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几乎是所有叫做女人的生物喜欢的。
叶千帆也不例外。
平时难得有时间和兴致出来逛街，这个晚上，由王灵这个好事者极力撺掇，叶千帆不去也不行。
开始，叶千帆还提不去精神来，但到了商城市最为繁华的商业街，在玲琅满目的商店橱窗外边，叶千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走进一家服装店。
店铺里的服装销售员面带微笑，十分热情地迎上来：“欢迎光临，女人可以这边看看，我们新进的款式。”
在这样的店里，不用王灵多费口舌，销售员几乎全部代劳了。
叶千帆仿佛一个机器人儿，在店员的引导下，检索着壁橱里陈列的服装。
作为男士，王灵被请到服装店中间的沙发上坐定，又有人递上一杯茶，安心落座。
很开，叶千帆开始试衣服。
王灵就在这边的沙发上呆坐这。
忽然，王灵听到阴功鬼道表中钱胤祥的声音：“喂，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你可不能在这里打瞌睡，是你拉着千帆来的，你要陪她看衣服。”
“可是，我是男的，总不能让我替她换衣服吧？”王灵暗暗反驳。
“告诉你，这个服装店我和千帆来过。”钱胤祥说道，“我记得当时还给他买了一件连衣裙哩，是白色的，那些年，极为风潮。”
“好吧，别得意了，是我谈恋爱，还是你谈恋爱？”王灵暗中呵斥。
不一会儿，叶千帆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出来。
这件裙子的确很配叶千帆的身材，从裙子的款式来看，已经和刚才钱胤祥向王灵描述的有了很大区别。
毕竟五年前，市面上流行的服装，此时已经绝对变了很多。
再有，那时候，叶千帆和钱胤祥都是学生，学生自由学生的欣赏眼光。
现在，叶千帆已经是社会人了，在单位就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刑警，所以，穿裙子也自然更显成熟和知性。
不过，这条裙子整体还是一条加了蕾丝花边的连衣裙。
“哇，姐姐，您穿上这条裙子真如芙蓉出水，仙子临凡，一般人真的穿不出您这个超尘脱俗的气派来呢！”店员绞尽脑汁，搜罗着她所能想到的形容词汇赞美。
但在王灵的眼里，这个女店员对于叶千帆此时的赞美不但不为过，和她现在的美貌比起来，这样的语言都显得黯然失色。
这条白色的连衣裙现在穿在叶千帆身上，尽管使她少了许多知性，多了许多纯真，但毕竟叶千帆皮肤白皙，双眸灵动，穿上这样的裙裾，不但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古怪装嫩，反而让人的身心感到纯净安静。
女神能够让心存善念的人净化心灵，能够让心存恶念的人产生邪念。
这话一点不假。
“怎么样？”叶千帆在王灵眼前来回摆动着裙裾，难得一笑，问。
“嗯。”王灵点点头，双眼放光，赞叹道，“千帆，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纯真温柔的一面，让人想起学生时代！非常好！——说实话，你也不能天天穿着你那身警服呢。”
“学生时代？”听到王灵如此夸奖她，叶千帆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暮地，摇摇头，忧伤苦笑，“哎呀，还是算了吧，我已经不是学生了。
人一旦长大了，就不会再变回年轻的时光。”
“切！”王灵不以为然地笑道，“听你这话，好像你已经很老了似的。”
“没老吗？”叶千帆瞟了他一眼，“至少再也回不到那个美好的时代了！”
“不！”王灵站起身来，说道，“只要你的心年轻，就永远年轻美好。——服务员，多少钱？买了。”
“哎！哥哥，你真有眼光。”销售员高兴地说，“其实，姐姐穿着这件连衣裙，真的如九天仙女下凡一样美呢！还有啊，哥哥也真有眼光，能寻到这样美貌的姐姐做女朋友！我马上给您包起来。”
“哎呀，还是不要了吧？”叶千帆道，“我已经不是学生了，如果平时穿上这件裙子，别人肯定会笑话我的。”
“不！”王灵道，“我喜欢。如果你担心别人笑你，那是他们没眼光，再说，我还不想让你穿给别人看呢。只要我们出去的时候，你穿它就好了，那我也值！”
叶千帆到试衣间，换回原来的衣服，将那件白色连衣裙递给销售员。
“哥哥，要吗？”销售员不问叶千帆，反而回过头来，去问王灵。
“当然要，快包起来吧。”王灵说。
“好哩！”
“阿灵，还是不要了？”叶千帆这么拒绝的时候，口气很不坚定。
王灵暗暗觉得钱胤祥这个鬼提醒的不错，看来这件衣服让叶千帆想起了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
尽管她觉得这衣服已经不太适合她穿，但她还是很喜欢。
人们都说，男人买衣服极为理性，不能穿的衣服从来不买；女人买衣服极为感性，只要喜欢的衣服不穿也买。
说到底，女人买的不是衣服，而是感情。
叶千帆越是半推半就，王灵就越觉得这件衣服定要买下，于是大声说道：“要了，要了！多少钱？”
“好的，哥哥，我先替您包起来。”销售员兴奋地说，“我给您算一下。”
片刻之后，销售员满面红光地跑过来：“哥哥，一千九百九十九，打九折，一千八百元吧。哥哥，您真有眼光，我们现在搞活动，打九折，您若是早来一天，这件衣服少说也要一千九百元呢。可见，您有眼光，这位神仙似的姐姐也是有福气的。”
销售员将王灵夸得一朵花，让王灵一时手足无措。
王灵实在没想到一件衣服竟然要这么多钱。
“呃，这个……”王灵极为尴尬，面带为难之色。
叶千帆急忙对销售员说道：“喂，小妹妹，衣服的确不贵，就不要啰嗦了，包起来吧。——灵哥哥，谢谢你送这件衣服给我，还是先刷我的卡吧。”
叶千帆说着，从提报里掏出一张信用卡递过去。
“好的，姐姐。”销售员急忙接过去，赞叹道，“你们关系真好，其实，刷谁的卡都行。”
看着叶千帆刷卡将这么贵的一件衣服买下来，王灵目瞪口呆。
千帆原本不想要的，正是因为维护他的面子，她才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买了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