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样呀?”牧云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冷静的判断任何事,唯独对于高明飞的公主病很是没有办法,“你有什么要求说可以吗?我保证一定会遵守的。(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伸出手,抓住少女的书包带,迫使少女不得不停住脚步。
“哼!”回过头,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少年,使得他的心底有些发毛,抓着书包带的手有些颤抖,只听少女用命令的的语气狠狠地说道,“松开!”一辆刷着莹白色油漆的小轿车从两人的身旁飞驰而过,让牧云村的身体打了个冷战。
牧云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次高明飞的火气特别的大,他不记得自己做错了些什么,大脑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忽然之间不明白自己没什么要去,不断地求得一个少女的原谅,就算她与他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牧云村的双脚靠拢,在隔着栏杆后的人行道上,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双手停止在书包的肩带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一时间整个人都感觉不好起来,好像从好久以前就开始,不过自己一直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
太阳的光芒照在他有些孤寂的身上,现在的他在旁人的眼中更像是一棵风烛残年的老树,燃烧着自己生命,直至时间慢慢变为静止的状态,他的影子别不断地拉长,爬上一旁堆砌的水泥墙,印在上面。
有一些工作结束下班的年轻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从他的身旁走过,皆是用着相同的目光在打量着他,好奇的望着他,从她身边走过还不忘回过头补上几眼,心底都在想这人是不是有病,不过过了今天,他们就会将他这个怪人彻彻底底的从大脑里清除。
因为他这个过客在他们生命之中的所占的分量是那么无关痛痒。
“小同志,小同志。”肩膀传来疼痛的感觉,使得牧云村的意识清醒了几分,自己似乎是在这里站着睡着了,伸了个懒腰,这才看清一旁用不解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警察,瞄到他手中的警棍,便知道自己肩上为什么那么疼了,“小小年纪休息不好可不行。”
“这该不会是长篇大论政治课的前奏吧?”牧云村想到这里就一个脑袋两个大,本想尽快了事回家,没想到忍不住再一次的打了个哈欠,这可让那位年轻的警察抓到了说教的机会,刚摆好嘴型,便见牧云村已经窜出去了好几十步。
“那个,警察大叔,大晚上的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洗洗回去睡吧!我只是在思考人生哲理的时候一不小心睡着了而已,非常感谢你把我叫醒,我再不回家家里人会着急的!拜拜!”急匆匆的转过身去,向黑暗之中跑去。
身后,传来那位年轻警察的轻声嘟囔声,“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和我那时候的不一样了,有那么着急回家吗?呵呵,真是回忆那个时候的生活呀,跟......呵呵,话说现在的小孩子跟我们那时候想比还真是没有精神呢,在大街上站着也能睡得着......”
这么长时间了,耳边头一次没有了高明月的吵闹,内心深处生出几分孤单,脚步开始变得有些踌躇起来,拖拖拉拉的,不知何时大脑发出的拖鞋命令已经执行完毕,空空荡荡的厨房,空空荡荡的卧室,从客厅开着的窗户透过来几缕冷风,眼皮在一次的有些发沉,倒在沙发上。
让自己的脑袋放空,什么也不再去想。
牧云村是被一阵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惊醒的,镶嵌着玻璃制水晶的机械表上,时针停留在那个规整无比的数字八上,秒针仍在执行自己的工作,发出独特的啪嗒声,他数着,“一、二、三。”
敲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此时牧云村的心底已经大约明白外边敲门的人是谁了、
头发乱糟糟的,昨日一直在重复着一个让他琢磨不透的梦境,搞得牧云村现在很不想理会外面那位,但又想想以他对那位的了解,又不得不皱着眉拧下门的把手,打开家里的门。
果不其然,少年的手握成了敲门的手势,停止在半空之中。肩上背着深黑色的单肩包,鼻梁上架着同样是深黑色的眼镜,洁白的衬衫上连生产商的商标也没有,一个黑白相间的耳麦挂在他的脖子上,音乐并没有暂停,从中传出很是美妙的音乐。
不管见到他几次,牧云村都认为“黑白绝配”这四个字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高诗云,你要我说多少次才可以懂?”牧云村无奈的厉声说道,身体倾斜,倚在防盗门的门框上,手拄着脑袋,也不再去瞧一眼外面站着的黑白少年,自顾自的闭目养神,“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可以不要隔几秒一敲门好吗。”
“我要是没有非常重要的事也不回来找你的,这点你也应该明白的吧。”少年的眼中平淡无比,没有一丝涟漪,牧云村的话在他听来似乎并没有多少重量,左边的耳朵进去后便从右边的耳朵跑了出去。
“这点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今天是星期日,按照你日常的性格今天应该是空出来专门睡觉的对吧。”少年的胳膊碰了防盗门一把,使得整个门重重的磕在墙上,发出砰的声音,使得牧云村整个人脱离支撑点,摔下去,根本是来不及反应的,被少年住住胳膊。
“喂,轻点,轻点!”少年属于硬生生拽着一个人的胳膊拉他起来,使得牧云村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快要不属于自己了,如果少年的力气在大一点的话。
“牧云村。”少年轻声唤了一声,眼睛盯着大理石桌子上的白色药瓶,“现在的一还需要那个吗?怎么长的时间了,你还是忘不了......”眼神之中有些许的哀伤,回忆起了一些陈年的往事。
“呵,有些时候太累了的话也不需要,有些事情就算我将那些记忆尘封,即使它落上了灰尘,也是很容易找到的。”牧云村直了直身,偏过头望向那瓶药,眼神有些恍惚,猛烈的咳骚了两声,向伸出手的少年摆了摆手,“因为记忆那么那么的珍贵,所以才更难忘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