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来到那处小山坡上停了下来,并肩一起望着下方田野风光。
童年的时光、美好氛围,不甚让人向往。
可惜,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这一美好氛围,莫轩开口对莫子寒讲道。
“子寒,我要走了,离开这里去县里读书了。”
莫子寒一震,沉默、依旧是沉默,气氛瞬间一沉。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莫轩了。
“你要走,怎么突然间要去县里读书?因为我吗?”
最后,犹豫了一会的莫子寒,还是决定开口问了一句。
“不是,这是爸妈的决定,大家都搬到江水县去住,在那读书。”
莫轩摇头,表示不是因为他,而是大人们的决定,早有的打算。
“什么时候走?”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快了吧!”
莫子寒再次沉默,莫轩也没继续多说。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吹着微风有点哀伤。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莫子寒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从未想过会有分别的一天。
但是这一天还是来临了,莫子寒此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子寒...”
“走吧!回去了。”
莫轩见此还想说什么,但莫子寒直接打断其话,先一迈步走开。
望其背影,有点落寞与孤独,莫轩摇头一叹,默默跟上。
在岔路口分别之后,莫子寒一个人独自朝回家小路走去,没有回头。
走到一半时停了下来,回望着莫轩、莫雨涵家的方向。
不由的一声叹息之语脱口,很不像这个年纪能说出的话语。
“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能再相见。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唉!”
莫子寒此时心里如明镜一般,懂得其理,感觉上变了,变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久,莫雨涵全家都搬走了,莫轩与莫雨涵也转学了,学校里再也没有它们的身影。
上学路过时,莫子寒还会促足观望,可惜映入眼帘的却是大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影。
说不出来的话,淡淡的忧伤,只能落寞的一个人离开独自去上学。
那处空间,依旧是黑暗暗一片,不过却有一点红光与白光交织在一起,点缀着黑暗的空间。
红光之处,一把剑安静的漂浮在那,四周萦绕细小光点,而光点旁的白光之中是莫子寒见过那像石头一样的碎片。
莫子寒如果在此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惊呼!
“无影!碎片!那不是梦,是真的。”
不同上次莫子寒到来时一样,空间上方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悬浮于上空。
碎片散发的光芒包裹其上,缓慢发生着某种变化。
晦涩难懂的文字,正发生着不明的变化,慢慢转变成莫子寒所熟悉的文字。
日子飞快流逝,莫子寒忘却了那晚怪梦,忘却了分别之后的忧伤。
也习惯了,没有伙伴在一起回家的路程。
偶尔,他也会和莫余几个了一起玩耍,不过也就短暂的一会,无聊罢了。
自从昏迷中醒来,莫子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话语少了、性格似乎也变了很多,不过没那么明显罢了。
但是,光这样还是同莫子寒的莫余几个有感、发觉。
独自一人,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具体是为了什么,就连莫子寒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冥冥中像有什么需要他去做一样,却又记不起是什么了。
而这天,莫子寒一如往常一样,田野上放牛、割草。
现在已是假期了,天天在家就要每天帮家里干活。
田野上,一个不留神镰刀割破了他手指,鲜血流出滴落而下。
滴落在地之时,嗡的一声,耳边似乎响起一声嗡鸣。
“咦!奇怪,怎么感觉有嗡嗡一声,幻听吗?”
莫子寒惊咦一声,疑惑了一会,以为是错觉幻听。
不想,连忙止住流出的鲜血,简单的处理一下,继续干着手上的活,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不一会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又是一响而逝。
此时莫子寒停下手来,抬头茫然四顾,发现什么都没有。
疑惑着静静的站着等待了一会,良久那声音也没再次响起。
无果之后,正当莫子寒准备弯腰继续干活时,鸣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莫子寒这次听的很清楚,确实是有嗡鸣之声回响于耳。
像是什么东西颤动鸣叫一般,清脆入心,震荡心间。
“这是...”
莫子寒仔细回想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这时,记忆像是解开了枷锁一般,如洪水猛兽般苏醒,心中顿时大惊!
“这...这是...剑鸣!”
莫子寒支支吾吾着惊呼,脑海中冒出一个词来形容,也不知是为什么。
就是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或是早已听过类似的声音一样。
“剑鸣!莫天!师傅!黑暗空间、断魂崖、白光碎片、无影....”
尘封的记忆解开,一个又一个词,一副又一副画面浮现于莫子寒脑海中。
那昏迷之时,发生且经历的一切,画面般清晰的刻印在脑海中。
此时,他会还认为那是梦吗?显然不是。
“原来,那真不是梦!”
整理了苏醒的记忆,莫子寒倒吸一口凉气,咩咩自语。
原来真不是一场梦境,是真实且存在,他亲身经历过的真实。
好一会才从惊讶中回神,茫然不知所措的呆坐在田野之上,仰头望着天空沉思。
“不是梦吗?难怪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一样。”
“可是,那地方在哪里?断魂崖又在哪里?”
“既然那不是梦,我又没听过断魂崖这个名字,该不会是....”
莫子寒沉思中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但是随后又疯狂摇头否决了这可能。
“不可能!肯定是一场梦,我出现幻觉了。”
“肯定是一场梦,肯定是一场梦....”
心中不断这样念道,不断的自我安慰,思绪越想越乱,他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实。
烦躁不安的望着天空,伴随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剑鸣声,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不断冲击着莫子寒的心神,但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相信。
但还是时不时朝四周左顾右盼,抬起右手望向食指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不解、不信、疑虑扩散自莫子寒心神,冲击着莫子寒现固有的认知。
“无影,你在那?”
烦躁着的莫子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的脱口叫唤无影。
话音落了之后,耳边时不时响起的鸣声停止了。
停歇了一会,一声更大的颤鸣声传进耳朵。刺痛耳膜,翁鸣失音感让莫子寒捂住耳朵,痛呼。
“嗡....”
“啊....”
白茫空间,无影剑一闪诡异的消失不见。
而此时,莫子寒四周却泛起涟漪,前方空间虚淡,无影剑从中闪现而出。
飞到莫子寒面前,方才停下,静静的悬浮。
不一会当刺痛退却,嗡鸣声停止,耳朵终于安静后莫子寒才感到一阵舒适。
抬头的刹那,目光似乎是瞥到了什么,让莫子寒张大着嘴巴,吃惊不已。
“这...这...这...无影。”
莫子寒颤抖的指着无影,支支吾吾的显然认出了无影。
只见眼前青红色之剑,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光芒,静静悬浮于其面前。
正同莫子寒在崖底消失于漩涡之中一样,认主于莫子寒的无影。
其剑身弥漫的气息,一如既往的锋芒、锐利、杀之气布满缠绕剑身鲜红。
“不...这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莫子寒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此时还认为是自己的错觉,惊呼着像个傻子一样。
好在,此时田野上没有人,有也离得很远,没有关注到莫子寒这里。
过了好一会,莫子寒才安静下来,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这从哪冒出来的?这一些竟然都是真的。”
嘴角珉起,面露苦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无言了。
心中的认知被彻底推翻,不想相信也不行了。
突然,灵光一闪的莫子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猛的站起来,大惊失色叫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
“记得,我是好奇抓了像石头一样的碎片,然后醒来就在崖底遇到了师傅莫天。”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我怎么会出现在断魂崖,所发生的一切,也确实都是我真实经历过、以及无影。”
思绪豁然开朗,莫子寒心中这样想到,明白的整个过程。
但随之问题又来了,那处空间在哪里?怎么样才能进去?这又是一个不解之题。
陷入思考了一会,莫子寒莫名的生出一个想法,难道是...
“过来,无影!”
按照心中所想,莫子寒呼唤了一下无影剑。
等了一会,四周依旧安静无比,无影依旧悬浮没有丝毫动静,这让莫子寒一见,尴尬无语。
“难道错了,我记得之前就可以。可现在我呼唤它,怎么不过来?难道是叫法不对?”
莫子寒疑惑的想了想,决定在尝试一下,再次呼唤无影剑。
“剑来!”
话音一落,只见悬浮于身前的无影,在这声呼唤中飞了过来。
莫子寒一见,脸上直接欣喜若狂。没想到真的是这样,情不自禁的傻笑着。
无影剑!
通体青红之色,剑身花纹缠绕连接花蕾且青红交织剑身,墨黑色剑柄处若有若无的印现奇异的无影二字。
最吸引于莫子寒的是剑柄与剑身交接处的花蕾,花蕾绽放、珠点泪目,双面各色,其心暗沉无光,深邃神秘。
剑身之上更是散发逼人气息,其锋芒刺的莫子寒都想移开视线了。
“好神奇!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的这么清晰。”
“无影,师傅将你托付于我,我必不会亏待与你,一起完成师傅的嘱托吧!”
莫子寒天真的感叹之余,郑重对着无影承诺道。
其言一出,剑震狂鸣,像是回应了他一样。
“嘿嘿...”
这让莫子寒一见欣喜之色更甚,傻笑着就要伸手再次去握住剑柄。
可当他再次手握剑柄之时,脑海狂震。手一松软,直接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