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飞尸案破获之后,王灵已经成为商城市的名人,尤其在公安系统,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商城市紫荆区刑警一大队所有的人对他更是刮目相看,除了杨伟宸,见了他,个个要竖起大拇指。
尽管领导的赞扬、同事的羡慕让王灵很高兴,但他也知道,这离他的梦想还很远,而且,他取得这些成绩并不是因为他的本事真心有多高,而是他有外挂。
相信其他人,不管是谁,有这种能够驭鬼的本事,都能成功破案。
王灵是个有梦想的人,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并不会因为破获了三桩案子就沾沾自喜,相反,他却更加小心谨慎、卖力工作,因为他担心不知道哪一天他做得不对,那个神秘人牛帅就会出手,将他的这些能力全部收回。
不过这一回可由不得他了。
表彰会后,赵立果放了王灵的假,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毕竟他是伤好后重新回到岗位上,便马不停蹄投入破案,连破三桩人命案,需要付出多大的精力,别人不理解,他的上司赵立果却深有体会。
原本王灵坚决不休息的,可是,叶千帆却跟他生气了。
“唉,告诉我,你的生命里只有破案吗?”七月份的一天下班的时候,叶千帆半路上截住他,板着脸质问。
王灵不解,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回答。
“师姐我说话还算数吗?”叶千帆依然板着脸质问。
王灵还没见过叶千帆如此郑重其事地跟他说过话,感觉叶千帆真要生气似的,急忙赔笑道:“当然听,当然听。谁的话都不听,小师姐你的话总是要听的。”
王灵正期待着叶千帆像以前一样对他,此时,能见千帆跟他主动答话,他不知道多高兴呢。
“呸!”叶千帆啐道,“什么小师姐?师姐就是师姐,带个‘小’字做什么?是不是看不起师姐,还是不想听我的话?”
“都说了,不是。师姐,您有吩咐,尽管说,小师弟无所不从。”王灵只得低头哈腰,唯唯诺诺。
“嗯,这还差不多。”叶千帆昂首挺胸,一副妄自尊大的模样儿,“那好,既然你听师姐我的话,就是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喽?”
“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无有不从。”王灵爽快地应道。
“那好,现在你跟赵队长打电话,说你要休息一星期,让他给你放假!”叶千帆说话斩钉截铁,简直是在命令。
王灵终于明白,叶千帆脑子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其实,他挺感谢她的,自然知道千帆都是为了他好。
王灵还想解释,见叶千帆瞪着一双美目,板着脸,显然又要发火,没办法,王灵只得掏出手机,当场打电话给赵队长。
这本来就是赵立果允许的,自然没有异议,爽快地答应了他休息一星期的请求。
王灵的电话打完,叶千帆一下子高兴起来了,也跟着立即掏出电话,给赵立果和王芳打电话,要求休息。
赵立果和王芳似乎都明白这小丫头的心思,也都很快应允了。
叶千帆高兴地像一只鸟,围在王灵身边,蹦蹦跳跳,好不快活。
“千帆,你真让我感动,难道你这是要陪我一块休息吗?”王灵问。
“哼!想得美!”叶千帆诡秘一笑,“谁要陪你?是要你陪我好好玩玩而已。你这个家伙,满脑子都是案子案子,我可不会像你,就是个木头,或者跟个机器似的,只会为工作卖命。”
“不是,我也很爱玩的,只是……”
“别只是了,既然今天晚上我们两个都有了休假的时间,你说说,我们该去哪里好好玩玩啊?”叶千帆回头问。
“嗯,还是你说吧。”王灵道,“看你逼着我休息,相信你早已经有了打算了。”
“呸,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个木头。”叶千帆道,“哎呀,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说就我说,要不这样,我们先去回去换衣服,换上便装,今天晚上,我们也像那些社会上的年轻人一样,去蹦迪怎么样?”
“蹦迪?”王灵一怔,有些为难。
他可从来没有蹦过迪,因为家是农村的,父母供给他上学已经很不易,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供他挥霍。
城市里那些小后现代们灯红酒绿、糜烂刺激的生活,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也从来不敢去想。
“怎么?你不会说你没有去蹦过迪吧?”叶千帆古怪地笑道。
“没有。”王灵老实回答,“这有什么?我可不像那些有钱人……”
“有钱人怎么了?”没等他说完,叶千帆立即反驳道,“有钱人蹦迪不过是陶冶情操,娱乐身心。做我们这一行的,还可以体验生活,理解年轻人的心思,难道对做我们这行的,不是一样有帮助吗?——我看你就该多体验体验生活。”
“好吧,好吧,什么都是你有理。”王灵无奈地摇摇头。
“那是。”
两人回去换成便装,还刻意打扮得前卫点,大门口相见。叶千帆一把拉住王灵的手,钻进一辆出租车,带他去紫荆山公园旁边的一家叫做水云间摇吧的地方喝啤酒蹦迪。
在这里,王灵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蹦迪。
或许在他的心里已经先入为主,总觉得这种地方就是那些思想糜烂的年轻人消磨生命的地方。
所以,当他和叶千帆坐在舞池旁边的沙发上,面对面喝着啤酒,听着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感受着脉搏加速跳动的时候,王灵彻底晕眩了。
酒过三巡,叶千帆拉着王灵冲进舞池,合着摇滚的节拍,在这波澜起伏的舞池里浮浮沉沉,左摇右摆。
叶千帆玩得很开心,跳得也很起劲儿。但她总在王灵身前摆动曼妙的腰肢,扭动诱人的****。不过,没过多久,叶千帆便如大海里的一片树叶,被阵阵涌来的酷男浪潮席卷得不知去向。
王灵抬起晕眩的双眼,正要四处找她,忽然一阵浓香扑鼻袭来,紧接着一个女人雪白的双臂圈住他的脖颈,血红的芳唇送上来……
王灵使劲儿睁开眼睛,看到这个舞动的女人双眼已经紧紧闭上,似乎那意思是将她整个人都交给了他!
王灵有一种情不自禁地冲动,双手刚要拦住舞女的蛮腰,忽然双手摸到了冰块一般冰凉的东西。
王灵心头一震,浑身一个激灵,赫然发现舞女腰上有一双胳膊抱着她,猛然抬头细看,发现女人的肩头耷拉着半个脑袋,脑浆和鲜血顺着女人的肩膀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