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师兄虽然随身携带有辟邪物件,但那些辟邪物件有市无价。
不提雇主是否能购买得起,我一件都不愿出售。
我于是告诉雇主我和大师兄并没随身携带有辟邪物件。
雇主腾的一声从座位上立起身,不停的用力搓着双手,飘忽着眼神提及他想要立刻提前离开。
我沉默着点头。
雇主一把抓过茶几上的钥匙快步冲出家门,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下。
“老婆,我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大师兄在雇主离开后,收回视线,眼底带起若有所思。
“安了。我不嫌弃你。”他的反应让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如此甚好。”他顿敛眼底的若有所思,也,璀璨了笑容。
接下来,针对他具体归属哪类,我和他展开讨论,但无果。
在我和他的认知范围内,他非鬼非尸非妖非灵,也非仙非魔,像是人类但又比常人多出三条命俨然不是人类。
他具体隶属哪类,超出了我和他的认知范围。
我们讨论无果之后也就不再讨论。
不管他隶属哪类,都不影响到我们的继续相爱,也没对我产生不良影响。
我和他约定,即便哪天我们的在一起会对我产生不良影响,他也不许擅自做主离开我。
否则视为背叛。
我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他,并,宰了他。
“宰了……”他哭笑不得我的不按常理出牌。
按照常理,我上天入地找到他之后,上演的该是喜极而泣痴爱追随永不言弃的苦情大戏。
“怎么,你不服么?”我高高挑起眉梢。
“服。敢擅自作主离开必须要被宰了才行。”他举手投降。
有敲门声这个时候响起。
时间还未到八点。
这是,雇主的女友提前来了?
我就此从座位上起身去开门,门外却是雇主。
他离开之后觉得到哪里都不如继续待在我们身边安全,所以选择再回家中,选择在我们替他摆平麻烦之前哪都不去。
随着雇主回返家中,我和大师兄不再多讲其他。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八点,雇主越来越恐慌不安。
当时间到了八点,有敲门声准时响起。
敲门声让雇主的恐慌不安骤升到极致,我瞟一眼已腿软到站不起来的雇主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位绝色女子,妖艳又婉约,高贵又骚野,眼波销魂又自带端庄,手里还拎着各种食材。
女子介于灵和鬼之间。
她就是按照雇主心目中完美女友的标准而来的半灵半鬼。
雇主当初在塑造完美女友角色时候必须是想瞎了心,才能塑造出如此,既绝色,又能将两种极端气质混合一起,还厨艺高超入得了厨房的女子。
随着我打开房门,她愣神下,眼底涌现敌意。
她的敌意,是不遮不掩的女人唯恐另一半会被别的女人抢走的敌意。
原来,雇主在塑造完美女友角色时候,还设定了,她有爱吃醋,视男主为命的特征。
男主自然是雇主。
每一位作者笔下的主角都代入有自己的影子。
雇主简直是在想屁吃。
随着她眼底涌现敌意,我抬手结出结界禁锢其身体,再将结界强扯入屋内关上房门。
她顿时惊惧,也顿时想要试图破开结界。
但雇主也在屋内。
随着她看到雇主,她急停试图破开结界的动作,再望着雇主泫然欲泣。
雇主飘忽着眼神即时错开关注向她的视线,急急向我确认,她到底是不是普通人类。
我给出否定答案,告诉雇主她是书灵。
“咒师大人,请杀了她吧。”雇主颓然靠到椅背上,语调没带半分迟疑。
她错愕了表情,盯着雇主泪如雨下。
“他只是个普通人想过平凡人生,并没有错。你继续和他在一起会害死他的。”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可我,可以勤于修炼尽除半鬼之身。我也已经在为此努力。”她双唇颤抖着接腔,爱恨交加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在雇主身上。
“你即便为灵,他也不要。”我的于心不忍化为怒其不争。
“不可能!我不要你说,我要听他讲!”她激动了情绪。
“咒师大人,请杀了她。”雇主这个时候坐直身体再次催促,迎上她的视线眼底不带半点情谊。
她瞬间绝望。
她当场自行溃散了半灵半鬼的魂魄,但直到魂魄快速尽散的最后一刻还在凝望着雇主。
她的决绝让雇主愣住,紧接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他在后悔,后悔之中也必然有解脱情绪。
若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会做出跟之前一样的选择。
他只是个普通人想过平凡人生,他没有错。
她是寄托在文字里的半灵半鬼,按照设定以他为命,她也没有错。
那么,谁错了?
我杵在原地有些茫然。
我们到底是现实里的人,还是一个作家笔下文字世界里的灵魂?
为什么我们的生活中会有如此多的故事如此多的巧合,我们是不是也只是中的一个人物正在按照设计好的桥段度过一生?
而写这部的作家,是否也是另外一本里面的人物幻化出的灵魂?
冥冥中自有安排。
这个安排是什么,是现实还是文字?
一个人从出生那天开始,命运就已经为其安排好了结局,这个结局就是某本的结局?
我们是不是都是活在一本本里面的文字,孤独的挤在书架上?
那么,我是否是,再努力,也摆脱不了早已为我设定好的结局?
我思绪烦乱间,大师兄朝我走来。
他的笑容若阳光顿扫我心中的茫然悲观,他眼中的宠溺,也让我不自觉上扬了唇角。
我朝他抬起手。
他快走两步握紧我的手带我就此离开。
我们接下来再直达苗疆地界之后,我先收集苗疆地界上的泥土和竹子,以及无根水。
井中河内之水,俱是有根的。
无根水,也叫天水,泛指天上落下露天承接不曾沾地的水,雨、雪、霜、露等。
随着我备齐泥土竹子和无根水,我再找来蜘蛛,卡点封入盛有朝露和泥土的坛中埋入土中三天三夜,再在子时,将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以及竹子按照定量比例加入坛中继续密封。
大师兄陪着我忙碌,一再提醒我,若要对他体内的祸蛛下手,只需剔除不入轮回这项,以及先入为主这项。
对于他的提醒,我都笑着说好。
育蛊期间,爷爷通过单陵再问起往生阵。
我让单陵向爷爷详述与往生阵相关的信息,但要绝口不提往生阵即便操作完全正确也有失败的几率。
育蛊期间,玉牌不时会变得温热,但我持续没再入到玉牌之内,也感应不到玉牌的多余效能。
我的预见之能也持续没再显露过端倪,若,我已丧失了预见之能一般。
育蛊期间,我和大师兄有联系过四师兄和五师兄。
四师兄和六师姐还不曾找到江南。
五师兄告诉我们,他和二师兄三师姐以及师父还不曾找到爷爷,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司音昊天和崔灵儿。
他会在找到司音昊天和崔灵儿的第一时间联系我,以便我和父母能尽早相见尽早团聚尽早相认。
育蛊期间,无大事发生。
我和大师兄虽身处苗疆地界,持续没有遇到草鬼婆。
蛊俗称草鬼,常由女性饲养。
养蛊的女性,被称为蛊婆或草鬼婆。
现今的蛊婆都是以身养蛊,因此常会身有异样,例如目如朱砂例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
随着育蛊结束,我提前卯足劲将大师兄累到熟睡之后,抓紧时间取蛊出坛。
我如期收获三对新蛊。
我先取出一对新蛊收好,再确定大师兄依旧睡的很沉之后,再从坛中取出一对新蛊备用。
我小心翼翼着解开我和大师兄之间的福祸蛛,将离体的福祸蛛投入坛中继续密封,再将备用的一对新蛊分别种入他和我的体内。
新蛊和祸蛛在外观上一模一样入体后的位置也和之前没有差别,但效能,仅仅只是,让我们彼此能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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