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最后两个字“条件”还带着省略号,让我有点发难了。我征在当场,突然间头皮有点发麻,不会是有什么“可怕”的预谋吧?但还是开玩笑地回复她:只要不是丧权辱国,关乎我民族大义的,老夫都能照办。
陈柔看到后,脸上一抹得意地微笑,让从侧面望过去的我,看得都有点如微微出神了。收到回复后,我有点苦笑不得了,她说:放学后,我想去超市买东西,你可以陪我去吗?
简单一句带着问号的话,却让我在心里吐槽了自己千万次。我为自己刚才那种龌龊的想法而感到有点难为情,还在想:她是不是想趁机说我和她的事。结果,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我发现,我太神经过头了,又爱小题大做。这种,以小人之心度“靓女”之腹的想法,还真是令自己老脸也感到汗颜。
不过,想归如此,我还是得回复她。想了想,夺笔一挥:女侠,吓煞老夫了,不就是去一趟超市么?有何不可?
陈柔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回复我:少侠,可否不要老夫,老夫地叫自己?这让我感觉快成了老太婆了,嘻嘻。
奇怪的是,当陈柔提出今晚陪她去超市开始,老天爷貌似也很帮衬。刚才还乌云滚滚的天空,也逐渐出现了一丝丝净白,乌云随着闷热空气地消散,也慢慢地退开了,一直到太阳露出它的圆脸来,宣告:放晴了。接着,再晃悠晃悠地照射出金灿灿的光线,告诉我们:夕阳快要来了,离放学也快了。
确实,无聊的时候,如果能找到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你会觉得时间跟龟兔赛跑一样,就算是爬得再慢的乌龟,也照样能抵达终点。两个人一来一往地不知道传了多少回?时针也跟着分分秒秒的转着,笔记本也一页又一页地翻过,翻过,再翻过……
当叮的一声响起,再接着连续地串起来。我发现,全班同学都很兴奋地,想把书本往天花板上扔起来。啊!!苍天啊,大地啊!终于结束了,读书难,读书累,读书还要交学费……我现在很明白《逃学威龙》里,周星驰面对自己不喜欢的课,在班里颓废地唱着:我没自由,我失自由,伤心痛心我眼泪流…..
下了课,我走到陈柔面前把本本还给了她。刘亚辉看到了,坐在座位上故作很不屑的小样,让我心里看得真特么的爽…歪…歪…啊!
春天,到处都是春天,到处都是怒放地生命…….
我心里偷偷地乐着,估计刘亚辉不是气死,就是憋死。其实,我对他没有太多的意见。可是,他老是自以为是,老是主动来恐吓我,让我不要跟陈柔在一起。就冲着这点,爷还是相当的不爽。因为,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而且,在我的意识里,女生跟男生走在路上最大的区别在于:男生几乎是两手空荡荡,连手机都插在裤兜里,浑身除了钱,都不一定能找出一张纸巾来。女生却大为不同,走在路上,你看到哪个女生肩膀上不挎着包的?就连清洁工阿姨,都会挎着一个简单的布袋。但是,偏偏就刘亚辉这个小样,也跟着拿一个挎包,还是商务型的POLO,有时候是鳄鱼。Shit,莫非官二代也跟富二代一样会显摆?而且,最让我蛋疼的是,有时候书本一大,他还拿在手上,但肩膀上还是挂着他的POLO。我不知道,他这样有什么意义?显得阔绰吗?
每次,都是要等到音音和陈柔把书本收拾好,放进包里,我们才一起走出教室。刘亚辉在门外跟两个女生有说有笑的,看到我们走了出来,话锋一转,带着手表的手挥得咧咧响,还不忘地嘴里吐着:“拜拜,明天见。”
接着,快步地跟上来,挨着我们一起走回宿舍去。最郁闷的是,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在意,他跟那两个女生在聊什么?笑什么?他倒是很主动地跟陈柔和我们都“坦白”了。我很好笑地想:MD,这么大的人,也有幼稚的一面。你爱说就说,爱笑就笑,管我们鸟事。而且,陈柔也不在意吧?
陈柔碍于他跟家里的关系,则有点客气地说:“嗯,你女生缘很好啊!她们也跟我提过,说你人很好,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对象?”
刘亚辉一听这话,很是慌张地说:“不要,不要,呵呵!同学间,没事沟通下,仅此而已。”
音音则不紧不慢地说:“你不去操场玩吗?”
我对音音这个话很好奇,但我也知道,她平时跟刘亚辉没有任何交集。突然这么问,我知道她在动小脑筋了。初中那会,音音还是“混混女”的时候,跟人一顶嘴,那话出口,可是会呛死人的。
刘亚辉看到音音主动跟她搭讪,脸上也不无欣喜地说:“要啊,等下去踢球。你们一起去吗?”
音音听到这句话,貌似正中下怀,笑笑地说:“那你自己去吧!我们就不去了。”
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陈柔听音音这么说,挽着她的手,低头一笑。而我心里的小人,已经倒在地上,笑着用小手在捶打着地面了。最尴尬的就是刘亚辉,他如果说:不要。那么,还可以死皮厚脸地跟着我们一起去吃饭和散步。他现在说了:要去踢球。那我们是不想去,那他就得自己去,也就是离开我们,不要跟着我们,这个才是音音的意图。
刘亚辉很惨淡地说:“呵呵,没事。那我自己去吧!下次一起玩就好。”接着,又扭过头来假惺惺地问我:“李青,都是男生,一起去踢球吧!”
我不假思索,很屌地说:“算了,我怕我一踢球,球就爆了。”
话音一落,陈柔和音音都笑了起来,唯独刘亚辉脸色很难看地望着前方。我知道,我抢了他的风头,特别是这个能让陈柔嫣然一笑的机会,竟然被我抢了。可是,他还是犹如小强很顽强地说:“好啊!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了。”
我想到陈柔约我去超市购物,很是得瑟地告诉他:“算了,今晚有活动,就不奉陪了。”
快到宿舍楼前,音音和陈柔直接回了女生宿舍,刘亚辉也在半路被踢球的校友给拉走了。我则重重地舒了口气,说难听点,跟他走在一起的感觉,就连空气都显得压抑了很多。掏出手机,给苗苗拨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无人接听。今天下午,她也没有课的,难道还要开会?
郁闷,一整天见不到她,心里就很想念。原本,还想跟她一起吃饭的。这会,连电话都不接了。
打了个电话给音音,告诉她,我等下去宿舍楼下等她。剩下的,就是把书本一放,急忙地冲出了房间。到了宿舍楼下,我又打了一次苗苗的电话,还是通了无人接。等到音音下楼,我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她:“音音,我打了苗苗两次电话,都是通了无人接听。她有给你发信息吗?”
音音听我这么问,也是说了一样的话:“没有,我记得苗苗姐今天没有课的,难道还要开会?”
“我也觉得奇怪,还想跟她一起去吃饭的。”
“嗯,那我们叫陈柔一起去找苗苗姐吧!”
“也好,一起去吧!”想到今晚还要跟陈柔去超市,一起去找苗苗,等下就不用折回来了。
等到陈柔后,我们一行三人直奔到了苗苗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又敲了一次,才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再使劲敲了一下,才听到苗苗有气无力地说:“谁啊?”
“苗苗老师,是我们。”音音喊完,还向我们调皮地吐了一下粉舌。现在是放学时间,楼层经常有老师走动,我们还是客气地叫声苗苗老师,以减少不必要的关注。
过了一会,苗苗才走过来开门,但是脸色却显得有点不好看。一进门,还想问她怎么不接电话的?一看她苍白的脸色,话到了喉咙都不敢问了,反而弱弱地问了一句:“苗苗,你怎么啦?脸色都发白了。”
陈柔和音音则默不作声,大有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样子,只是让苗苗躺着,不要起来了。被她们这么一说,我更纳闷了,又有点弱弱地问音音:“苗苗,怎么啦?”
“白痴,我那个来了啦!以后肚子痛起来,还真不敢奢望你来照顾我。”苗苗看着我,没好气地说着。
音音拍拍我的肩膀,笑笑地说:“青青哥,女生的事你还真不懂,不怪你。”
听音音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暖暖的。陈柔看着我,也笑笑地说:“就当学了一课,呵呵。”
看着苗苗的脸色,我坐在床头,表示很“专业”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结果,我觉得很OK的一个动作,却把她们都逗笑了。苗苗又气又笑地说:“哎哟,这个就是典型的越帮越忙。那个来了,又不是发烧,摸我额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