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六月二十一日？”娄步松的媳妇儿桂珍仔细想想，似乎并没有想起什么来，转脸朝着娄步松问，“那天晚上，你去了？去哪里做什么？”
“你懂得什么？别胡说八道！”娄步松回头对桂珍呵斥道，“你就会听风就是雨，这么一个神神叨叨的狗血小警察说句话，你都那么相信？”
“怎么不相信？”桂珍说道，“刚才这位小警察……不对，是大师，真的很厉害的……你刚才爬到墙上去，人家就这么一纵身就把你拽了下来……”
“闭嘴！”娄步松实在忍受不住桂珍胳膊肘往外拐，怒道，“就你话多，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狗血小警察，你不用在这里胡说八道，咋呼人了，我告诉你，什么六月二十一，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接到我表弟娄步柏的什么电话，也从来没有去过你说的什么地方。”
“哦，是吗？”王灵自信一笑，“你能确信那天晚上你的堂弟娄步柏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当然确信！”娄步松的话斩钉截铁。
“嗯，很好。”王灵道，“你的年龄比娄步柏大一点，又有了你这个做官的表姐现场压阵，你说起慌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啊。”
“谁说慌了？”娄步松固执地说，“我说没有接过电话，就是没有接过电话；说没有去，就是没有去。”
“那好吧。”王灵道，“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嗯，看来你非常想听，相信周围的人也非常想听。那好吧，我就给你讲讲。”
“谁想听了？”
“你不相信大家也想听啊，我讲讲，你听听也不多。”王灵道，“六月二十一日晚上十一点四分四十四妙，娄步柏在商城市区和宋鑫鹏等几个朋友喝了不少酒。酒后驾车出市往家走，可是，当他驾车走到姚寨村被的大街上的时候，因为酒后驾车太快，撞到了一个人。撞人之后，娄步柏非常害怕，并没有停车救人，反而肇事后驾车逃跑，结果因为慌张，在逃跑了五公里之后，不小心将车翻在了大路边上的深沟里……”
“哎，这位小警察同志，娄步柏撞人的事儿，村里人也多少听说了。”有人高声说道，“虽然你讲得很详细，但是，这些和娄步松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他的堂弟撞了人，会和他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那还要他自己说说啊。”王灵瞟了娄步松一眼，想通过给他压力，让他自己讲出来，“你说吗？嗯？还不说？好啊，那我继续替你说。……娄步柏翻车之后，从深沟里爬出来，于十一点十七分四十八秒，先给和他一起喝酒的好朋友宋鑫鹏打了电话，接着又于六月二十二日零点零二分给他娄步松打了电话。娄步松，还要我说吗？相信你接到娄步柏的电话之后，并没有闲着吧？是不是也和宋鑫鹏一起去接了娄步柏呢？……嗯，还想说没有，是吗？……没有问题，相信你说的不会和娄步柏、宋鑫鹏的交代有多大出入的……”
梅鹤轩当然明白，王灵说这些话，不过是和娄步松打心理战。
但是，从刚才他的话中，梅鹤轩也似乎听出来了，似乎眼前这个女人也和案子有关系。
虽然这个意识在梅鹤轩脑子里一闪而过，而且，从眼前的证据来看，似乎案子也沾不到眼前这个女人，不过，王灵既然有此意，他也不敢就说一定没有关系。
“哎呀，娄步松，光说你的事儿了，对了，还有这位做官的唐前燕大姐，或许……你也没闲着吧？……”王灵说话欲言又止，并不完全说出来。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闲着不闲着？……”
王灵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娄步松的电话举了举，得意地说：“唐女士，六月二十一日……哦，不，准确说，是六月二十二日凌晨一点多，娄步松的电话好像还给你打过电话呢，而且不止一个哦……”
唐前燕听到王灵这话，忽然低下头去，朝着周围的人群望了一眼，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嘟哝道：“你小子嘴巴如刀，总会胡说，随你怎么说吧！”
情急之中，堂前燕这句耍赖的话在梅鹤轩听来，无异于不打自招。
滴嘟滴嘟……
一阵救护车声从村头传来，停在他们旁边，下来几个医生，查看了堂前燕的伤情，用担架将她抬上了车。
“他呢？”随车来的救护医生望了娄步松一眼，问。
“我没事。”娄步松不耐烦地说，显得极为焦躁不安。
“谁是家长？跟车走吧。”救护医生又叫。
“你去。”娄步松朝着他的媳妇儿桂珍瞟了一眼。
“那你呢？”桂珍似乎有些担心，望望王灵和叶千帆问。
“别管我，死不了。”娄步松道。
桂珍爬上救护车，去照顾堂前燕的时候，王灵也将娄步松带上了警察。
“步松……”桂珍喊了一声。
“没事的。”叶千帆劝道，“不过让他去刑警队问问话，走吧，我们会开车跟着去医院的。”
王灵他们将娄步松带上警车的时候，还有家属想阻止，但旁边两个民警急忙阻止了他们。
有村名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追着王灵问道：“警察大师同志，你刚才对娄步柏撞人的事儿还没说完呢，后来到底怎么回事了？你快说说呀？”
王灵微微一笑：“各位，等案子破获完了，你们自然会明白的。现在我们是在办案，没有时间在这里向大家多说了。再见。”
王灵说完，正想钻进车的时候，又钻出来，对着围在他们周围的村民说道：“各位乡亲，现在明确告诉大家，我可不是什么捉鬼大师，也不会捉鬼。如果一定要说我们会捉鬼，那我们只会做某些人心中的鬼！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鬼，大家可不要胡乱迷信啊？我刚才那么说，不过是不想让某些人阻碍我们警察办案而已！”
王灵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那位罗老太太和那位六十来岁的老头。
“怎么可能呢？”有人还不死心，追问，“你刚才那么厉害……”
“嘿，警察谁还没有两下子？……”王灵不以为然地说。钻进警车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