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寒傻笑了一会,也察觉到了莫天直视不移的目光。而且心里总感觉很不舒服,像是被人脱光了衣服,正大光明的看一样。
“叔叔,你在看什么?样子怪吓人的。”
莫子寒试探的发问,惊醒了目不转睛的莫天,回神。
目光一变,似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丝毫没有之前奄奄一息的死亡之气。
回光返照之异,昭示着临死之时的象征。
“孩子,过来点。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啊!”
“我叫莫子寒,家住江水县水头村,平时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
莫子寒虽然疑惑,但还是天真的照做靠近了一点,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莫天。
“孩子,虽不知你所说是何处,但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想问问,你可愿拜我为师啊!”
莫天听不懂莫子寒所说的话,也不去纠结这些。直问,可愿拜师于他。
“拜师?那是什么?为何要拜你为师?”
莫子寒也是被突然的气势吓了一跳,退后了一步,继而疑惑着莫天这话是什么意思。
“孩子,我时间不多了。咳咳...其中缘由没时间向你解释了。我只想知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回答我,愿与不愿就行。咳咳咳....”
莫天也不多说,只此一问,莫子寒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因在其观察下,能在崖底行走自如不受这诡异气息压迫,怕是这名唤莫子寒的孩子不是普通之人。
人虽瘦弱、年纪也不大,相见即是缘,传承功法给他也不为过。
况且,莫天还心想临死收个弟子,也算是自己有个衣钵继承。
至于心性如何!观其稚嫩面容,眼眸深处透出的那股倔强,是个可造之才。
至于这天真无知的性格,让莫天也是略微有犹豫。但随之一想,让其留待时间去考证吧!
莫子寒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左右也拿不定注意,源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
可是一见莫天不断咳嗽着,艳艳红色鲜血时不时的从嘴角流出。
莫子寒心软了,便想先答应莫天,之后再说。
“奶奶说过叫我不要轻信别人,但我想说愿意!我答应你。”
莫子寒犹豫了一会之后,弱弱的回应了莫天,说他答应了。
听到莫子寒愿意拜师后,莫天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虽知道可能是莫子寒在安慰他,但这都没关系,只需莫子寒待会照做就行。
“咳咳...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声师傅。”
“啊!这...”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子汉是决不轻易向别人下跪磕头。
莫天的话让莫子寒直接愣住了,犹豫不决的呆呆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莫天也是诧异呆住的莫子寒,不明是为何。但据他的观察,莫子寒这孩子既然答应了下来,想必就不会食言,只是内心有什么顾忌而已。
莫天也不逼迫,艰难的盘腿坐起,淡淡的开口问道一声。
“孩子,有问题?”
犹豫中的莫子寒,在莫天话语传来后,回神了。
见其坐起的样子,面容上的苍白之色。一句话也没说,双腿弯曲跪下,面向莫天磕下三个响头。
“咚、咚、咚、”
磕完之后,依旧跪着不起,正色的喊道“师傅!”
“哈哈...好。咳咳...好,乖徒儿快快请起。”
果然如莫天预想的一样,莫子寒犹豫了一会,直接跪下朝他磕了三个头后,口中喊道师傅二字。
脸上欣喜的不由大笑着,连忙叫莫子寒快快起来。
“哈哈..没想到我莫天,临死时还能收得徒弟,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于我。还是...咳咳...”
“师傅,你...”
“徒儿,为师没事,只是开心而已。咳咳...”
莫子寒默默点了点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莫天,没有过多的疑问、没有过多的话语,好像一切都变的不同了。
莫天也发现了莫子寒这一转变,心里很是满意。因为他知道莫子寒态度上的转变,是经过深思熟虑,慎重的决定。
虽可能是他自己自认为的安慰,可自那莫子寒一跪之后,一切就不同了。
其实莫子寒心里也是纠结不已,尽管是因各种因素跪拜。但既然跪拜了,就表示他认真了。
因为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且他小小年纪自认为的根本原则,诚信。
“徒儿,你既已拜师于我,为师便告诉你为师名讳。为师名莫天,原天山门一名普通弟子。”
“但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得到无影剑与无经功法,经过多年的沉寂修炼,至今时名传大陆。”
“无影?无经?无影是指它吗?”
莫子寒不言,静静听着。在听闻了莫天话后,疑惑的看了看身旁的青红之剑。
莫天见莫子寒疑惑的目光看向无影,点了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想。
“嗯,没错。就是这把青红之剑,它名无影。”
回应完后,莫天继续的讲刚被打断没说完的话。但刚出口一半,又是一阵咳嗽不断,眼神也再次暗淡了一分。
“但为师资质有限,咳咳...”
莫子寒此时也看出来了,随莫天话语多起来,咳嗽就不曾断过,眼神也逐渐暗淡。
“师傅...”
想出言制止莫天继续说下去,但却被莫天摇手拒绝了。待咳嗽稍微缓和后,继续为莫子寒讲道。
“为师因资质有限,经三十年的时间,才堪堪修至小成阶段。出世而外,成名。”
“但身怀宝物,岂能不招人觊觎。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为师机遇所得之物的消息,因此泄露了出去。”
“所传甚广,各种说法云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陆上九大势力其五不知在何时联合了起来,趁为师雷劫之后的虚弱期,一起围杀,抢夺无影剑和无经功法。”
“为师被逼无奈,与众围杀之人大战一场。最后一路在其追逃之下,逃到了这死亡奇地断魂崖。”
“本想在最后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路,但奈何为师本就受伤严重,无路可退下只能跳下断魂。”
“最后,也就是徒儿你现在所看到的这幅模样了,将死之人。咳咳...可悲!”
“徒儿,你过来为师有事和你说,凑近一点。”
莫子寒竖耳静听,像是听一个故事般,不曾出言去打断。
而莫天最后的一话语让他微微一顿,随后起身来到身前,侧耳聆听。
耳语响起,虽不懂莫天说的,但也频频点头,表示他记下了。
当莫天话音落了之后,莫子寒才开口回道,紧而疑惑。
“是,师傅。我明白了。”
“但是师傅,修炼是什么?”
“额?徒儿,你不知道修炼之事?那你怎么能在这断魂崖底行动自如?没感觉到一股气息的压迫感吗?”
莫天一听莫子寒的疑问,震惊的一脸不可思议,反问莫子寒。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就这样走的,没啥感觉啊!”
“噢!就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还有一股很怪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想吐。”
莫子寒一脸无辜,直白的回答,不理解莫天为何这么问。
“咳咳...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子寒,你切记为师的话,日后你自会明白,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坐下,像为师这样。然后不要动,咳咳...”
“哦!”
莫子寒见莫天咳嗽剧烈了很多,收起了思索中的思绪,应道一声。连忙照做面对面,盘腿坐下。
坐下之后,莫天清晰的脸出现在莫子寒眼中,苍白之色布满于不算俊逸的脸,长发披散在后,浓郁的血腥味扑鼻,仿佛隐约能见额间黑气,死亡之气在蔓延。
莫天丝毫不在意此时莫子寒的楞神,脸上神情一变。有些扭曲,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不言。
运转体内残存不多的元力,顺着经脉,强行运转起无经功法。
一抹神识记忆顺着指间,点向莫子寒眉心。一闪而逝的光芒,莫子寒脑海中就莫名的出现了个个奇形怪异、又晦涩难懂的文字。
一个又一个纷纷冒出,刻印在脑海中,像本来就存在的一样。只是此时,突然间想起来而已。
“啊...啊...好疼。师傅,我脑袋出现了好多字快炸掉了,师傅...”
剧烈般疼痛袭来,想要撕裂了莫子寒大脑一般。双手捂着头,不断的大声呼喊着。
“徒儿,忍住。这是无经功法,为师现正传授于你。忍住!”
大声叫唤中耳边传来了莫天解释的话语,莫子寒听闻后,本是倔强的性格,硬生生忍住了袭来的撕裂感。
莫天见此时莫子寒的反应,也是尤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算是他没有看错人。
顺着指尖传递给莫子寒的不仅仅是神识记忆,还有为数不多的元力,导入何处就不可而知了。
只是随着元力的消耗,莫天气息越来越低,近乎没有了。
不一会,莫天松开了点在莫子寒眉心的手,撕裂感慢慢消退下。
脑海中文字渐渐清晰后。莫子寒停止叫唤喘息松开了捂着头的双手,仔细的回忆。
但没多久,莫子寒眉头紧随皱起,好像有点尴尬的样子。
因为他一个字都看不懂,还发现这些文字连在一起好长一篇,玄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