!我又没勾引你,你管得着吗?我男朋友还没开口呢!狗拿耗子!”
没好声没好气的说完,莫晚甩着包包,大步离去。
身后,阎擎宇脸色也是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顷刻垂落的拳头都攥握得咯咯作响!
回到车上,莫晚气得把包一摔,破口大骂:
“贱人,贱人!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啊,不对,呸呸!只有你是贱人!”
“倒霉!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这个煞星?!”
“真是混蛋!王八蛋!鸟蛋——”
“老天爷怎么不开开眼,劈死这祸害算了!”
“…”
把心里能想到的骂人、诅咒的词统统念了一边,可翻来覆去,莫晚其实也就只会那几句。发动了车子,樱红的唇角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讨厌死了,好好的一天,好心情又被他败坏光了!
***
这天,莫晚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犹豫了许久,她还是觉得该给父亲透个风。
漫步间,楼道里,一道清浅晕黄的暖光流泻而出,莫晚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这么晚了,爹地还在忙吗?
放缓脚步,莫晚凑了过去。透过开启的门缝,见父亲正坐在旋转的办公椅上,满目柔光小心翼翼地呵着气、擦拭着手中的物什,干净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红色锦盒:
‘爹地,又在想念妈咪了吗?’
从她有记忆起,她就知道母亲已经不在人世,而她,甚至连母亲的照片都没见过。二十多年来,父亲一直未娶,甚至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看得出来,父亲很爱母亲,爱得深沉,可是奇怪地,又从来不许她提起!
这一刻,莫晚突然多少能理解父亲,想必,是爱的太深,失去的痛,提起一次,便会痛一次!所以,他在只会在无人的夜里,一个人,独自的思念!
如果母亲还在,这个家,会不会就不再这么冰冷?完整的家,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有人关爱,一定是温馨而幸福的吧!
一直以来,她都是极致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心一阵揪疼,再度想到了阎心成,莫晚没去打扰父亲,而是轻之又轻地转过了身子,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