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君关上门,靠近他耳语道:“你对梦水仙的哥哥梦水清了解吗?他家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住到这里来的?我们所在的这座房子你了解多少?”
寒光明盯着他疑惑地问:“你打听这些干吗,我从来没顾问过,只知道他们住在这里十几年了,父母早亡,兄妹俩相依为命的,水仙是水清拉扯大的。”
韩东君紧追不舍道:“十几年前住在哪里,你知道吗?他俩是不是一母同胞?你可要调查清楚了再结婚哎,以免引狼入室。”
寒光明惊得睁大眼睛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否怀疑他俩不是亲兄妹,也不是好人。但是孟梦竹是穹隆城里嫁过来的,孟尘缘的令爱,她的为人你总该听说了吧!她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聪明绝顶的才女,会嫁错郎吗?”
韩东君拍拍寒光明的肩头道:“女人面对爱情智商为零,你自己要多长个心眼儿。梦水清家有几个地下室,也就是说有几个地道,或是地洞,里面都藏着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情,你听说过吗?看到过吗?梦水仙知道吗?”
寒光明惊得睁大眼睛瞪着他问:“我一概不知,你看到过吗?麻烦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到底都藏了些什么?”
韩东君点点头,寒光明打开门,左右张望不见人,急忙问:“先去那个地下室?你带路吧!”
韩东君领着寒光明去看了两个地洞,发现了好多血迹,里面藏着很多值钱的东西。
寒光明惊魂未定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这几天搜查鸦九剑发现了这些地洞,还有一个大的地下室,你跟我来,就在膳堂的柴仓底下。”
寒光明紧跟着韩东君来到了膳堂,突然听见里面有声音,急忙退回到膳堂的窗外,伸长脖子往里瞧,差点喊出声来,韩东君急忙捂住他的嘴。瞧见梦水清拿着一把长剑,蹲下身,搬开柴仓凳子,然后慢慢地弯腰往下移步。不一会儿,他空着手爬上来了,拍打身上的柴草粉末,挺直身子,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韩东君和寒光明急忙从窗户进入膳堂,搬开柴仓凳子,弯腰钻入地下室,借着外面射进来的太阳光,发现好多明晃晃的东西,无疑都是些刀剑。
寒光明拿起一把最长的剑,紧挨着韩东君说:“这是刚才拿来的长剑,不知是什么宝剑,看样子肯定不是一把简单的剑,我们拿出去看看。”
韩东君翻遍里面的东西说:“除了你手中这把剑,其余的大都是短剑,短刀,好像不名贵,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以免被他发现。”
韩东君和寒光明来到河边的这座房子里,打开衣服包裹的长剑,仔细审视着,韩东君说:“这把剑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你是否认得这把剑?”
寒光明惊奇地问:“会不会是水龙剑,我爹在边境打仗时,跟我提及过水龙剑的厉害,根据爹的描述,好像是水龙剑,你不认得吗?”
“我也怀疑是水龙剑,但不能确定,怎么办呢?你也甭成婚了,干脆随我去穹隆城平江州官署,怎么样?”
寒光明犹豫了一下说:“梦水仙也去筹备婚礼了,我这样一走了之,日后怎么向她交代呀?要是被他发现这把剑不见了,岂非怀疑我盗窃不成?要么你带着剑先走一步,我去香飘飘客栈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筹备婚礼,抑或外出干坏事去了,一旦有情况,我便留张字条,直接去找你,可行吗?”
“可以,就这么说定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务必保持镇定,千万别被他看出破绽来。”
“知道,你立马启程吧!”
“嗯,我走啦。后会有期!”两个人拥抱告别。
韩东君心急火燎地回到平江州官署,急忙去找宇文思,可是不在,又连忙去找华璟珺,也不在,慌忙藏好水龙剑,急匆匆地跑到门卫这里打听。高则诚瞅着步履匆匆的韩东君,连忙迎上前,等着他发话。
韩东君大声问:“高门卫,宇文思等人都去哪里啦?官署里怎么不见人了哩。”
高则诚急忙将他拉进房间里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吗?宇刺史领着几个人去侗桥村还没回来,华璟珺去了聚龙斋。”
韩东君慌忙问:“卓邵钧回来了吗?”
“他好像先去侗桥村的,也许快回来了。有只鸽子快飞到你办公室了,你赶快去看一下。”
韩东君慌忙回到办公室,伸手接住鸽子,取下便笺,打开一看,原来是寒东琅发来的,他们到了临川,但没有遇到寒晨阳,寒晨阳返回边陲回纥了。只好马不停蹄地去追赶寒晨阳,寒东琅和光长乐则回来。
看完字条,听见马蹄声,连忙收好字条出来,瞧见宇文思等几个人回来了,急忙跑出来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啦?”
卓邵钧上前说:“明知故问,东西带来了吧!郎亦秋被打伤了,东方晓月送他去林郎中的药铺了。欧阳冠希还没回来吗?”妙笔阁
韩东君没精打采道:“欧阳冠希也许伤得不轻,还在林郎中那里疗伤吧!”
宇文思问:“东西放哪里了,我刚才叫左安铭去请钱老五前来辨认的,你要有心里准备哎。”
韩东君慌忙说:“有数,刚才收到寒东琅的飞鸽传书,他们已经到达长安临川,但是寒晨阳已经回边陲了。他急忙让组里的五个人前往,他自己跟光长乐回来有事。”
卓邵钧打岔道:“实际上他们没必要去边陲核实的,寒光明是个诚实可信的令郎,不会欺骗我们的,青龙剑肯定在寒晨阳手上。如今鸦九剑在寒光明那里得到了证实,说明孟尘缘没有撒谎,而何湘萍的话不可信。如今,何湘凌也回到孟尘缘身边了,确实还活着。何湘萍不知去向了。”
宇文思避开话题道:“我们应该一查到底,去边陲没有错的。要是亲眼看到青龙剑在寒晨阳手上,我们就可以一五一十地禀告皇上了。”
韩东君连忙说:“宇刺史言之有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到真正的青龙剑了,我们才可以安心啊!”
卓邵钧说:“欧阳冠希和左安铭一起进来了,他们怎么碰到一起的。”
宇文思说:“不足为奇,身后不见钱老五哎。”
左安铭跑进来说:“钱老五去侗桥村了,也许得到了什么消息,来不及跑到我们这里来吧!”
宇文思狐疑地问:“他去侗桥村干什么呀?东西我们帮他带回来了。”
韩东君轻描淡写地说:“他又不知道我们去侗桥村,且带回了水龙剑。”
宇文思脸色一沉道:“还没经过行家辨认,你怎么知道就是水龙剑啊?小心隔墙有耳,脑袋搬家。”
韩东君点头道:“宇刺史教训及时,领情了。”
卓邵钧正想说话,却发现窗外钱老五进了院门,诧异地问:“你们说钱老五去了侗桥村,可是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马上到我们办公室啦。”
话音刚落,钱老五站在门口了,大声喊道:“宇刺史,听说你们找我有急事啊?”
宇文思瞪着他问:“你家的仆人说你去侗桥村了,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你们找我后,仆人立即跑来追赶我了,我因马儿跑得慢,还没到侗桥村就被仆人追上了,随即返回来找你们。请问,有何急事啊?”
宇文思伸手指向韩东君说:“找他即可。”
韩东君急忙说:“跟我来看样东西。”
钱老五仿佛猜到了什么,一边尾随着他出来,一边低声问:“是不是帮我带回了水龙剑啊?”
“算你聪明,别出声,跟我上楼就是了。”
韩东君来到会议室,打开桌子的暗门,拿出一把剑递给他说:“认识这把剑吗?”
钱老五突然惊呼道:“我的天呐,你是从哪里找到我的剑?名副其实的水龙剑,剑的盒子呢?盒子底部刻着很小的三个字--水龙剑。”
韩东君拿着剑说:“我找到这把剑时,没有发现盒子,就是一把剑。因为你给我看过剑的画像,感觉很像水龙剑,我便带来让你辨别真假。”
钱老五唉声叹气道:“没有了盒子,大跌眼镜哎。价值也会大打折扣。要是盒子落到坏人手里,找一把假的水龙剑放进盒子里去,人家也看不懂,但会伤害到无辜者。你从哪里找到水龙剑,我就回到哪里去找盒子,可以吗?”
韩东君气鼓鼓地说:“能带回这把剑着实不易,差点丢了性命。要是再回去寻找盒子,说不定要命赴黄泉哎。”
钱老五微笑道:“请你息怒,没必要让你去送命,告诉我这剑从哪里找到就是了。我自会去取回盒子的。”
韩东君低声问:“那你刚才去侗桥村又是为了何事啊?”
钱老五微笑道:“为了给令爱踏青的。你也知道我家婉茹年龄不小了,依然待字闺中,做父母的实在回话不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