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1 / 1)

傍晚时分,橙色的光芒透过玻璃窗映进了屋内,过分高大的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推理。

工藤新一翻书的手指蓦地停了下来,落在指尖的阳光柔和而温暖,他不禁抬首望向窗外,被染上亮橙色的云朵之间,夕阳宛如一颗巨大的宝石嵌在天边,就跟十几年前站在天台上看到的一样美丽,对了,记得刚上国小的时候,自己曾因顾虑别人的眼光,而摆出一副拽拽臭屁的模样要求兰叫自己工藤,甚至很少跟兰一起出去玩了而选择窝在这里看书,后来爸爸特意做了暗号,拜托了他一个朋友帮忙,利用这些暗号一路引导他们到了天台,就在那里,他还有兰一起见到了染红了半片天空的夕阳,惊叹于眼前的美景,那声早已熟稔在心的字节终究脱口而出,恍然未觉间兰投来了惊讶目光,原来她一直在意更换称呼的事,因为在意才能在任何情况下第一时间发觉,自己真是笨蛋啊!

工藤新一放下手中书,抬起手,伸进漂浮着细小颗粒的光线中,试图穿过绵远的时光抓住那只手,半晌,他收紧手指,半敛的瞳孔里流溢着柔和的光,轻声呢喃:“兰!”

嗡嗡,桌上的手机敲破了寂静,工藤新一垂下手,走到桌前,是目暮十三打过来的,这次休假很显然他并不想过多的与这边扯上关系。

“晚饭烧好了,博士让我来叫你!”在嗡嗡嗡的震动声中,宫野志保走了进来,垂眼扫过桌上的手机:“怎么不接?”

“一定是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造刺林腐尸事件以及两天前越山幕僚长住宅爆炸事件有关!”嗡嗡声停了下来,但没过多久又再次响了起来,工藤新一眼瞳一沉,盯着手机屏幕冷声道:“真是麻烦!”

宫野志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冷漠的气息主宰着他整个情绪,她的心忽然一痛,垂下脸,勾起一丝淡笑:“以前的你若是听到了这番话一定无法相信,对案子一向热衷的工藤新一竟然会拒绝去解决,但是……”宫野志保抬起眼,认真的看向他:“或许会从中找到有关组织的线索也不一定,根据基尔送来的最新情报,组织里有一部分干部已经回到了日本!”

“你好,目暮警官,抱歉,刚刚离开了一会儿,请问有什么事吗?”工藤新一很快接通了电话,客套了几句。

话筒里,对方好像终于得救了一样,连声道:“哪里,哪里,是我唐突了,上次密室杀人事件多亏有你帮忙,凶手在找到的钓鱼线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真不愧是工藤君,其实呢……”目暮十三似乎有点犹豫,话筒里的声音停了几秒才继续道:“我有两件重要的案子想拜托工藤君你帮忙,这一次,上面很重视这两起案子,甚至牵动了内阁府!”

“那还真是了不得!”工藤新一转身坐回椅子上,明知故问道:“那么是什么样的案子?”

“这次的案子有些特殊,对外是完全保密的,上次在造刺林旁仓库发现的腐尸目前已确定了身份……”目暮十三话音突然变得紧绷起来,他咽了咽喉咙,用严重的语气沉声道:“是内阁府那位阁下寺尾寿夫的手下得力干将锥海一男,在他死的前一天还在内阁府出现过。另外关于越山东幕僚长住宅爆炸目前对外发布的是煤气泄漏引发的,实际上并非如此,两天前的夜里,那处宅邸遭受了不明人士的入侵,尸体虽已都变成了一堆碎骨,但死去的人数量太惊人了,另外在那片废墟里找到了几颗破损严重的子弹。”

“我明白了,明天上午我会去你那边一趟。”工藤新一起身,简短的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很像组织里的作风,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即便留下什么,也已破坏殆尽!”宫野志保靠在书架上,视线随着工藤新一的身影移动着:“那个叫锥海一男的人恐怕是被迫用了什么药物,导致身体细胞组织迅速腐烂。”

“啊!”工藤新一的眼神起了一丝变化,虽然不明显,但宫野志保还是捕捉到了,这时候的他,身上会在不经意间出现三年前时他的影子,令她有点怀念,又有点伤感。

“Sake,日本清酒,本以为三年前死去的人却突然以这样的身份回归,工藤,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不,其实早已经觉察到了,你却刻意去忽视……”

“灰原,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一直否定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工藤新一停下脚步,侧眸望着她,冷淡的话语里隐隐含着一丝嘲讽的味道:“你的话好奇怪!”

自那天毛利侦探事务所回来后,工藤新一什么也没对宫野志保说一句,而宫野志保也一直保持沉默闭口不问。

“背叛组织的人会有什么下场,灰原你比谁都清楚,三年前兰曾打算舍弃身份脱离组织,后又代替我去旧校舍蒙骗Gin,你觉得这样的叛徒,组织还能容忍她到今天么?”工藤新一冷静地陈述着事实,但他并不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什么说服力,甚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灰原口中所说的他早就觉察到了,但他无法确定,兰究竟与那个组织是否还存在联系,如果有,以当年兰做的事足够列入组织的清理名单,为什么组织会放任她到今天,甚至这么明目张胆的让兰用酒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是组织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吗?这种解释牵强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如果没有联系,为什么兰会取名Sake,那真的单纯的只是一个艺名吗?明知组织的存在与恐怖,兰又为什么会选择艺人这个职业?还有三年前的旧校舍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如何逃出来的?想不明白,只要有关她,他的思绪就完全乱了,无法静下心来。

“奇怪的人是你,工藤!”宫野志保从他平静的眼瞳深处看到了汹涌翻滚的浪潮,一丝苦笑在她唇角越来越浓,清冷的嗓音变得低沉悲凉:“现在的你简直就像是在极力否定Sake就是毛利兰一样!你变得好奇怪……”

工藤新一撇开脸,深邃的眼眸中闪过阴影。

“工藤……”宫野志保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她很想将他身上那种强压的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痛苦分担到自己身上:“情感、正义,在面临选择的那一天时,你心里的天平会倾斜向哪一方呢?”宫野志保的手指加重了力道,用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目光看着他:“不管你心中的天平倾向什么地方,我心里的天平永远只倾向工藤新一这边,呐,工藤……”宫野志保的神情出现了波动,她睁大眼睛望着他,从来都掩藏很好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她撇开脸,又再一次迎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颤音大声道:“我可以让你信任吗?”

湖边别墅,伊斯莱·泰丝夫兰拿着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走进了毛利兰的房间,她还在沉睡,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眉头紧锁着,似在做什么恶梦。

伊斯莱俯下身,用衣袖轻轻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刚欲收回手臂,却不想被她紧紧抓住了手,她手下的力气很大,似拼尽了她这一生所有力气来抓紧伸过来的这只手。

“不要……”一声痛苦的呢喃自她唇间溢出,她不安的摇了一下头,眼角有泪水流出,滴落在枕边。

伊斯莱唇角的笑消失了,他将唇靠近她长卷的睫毛轻轻碰了碰,接着往她湿润的眼角移去。

“新一……”毛利兰压抑着痛苦,不安在梦里极速扩大,她握紧他的手开始颤抖:“零……”

伊斯莱的唇僵滞在她眼角一公分的位置,蓝宝石的瞳孔里倏然冷厉下来,他冰冷的直起身子,粗暴地甩开她的手,大步往门外走去。

一路走到拐角处,伊斯莱停下了脚步,垂眼望了望手中的巧克力,精美华丽的装饰就像在嘲笑他今天的行为有多愚蠢滑稽。

咣当,巧克力被他冷漠的扔进了垃圾桶,伊斯莱冷眼俯视着躺在垃圾桶里的巧克力,俊美的丽容冰冷得可怕,就像罩着一层没有情感的面具。

“先生!”菊田浑身紧绷的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道:“Bourbon先生醒了!”

“Bourbon先生?明明只是我养的一只狗,你却一直对他用敬语!”说着这句话时,伊斯莱唇角涌出漂亮到令人战栗的弧度,他冷笑一声,手指狠狠扼住菊田的下巴,额上的青筋暴起,俊逸的丽容愤怒到扭曲。

菊田吃痛的张着嘴巴,眼角瞥过丢在垃圾桶里的巧克力,一直以来在这位大人的丽容上,一切情绪都只是隐晦映现而已,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彻底,是因为Sake么?

就在菊田觉得自己的牙齿快要松动的时候,伊斯莱松开了他的手,转身往Rum房间走去。

安室透卧房里,贝尔摩德坐在椅子上,精致的面庞上鲜少的敛去了笑容:“真是狼狈,不过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Vermouth,为什么让她出现在那里?”安室透撑坐起来,紫瞳笼着一层冰冷:“那一夜你也在附近!”

“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善后!”贝尔摩德掏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着,转眼望着他:“越山东死了,而你身上也没搜出监狱设计图,有关这次任务失败的报告我会替你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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